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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楼里,言小睛边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下嘴里边的包子汤汁,边扔给旁座的李昊阗手机,呜噜着说:“有你短信,王飞瞳的。”
“李昊阗!李昊阗!——今天我刚看了一道很悲惨的新闻,一个妈妈在睡觉时压死了自己正在熟睡的孩子,原因就是她的胸大。新闻评论上还说,千万不要找胸大的女生当老婆。”
这种促狭、狠毒的措辞,恐怕只有心思细腻天生毒辣的女孩儿这种动物才能想得出来,而李昊阗看了后却一头雾水,不知王飞瞳发这个小黄文,最终想要表达什么。
看了下凝神专注的他,不由地好奇,冷不防抢过手机,翻看了一下。言小睛愠怒的神情又泛出一团红晕蹿上了脸颊。
李昊阗看她脸色不对,伸出手来向她讨要手机,想要仔细琢磨一下手机上的文字,并说:你怎么不高兴?”被言小睛横了一眼,被扒开手。接着,她用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掐了李昊阗一下,在他手背上留下了几朵小小的指甲印。
然后,言小睛仰起脸,看了下窗外的夜色,长舒了一口气,把胸中的怒气释怀了下。突然,她的眼神兴奋地闪亮了一下,并且舞动着双手惊喜地喊到:“看啊,流星!”
接着,她不由分说地、风风火火地把擒住李昊阗的手,把他快速拉出到酒楼门外。紧接着,有一个饭店伙计担心跑单,也追了出去,在店门口的台阶位置上,盯视着他们。
他看到这一对少男少女并没有逃单,那个长得像花一样的女生指着天空中一个亮点说,“昊阗,你看啊,流星啊!快许个愿吧,要不来不及了!”
“言小睛,乐别闹了,那分明是架飞机!”
正在默默祈祷念念有词地许着美好愿景的她张开眼,嗔怒着说,“那就是流星!”
“你冷静一下看看,你见过流星有横着走的吗?要真的是这么大个儿的流星的话,早掉下来,把古风楼和咱俩轰个粉碎了。”这是个常识和原则问题,李昊阗不能违心诳言。
“但我已常许了愿了啊,这可怎么办,听说面对流星所许的愿是不能收回的。硬要收回的话,会遭天打雷劈的!”言小睛面现惊慌无助之色,她摇着李昊阗的手,逼着他重新审视一下天空,那个亮点究竟是不是流星。
这时,屹立在酒店门口的伙计看出了端倪,粗声粗气是提醒说:“兄弟,你就说那是个流星,不就完了吗?”他的声音远远飘来,有一丝冷清和不耐烦的意味,很有故事或电影中的画外音的感觉。
但李昊阗不能这样草率地处理这种关乎真理和诚实的问题,他煞有介事地重新审视了一下那颗隐隐有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的“亮星”,恍然大悟地说:“是啊,它真的是一颗流星,不过开空中风大,把它给吹得到处跑。”
言小睛这才满足地停住不停地摇动他的手,静静地眯上眼,和他手心相贴地相握,喃喃有词地许了个愿。然后,她猛然睁开眼睛说:“好了,许愿完成。李昊阗,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不知道,但你不用说,因为说了会不灵的。”李昊阗充满警惕地回答说。
“不行,你必须要问我!我回不回答是我的事,你问不问是你的态度问题!”
李昊阗只得把不耐烦的表情撤了去,换上一副柔情似水的假脸,轻声细语地问:“二姐……言小睛,你许的什么愿啊?”
“这个……不能告诉你,因为许的愿没有实现的话会不灵的。以后我再告诉你。”她眼波流动,虽然今夜并没有真正的流星出现,但有另一颗爱的星星在她眼光中闪烁不停。这让处于懵懂年华的李昊阗看了有些感动和迷茫,他呆呆地面对言小睛,有些手足无措。
正好,酒店伙计催账的声音给他解了围。“小兄弟,包子吃了、流星看了,该结账了。”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李昊阗一看车号,知道是常在校门口趴活的张哥,就唤他过来,把意犹未尽的言小睛塞到里面。
“张哥,把她送到瑞兴小区,在单元门口再让她下来,跑丢了我可要找你要人。”这是李昊阗叮嘱张司机的话。
“不是这个方向,我家实际上在万泰小区!”已坐在车上的言小睛纠正着司机的行驶方向。
“小小孩子,一溜十八个谎。”张司机不满地嘟哝着。
言小睛并没反唇相讥,只问:“张哥,你结婚了吗。听同学们说,我们的大美女英语老师对你有意思。”
张司机一下来了兴致,对着反光镜里的言小睛绽放了笑脸,说:“没啊,我单身,你英语老师是不是姓林啊?”
“这么大岁数了,还一溜八十个谎,那天你在车里盯着林老师看的时候,你老婆抽你的脑袋的事,我们几个女生都看到了!”言小睛把包袱甩出后,笑得合不拢嘴。
张司机着了小孩子的道儿,脸一下晴转阴,恶声恶气地说:“最近出租车都加了一块钱燃油费了,付车钱的时候要记着点儿!”
“没有,怎么着,多少次了,从这条街到我家就五块钱,多一分也没有。”
张司机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
回到家里后,言小睛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她把手机里的王飞瞳的短信重新调出来看了一遍,怀疑她是不是今晚跟踪了自己和李昊阗。不对啊,她远在千里之外的省城啊?但又一想,现在交通这么方便……
思来想去,满身疲惫的她不知不觉地倒在床上睡着了。约摸半个小时的时间后,言小睛听到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慢吞吞地下了床,边走向门口去开门边抱怨:“妈,深更半夜的,你又来找什么哦?”她妈妈是个爱丢三拉四的脾气,经常在各个房间着急忙慌地找东西。
她打开门一看,霎时愣住了,竟然是王飞瞳!
她虽然是静静地冲着言小睛微笑,但眼神里分明有丝丝的寒意。她缓缓地移动着她那两条线条挺拔的傲人的长腿走了进来。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床边的卡通图案的沙发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飞瞳姐?你不是在省城吗?”言小睛着着“一姐”那双冰冷、鬼魅的凤眼,她目光里的凌厉和风采让自己既自卑又心虚。
“你当然不欢迎我,你是一个抢劫犯,你正在夺走我最珍爱的东西,知道吗?今天,我一直在跟踪你!”王飞瞳边说着说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变得更为冰冷且充满了杀气。就像在冰箱里放了半年的一叶刀片,猛然迸出一般。
瞬时,她的手扬了起来,在言小睛惊恐的视界中,一把钢刀向自己面门杀来,她举起双手想要抓住刀锋,但有心无力。顿时,自己的意识被一团粘稠的血光淹没,她大声惊呼并声嘶力竭地哭泣起来。
睡梦中的言小睛猛地醒来,满脸梨花落雨,双手死死地掐住一样东西,软绵绵地却异常冰冷。
她大着胆子愕然望去,竟然有一只身着红裙的布娃娃,在自己颤抖不停的手中,脸部被掐得扭曲变形,冲着自己发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