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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明天下午休息,我去局里找你。 .org”梁意恩这倒是答应的爽快。
外勤还在外面盯梢,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关政一个人坐在解剖室里,许久妍在张罗法医和侦查员的事儿,老尤和贾振凯窝在痕迹鉴定实验室,整个刑警队空旷到两个人说话都有回音。
关政和许久妍默契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关诺从外面进来被吓了一跳,说:“哇塞,你们俩做什么?不工作的?”
“法医没了,侦查员没了,怎么工作啊?”许久妍嘟着嘴巴说道。
关诺坐下来,说:“那有什么关系?可以再找嘛!”
“怕找不到那么好的。”许久妍撅着嘴巴说道。
“那我够不够好啊?”梁意恩从外面进来,许久妍就差乐的跳起来了,说道:“你能来实在太好了!”
梁意恩坐下来,说:“我请了年假,这段时间在你们局里做做看,我只能说我来帮忙,但是要想让我和法医做的一样优秀,我恐怕做不到。”
许久妍连连说到:“没关系没关系,你能来帮忙就很好了。你知道我们现在的那个法医吗?医师执照考了六年,还没考上,然后当兽医,执照又没考下来,最后来干法医了。这下知道我内心的痛了吧?”
梁意恩笑笑,说:“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法医啊?”
“不知道呀,这不是要看缘分嘛!”许久妍说道:“不过,你要是能来就最好不过了。”
梁意恩说道:“所以我牺牲我的假期来试试看啦!”
“没问题,我们会按日期给你计算薪水的。”许久妍说。
梁意恩点点头:“其实钱不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来试一试,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关诺跳过来,说:“还有我啊,我可以给你们做网络支援,相信我们刑警队会一点点好起来的。”
正说着,周界林就来了,几个人相互认识之后,许久妍跟关政说道:“我们人都到齐啦。”
“嗯,去熟悉一下环境,到点儿就下班吧。”关政说完,就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去。
许久妍一摆手,说:“没事儿,关诺,你带周界林四处转转,我和梁意恩去法医室看看。”
关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安静下来的仔细想想,连自己要办什么案子都不清楚,怎么开会讨论案情?到底是要查制裁者的案子,还是查李崇阳自杀和小圈儿失踪的案子,又或者是彭佳地失踪案,甚至是许继自杀案?关政从来没有这么乱过,本以为案件已经足够错综复杂了,又突然发生人员变故,所有的事儿都挤在一起,让人迟迟看不到希望。
史进宇走到关政办公室门口,轻叩玻璃门,只听里面关政喊:“出去,有文件放门口,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有很重要的事儿,可以进吗?”史进宇幽幽说道。
关政赶紧爬起来,麻利地给史进宇开了门,说:“老师,你找我啊?”
史进宇说道:“上天台坐会儿。”
“好。”
关政以为史进宇会弄几瓶啤酒喝喝,可局长先生偏偏拎了两瓶鸡尾酒。史进宇笑说:“你可拉倒吧你,能喝酒就不错了,这酒可比啤酒贵多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鸡尾酒喝起来不就是可乐的味道吗?”关政说道。
史进宇笑说:“话是这样说,但是呢,偶尔喝喝鸡尾酒才知道,这世界上的酒不都是啤酒的味道。”
史进宇和关政坐在长条椅上,天上的云朵停在那里,好像不会动似的。史进宇说道:“当年我知道许继去世的时候,心里好像被划了去一道大口子似的,疼的都呼吸不了。我当时坐在飞机上往回赶,就希望飞机能飞得再快一点,让我见到许继。
我和许继同一批进警队的,他那时候身手好,脑子也好,各个大队抢着要他,而我呢只能动动嘴皮子,那时候大家都说犯罪心理学没前途的,根本没办法破案,是许继一直支持我,最后在分配的时候,他主动选择去最苦最累的特警大队,然后把唯一一个进刑警大队的名额给了我。
后来有一次出任务,土制的子弹到处飞,就在那子弹飞向我的时候,许继一下把我推开,子弹就那么射进他的身体里,而那一天刚好是许继和妻子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其实那子弹卡在许继肩膀里,很难取出来,一不小心就会造成残疾,于是他就带着一颗子弹生活到最后一刻。因为我让我的同事遭受了不该遭受的,我不觉得我是好局长。
但是,人要向前看,如果你的脚下有别人鲜血铺成的路,那你更要向前看,然后完美的活着,让所有逝去的人知道,你在做的每一件事都为了让他们体现更多的价值。”
关政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酒,说:“老师,我现在到底该办哪个案子。”
“办危害最大,最急迫的案子。”史进宇说道。
关政又问:“如果危害都很大,都很急迫的话怎么办?”
史进宇说道:“那就随心了。最近局里的案件积压的确实多了点,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按部就班,处变不惊。”
关政点点头,说:“行,我明白了,明早开会。”
“随便,你看着办就好,来,干一个!”
大早上的,关政第一个来到办公室里,提前整理好所有案件的卷宗,既然都急迫,那就都查好了。
等许久妍和周界林他们到局里的时候,都收到了厚厚的卷宗。梁意恩第一天上班就收到了这样的礼物,还真是有点吃不消。许久妍同情的看看梁意恩,说:“你习惯就好,幸好你的尸体不多,陈曦的尸体都带走了,就剩两个了,你慢慢玩儿。”
“但是我看有一具尸体好像只有四肢,没有头和躯干。”梁意恩回忆道。
许久妍点点头,说:“对啊,就是没有啊。你要去找啊,这也是法医工作的一部分。”
“不是吧?我去哪找啊?难道去挖啊?”梁意恩不可思议地问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