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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可听完老许的话,我却完全笑不出来了。
老许告诉我,上次我去北京找他以后,那罐子的碎片他留了几片研究,忽然想起有个社科院物理研究所的朋友,给很多古生物化石做过碳14的年代测定,就跑去找了他,一问这瓷片还真的可以做,但结果出来了,老许惊讶万分。他的朋友告诉他这瓷片最多二三十年的历史。我听了更是难以置信,问他“你是收藏界的大腕,这造型,胎泥,釉色,工艺,你觉得近代的造假贩子能做得出来吗?”“不能!”老徐的回答斩钉截铁,没丝毫的犹豫。“如果每件东西都要去社科院鉴定,你们这些专家不全失业了?”话虽如此,我却在想造成这鉴定巨大矛盾的究竟是什么?“每个时代的器物都有它独特的艺术价值和工艺技术,特别是瓷器,烧造的偶然性,窑的地理位置环境,工匠的艺术水准,料色的配比方法,这是后世无法模仿的,二十年前,中国又有谁去作假?但科学检测不会骗人,如此说来,也只有一种可能……”老许凝神思索了一下,我们俩几乎同时说出了两个字“玄门”
在老许来电话的第三天,是我失眠和噩梦之旅的开始。这种异样的感觉是我从未曾经历的,你可以审视自己的梦境,不同的角度,甚至是快进或快退。可以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一个梦,我并没有进入那个深黑的墓道,并没有在聆听黑暗深处的乐音,是想象,是恐惧所造成的幻视,但一觉醒来,跟没睡一样,周身的疲惫。但这梦境最可怕之处,在于,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甚至包括我自己。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场景,就是那一条无尽的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