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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鸢坐下来,说:“我带给你的话,收到了么?”
“收到了,您都这样的处境了,还担心实验室,真的辛苦了。 ? ”
冯鸢说道:“为什么要帮我做不在场证明?”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老师啊!”
王炜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冯鸢,冯鸢说:“为什么要害我?”
“老师,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你呢?”
冯鸢推倒一边的摄像机,捏住王炜淇的领子,说:“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啊?”
王炜淇一把推开冯鸢,一步步朝她逼近,说道:“对得起我?那我倒要问问,你哪里对得起我啊?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可你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就算了,你明知道dna指纹技术凝聚了我十年的努力,你却把它抢走了!你说,你对得起我么?”
“我没有,我没有那么做。”
“别狡辩了,你就承认吧,瞒着有什么用啊?”
“我真的没有,你自吧!”
“自?我为什么要自啊?我哪里做错了么?错的不是我,是你啊!”
“是不是你放的火,你赶紧自吧,争取宽大处理,这对你有好处,别再执迷不悟了。”
“现在知道让我归案了?现在想起我了?晚了!是我放的那又怎样,没用啊,现在是你要蹲监狱了,是你呀,哈哈哈!”
监控室的关政一声令下,带人走进审讯室,说:“十分感谢您说出真相,我们控告你纵火罪,意外伤人罪,诬陷罪。”
王炜淇看着地上的摄像头,有点惊讶,关政说道:“执法记录仪之外,我们还有高清摄像头!”
王炜淇有点气急败坏,一把抓过冯鸢,挡在自己的身前,手紧扼住冯鸢的脖子,大叫到:“别过来,再动我就杀了她!”
关政没有慌张,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许久妍说道:“你放下她,她是你的老师。”
“我的老师?她是我的老师?屁话,她这样的老师算什么?把学生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王炜淇不禁加大手劲儿,冯鸢的脸憋得通红。
许久妍喝道:“你在胡说什么,她为你们做了那么多?”
“那又怎么?她欠我的更多!”
关政晃晃手里的杂志,说:“这是最新一期的《自然》杂志,第一篇就是南大的生物工程系研究论文,你要不要来看看署名是谁?”
“我才不看,这个自私的女人,把我一生都毁了!”
关政悠闲地说:“还真不好意思啊,最后署名的确是冯鸢,但是括弧研究员王炜淇等。”
“我不相信!”
关政的话出乎王炜淇的意料。关政说道:“那你自己看喽!”
“你让她拿过来。”王炜淇指指许久妍,说道。
许久妍拿过关政手里的杂志,慢慢靠过去,王炜淇紧紧地盯着许久妍,一手抓住冯鸢的脖子,丝毫不放松。
随着许久妍的靠近,王炜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久妍的手上,关政瞅准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把王炜淇的胳膊卸了下来。
警察们上前把王炜淇铐上了手铐,王炜淇看着地上的那本杂志,似乎自言自语说:“我失败了,我失败了……”
许久妍赶紧扶起冯鸢紧张地问:“怎么样了?要不要送您去医院?”“不用了,我没事儿!”
冯鸢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关政和许久妍,说:“谢谢!”
关政说道:“老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冯鸢点点头,说:“我没让你们失望吧?”
关政笑说:“当然!”
冯鸢是个为数不多的睿智有思想的女人,她总有自己的价值准则和尺度。
临走前,冯鸢对许久妍和关政说:“你们都成为了这个社会的执法者,也许有着审判制裁的权利,但是也承担了更多的期待与责任。
你们不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刑警,但别忘了我说的话,宁愿成为千万个举大旗的人之一,也不做万人之上掘大旗的小人。”
许久妍和关政一起给冯鸢敬了礼,举起的右手笔直而无可挑剔,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思想。
王炜淇已经被送进了监狱,纵火案也总算有了头儿。
许久妍站在门口,望着对面那几家门市,都被火烧得不成样子,唯独那家火锅店恢复得最快。
关政见许久妍呆,说:“看什么呢?想吃火锅了?”
许久妍摇摇头:“不是,可惜了黄姨的店,不过黄姨还真是精力旺盛,店恢复得这么快。”
关政笑了一下,说:“结案报告入档了没有?”
“早就入了。”
关政合上文件夹,说:“我们去南大看看冯老师吧?”
“好啊!”
两个人开着车去了南大,硕大的校门让人心生敬畏。关政和许久妍去了生物工程实验室,绕了一圈没看见人,好顿打听,才找到冯鸢上课的教室。
几百人的教室里,冯鸢的声音清晰可闻:“生物工程是新世纪的产物,可以改变人类,但别千万别被生物工程改变了本心。”
一个学生站起来说:“冯教授,您这每课一结真的让我们一生受用啊!”
冯鸢莞尔一笑,说:“谢谢,也许你们这世界多年以后不会记得我全部的话,但是请记住,守护好人性,这五个字够你们走完这一生。”
一片掌声响起来,门口的关政和许久妍也拍起了手。
学生们渐渐散开,冯鸢走过去,说:“几天不见想我了?”
关政笑着说道:“对啊,可不是嘛!”
冯鸢点点头,说:“净嘴甜!”
许久妍问:“您的助手呢?”
冯鸢摊摊手,说:“暂时空缺,我都有点怕了,学校派的人还真有点不敢用,我打算在研究生里挑一个。”
冯鸢把目光放在正在擦黑板的那个女孩身上。
关政顺着望过去,说道:“不错,能在大学里擦黑板的研究生绝不会泯灭人性。”
冯鸢点点头,说:“我觉得也是,倒不一定这个人有多优秀,学识有多渊博,只要有人性,懂大义就好。”
“那是当然。”关政和许久妍从学校里出来,漫漫悠悠的晃到局里,想了一大顿,还是去了黄姨的火锅店。
黄姨依旧笑口常开,对这场火灾损失也不在乎。两个人照旧点了个麻辣锅,填上几道菜,搅和几次,就吃了起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