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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恩奇都,让我们开始下面的事情吧,计划开始。”看着下面聚集在广场上的所有乌鲁克人,雷哲对身边的两人说道。加冕结束并不代表整个仪式结束,三王加冕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在雷哲看来,加冕只不过是吸引所有人眼球的前戏,今天真正的重头戏是建立‘英灵信仰’,然后废除神庙甚至是祭祀殿!
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雷哲,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老祭司,他有些疑惑的说道:“废除神庙就算了,我本来就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但为什么连祭祀殿也要废除?你这么做那老家伙不和你拼命才怪啊!”
对于废除神庙,吉尔伽美什没有任何反对,但祭祀殿就不同了,要知道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祭祀殿是乌鲁克的支柱!他们和那群吸食平民鲜血的蛀虫不一样,祭祀殿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为乌鲁克着想!
“老爷子那里我已经沟通过了,他没有任何意见,我曾经说过乌鲁克需要的不是你,不是我,不是恩奇都,也不是什么先知祭祀殿,天神神庙!乌鲁克需要的是希望,你觉得这种希望在谁的身上?我们?先知?祭祀殿又或者是那些神庙?”雷哲说道这里,抬起手一指下面的广场,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看到了一群正在嬉闹的孩子。
“那才是乌鲁克的未来,乌鲁克的希望!早晚有一天,你我都会死亡,早晚有一天我们不会再去指引他们,如果他们所有的信仰和希望都聚集在我们身上,那当我们都死掉后,他们怎么办?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是绝望?!失去光芒的乌鲁克人早晚有一天会毁灭在自己的手中,我们能给给予他们的,只有时间!在我们有生之年,完善整个乌鲁克的制度,然后接下来怎么走,就要看他们了。”雷哲说完,顺着台阶走了下去,这一次虽然他还是被万众瞩目,但却非常平静,心如止水…
“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
…………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雷哲三人身上,这一次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站在了他的身后,这表示接下来的时间主角是雷哲,而非他们两人,毕竟所有计划都是雷哲自己设计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全部计划。
“首先我不得不说,今天各位很给力,没想到你们能做的这么好,之前我原本走走样子就可以了,嗯,看来你们准备的相当充分呢。”雷哲最终以这样的方式开口说道,他对着所有注视自己,身穿黑色军装的乌鲁克军人说道。
“早在库洛城战役结束后我就发布了一项新的条例,这条例就叫做《军人条例》,这上面的内容我想大家都知道并牢记在心了吧?当条例颁布后第二天,我就说过愿意遵守条例之人可以到战神殿报道,成为乌鲁克的军人,我现在还记得当时那热闹的场面呢。”说道这里,雷哲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战士和军人的区别在什么地方了吧?还记得条例开篇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以生命捍卫乌鲁克!”没有任何犹豫,在场的所有军人都如此吼道。
“没错,这就是军人条例的第一条,知道为什么我会把这条放在最开头吗?”掏出烟,雷哲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用视线扫过每一个在场的军人,然后平静的说道:“因为这是军人的职责,是军人的使命,也是军人的命运!”
“……”
“三王权?先知?预言?神庙?!这些,算的上什么啊,都是扯淡…”雷哲的这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震动了,就连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也是如此,他们虽然知道雷哲的计划,但他们却没想到雷哲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这一句话就等于否定了所有的东西,甚至包括三位王在内!也就是说,雷哲他否定了自己!
“你们,很震惊?也是呢,我的话的确会有点让你们接受不了,但我说的却是事实。”雷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然后指了指身后两位表情同样呆滞的人说道:“在你们眼中,我们三人是什么?”
“……”
“在你们眼中,我们三个人值得让你们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吗?在你们眼中,先知的预言真的就对吗?在你们眼中,神庙真的能庇护你们吗?都不能啊,所以我说这些什么都算不上,扯淡而已!各位,知道身上这身衣服代表什么意思吗?这衣服设计出来不是为了让你们觉得好看,也不是为了突出你们的地位!这件衣服所代表的含义提示!它会无时无刻不断提醒着你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能告诉我,军人条例的第一条是什么吗?!”
“以生命捍卫乌鲁克!”
“没错,捍卫乌鲁克,这里的乌鲁克指的不是我们这三个王,也不是先知的预言,更不是那扯淡的神庙,而是那群站在你们身后,注视着你们的人!”雷哲指着站在广场周围的平明说道。
“现在你们给哥们转身看看他们!这群人里会有你们熟悉或陌生的人吧?这里面会有你们的父母,妻子,朋友和孩子吧?转身看看他们,然后记住他们!等一切结束后告诉我,军人条例第一条的内容是什么!”雷哲说道这里不再说话,而是站在原地抽着烟,等待他们的回答。
随着雷哲的话,在场原本笔直站立的军人们转过身,看向广场周围的平明,有人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好友,但更多的是陌生人…
此时此刻,就算是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也在不自觉的看向周围,至于他们俩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有答案了吗?告诉我第一条例是什么?”
“以生命捍卫乌鲁克!”
“声音太小,我听不到。”
“以生命捍卫乌鲁克!!!”
“以生命捍卫乌鲁克!!!”
“以生命捍卫乌鲁克!!!”
连续三声同样的话,但一声比一声洪亮,所有军人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有些疯狂。
“啊,没错,就是这样,这种发自内心的呐喊真是太棒了!”雷哲扔掉手中的烟头,指着在场所有的军人说道:“你们给老子永远记住这句话,你们用生命捍卫的不是我们,不是那该死的预言,更不是什么天神,而是你们身后的亲人,妻子,孩子,朋友,还有那些陌生的,熟悉的人!只有这样,荣光才会赐予乌鲁克!!”
“只有这样,乌鲁克才能永世长存,而不是遗忘在历史当中!给老子记住,军人条例的第一条是让你们用生命去捍卫整个乌鲁克的人民,而不是什么三王权!预言!神庙这些扯淡东西!”
寂静的广场上,回荡着雷哲的咆哮,所有人都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