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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井看着桌子上的信心中忐忑,到底去还是不去?‘幽灵’在信中写的很明白,晚上8点,车站对面酒楼见面,过时不侯。
大概有10多分钟,横井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去看看,他必须去看看这个‘幽灵’到底是谁,要不然死都不甘心。
其间横井不是没想过带人去埋伏抓捕‘幽灵’,但上一次抓捕失败给横井留下太深的印像,他再也承受不了失败的后果。一次两次侥幸逃过死亡,让横井对死亡的恐惧越加强烈,他现在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时间接近8点,横井带着上次去谈判的本田次郎来到酒楼楼下,再次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首先走了进去。整个酒楼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小伙计站在通向二楼的楼梯旁,束手侍立做待客状,明显是在用行动告诉横井二人他们要找的人在楼上。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酒楼伙计都可以对自己如此的不客气,他们不是应该把腰弯的几乎要把头撞到地上么?横井感受到深深的屈辱。但人就是这样,一次次的退缩变成习惯的时候,就会忘记什么是一往无前,什么是千万人吾独往矣,鬼子也一样。
客气的对伙计点点头,横井带着本田上了二楼,留下洋洋得意的狗子。鬼子竟然低头了,竟然向我低头了,此时的狗子觉得这件事是自己这辈子最出彩的一件事,以后一定要讲给自己的子孙听。抬头看看楼上,原来经常来这里吃饭的客人竟然这么厉害,能让鬼子低头,要不是客人提前吩咐不让任何人上去,真想上去看看鬼子的怂样。
二楼和下面一样,并没有其他人在,只有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轻酌慢饮。这样的场面让横井悄悄松了口气,来时的路上他还在想,如果酒楼的人多自己到底要用什么态度才能不太丢脸。
“阁下您好,请问您是‘幽灵’先生么?”走到秦汉跟前的横井弯腰鞠躬问道。
秦汉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顺手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横井先生请坐,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做主就好。”对于秦汉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并不介意和他谈判的是条狗。如果这横井不识相弄死他就好了,反正县城还有1000多鬼子,一个不行就换另一个,总有怕死的。
“阁下,您的意见本田先生已经汇报给我,我希望能再商量一下,必竟你这样的要求我们很难作。”坐在秦汉对面的横井有些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可心里却恨死眼前这个支那人,向一个支那人低头,真是及丢脸了。
秦汉拿起酒壶,给横井的杯子倒满酒,也不管他喝不喝,直接开口道:“看来你没搞清楚我们谈判的目的,其实你需要和我谈的是如何保住你手下那些鬼子的命,而不是用多少军火来换粮食。”
对于鬼子这个称呼,横井没有说什么,只是捏紧了拳头。可站在一边的本田却跳出来表起忠心:“住口,我们皇军全都是勇士,不是鬼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词。”
斜了本田一眼,秦汉对横井说道:“这是你养的狗?他很惹人厌,你不介意我杀了他吧?”
秦汉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问刚刚吃过饭没有,但话语中的肃杀之意听的两个鬼子不自觉得抖了一下。
横井觉得无比的屈辱,但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人会不会突然下杀手。为了保住本田,或者说自己的命,横井狠狠的给本田两个耳光骂道:“八嘎,立刻给这位先生道歉,然后滚出去,到楼外面等着。”
看着本田离开,秦汉开口道:“横井先生很识实务,我也不想耽搁你的时间,就直说了。”
“阁下请说。”横井现在已经认命了,反正都这样了除非现在翻脸,要不然秦汉不管说什么他都要听下去。
对于横井秦汉也不想过份的羞辱,必竟这家伙现在挺老实的:“我们游击队这段时间想要开办一家农场,伺养一些禽畜。”
秦汉的话明显没有说完,横井也不明对面这个年轻人和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想开农场就去开啊,老子的手下连军营都不出了,你还要怎么样?
秦汉拿起酒杯,向横井示意一下后,自己将里面的酒一口抽干,然后接着说道:“但是我们的人手不够,所以希望贵军能给些支援,在你那里帮我们养上5000头猪崽、20000只鸡。”
横井已经听的傻掉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前面这个混蛋,竟然打的这个主意,要自己的部下给他去喂猪,去喂猪……。这个混蛋把帝国的勇士当成什么?猪倌么?
“你,你欺人太甚,我们是帝国的军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去给你养猪!这样一来我们和投降有什么区别?”涨红脸的横井已经被秦汉气的结结巴巴。
看着已经快要被气晕过去的横井,秦汉开始琢磨着如果这横井气死了,自己是不是要把楼下那个本田叫上来接着谈。
再次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秦汉笑着说道:“横井先生不要激动,如果你不喜欢投降这样的说法,我们可以换一个。要不你看‘军事合作’与‘联合军演’这哪一个好些?”
横井已经被秦汉气的说不出话,手中的酒杯捏的吱吱作响,心里不停的骂着:日了狗的‘军事合作’,日了狗的‘联合军演’。‘军事合作’就是老子跟你们游击队合作养猪?‘联合军演’就是老子演猪倌?
“战争总会结束的,你现在的选择代表两个方向,一是战争结束之后你成为一个忍辱负重挽救1000多战士的英雄;二是战争结束你是一个将1000多战士送进地狱的凶手。”秦汉的话让横井冷静下来,他认为秦汉说的对,虽然答应帮游击队养猪很屈辱,但这样的确可以活下来,而且理由都给自己准备好了,为了那一千多的战士能继续生存下去。
看着横井隐入沉思,秦汉说道:“横井先生考虑考虑吧,想好了让那个本田通知我就好,到时我们再继续商量接下来的问题。哦对了,顺便带一台发电机还有一车的油料,别忘了。”
秦汉走了,将横井一个人扔在二楼,只要有鬼子在的地方,秦汉觉得空气都是臭的,他已经忍了很久,生怕自己一会儿忍不住会把横井弄死,那自己又得换一个目标重新谈,太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