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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鸢想起那些甜蜜的事儿,嘴角便扬起来:“其实啊,他比乔哥聪明得多,他思维活跃,十分敏感,什么事儿说一遍他能懂。
他俩小时候,我要求的严了些,但他总能让我满意。连乔哥脾气那么好的人还会打架,可他不会。
他总是会看脸色,在家里是这样,在部队也是这样。每回去部队看见他,他都老远的敬礼,说首长好。他人缘也好,所有的朋友没有不夸他讲义气的。人际关系总是有理有条,真的好的太多太多。
可我总还是不满足,他高考是省里的探花,我让他参军报国,他二话不说报了军校;他以全系第一的成绩本科毕业,我让他去考研究生,他去了;研究生期间他拿下了军事学和工学双学位,我让他调去前线,他也去了。他总是笑嘻嘻地说,只要是我的希望他都会去做。”
许久妍擦擦眼角的泪,说:“老师,你也说了,川哥哪哪都好,那老天也不会让他走的,对吧?”
冯鸢依旧一滴泪也没掉,说:“他这二十几年太累了,真的。他总是在刀尖上讨生活,他的任务大多是外围侦查,如果特情有情况,他必须扛起所有的责任。
可是转念想想,我们学生物的人都说,生物自然具有公平性,可这真的公平么?谁会真的愿意放弃自己的命?如果可以选,他一定会选择活下去。”
冯鸢还在絮絮的说着川哥的全部,从小一直说到大。
而川哥,像一只乖顺的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之后呼吸机在不停地工作着。
聊了好久,许久妍说道:“老师,带您去吃点东西吧,补充一下。等川哥醒过来,你可以照顾他啦!”
冯鸢好不容易答应了,许久妍才发现关政不见了。
许久妍疑惑的问道:“老师,关政去哪了?”
“我也没看见啊,刚刚还在吧?”
许久妍说:“没事儿,我们先去吃饭,那么大一活人,没事儿!”
许久妍把冯鸢放在食堂里,一个人满楼的找关政。
许久妍正着急,却接到了史进宇的电话:“去急诊室。”
“啊?什么意思?谁在那?”许久妍有点懵。
史进宇回答:“关政!”
许久妍挂断电话,撒腿跑,气喘吁吁的停在急诊室里。
医生一脸严肃的说:“你也真是的,病人腹部这么大的一个伤口怎么不早说啊?在手术室门口等了那么久也没人吱声儿,等死啊?”
许久妍把气喘匀呼儿,说:“我根本也不知道啊!也没流血啊!”
“是没流血,是你们常说的内伤啊!”
医生提溜一个盘子出来,说:“这是他肚子里取出来的,是个啥?我们可是报警了啊!”
许久妍在兜里摸了一顿,才想起来警官证根本不在身上,说:“这是定位器。他是警察。一会儿我们的同事会和你联系。但是他有没有事儿啊?”
医生说道:“没性命危险,但是你们下回能不能谨慎点?”
“那个,我们会注意的,谢谢医生。”
冯鸢也是没心情吃饭,划拉了两口回去了。半路上,接到医生的电话,川哥的病情又恶化了。
冯鸢看着医生和护士在门口来来往往,心里反而平静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即使结果很不好,也没有遗憾了。
许久妍见病房里有人穿行,跑过去,问:“这怎么了?”
“病情恶化了!”
许久妍看着川哥惨白的脸色,说:“没事儿,他会挺住的,对吧?”
冯鸢点点头,说:“关政呢,找到了么?”
许久妍说:“额,他啊。他去一趟指挥部。”
冯鸢也不是好骗的:“他根本没去过指挥部,他怎么知道在哪?”
许久妍还是不能撒谎,说:“他在楼下急诊室。”
“急诊室?他怎么了?”
许久妍只好如说交代:“腹部受伤了,肋骨骨裂,小臂震纹。”
“有事儿么?严重么?”
许久妍说:“没大事儿,已经安全了。”
冯鸢点点头,说:“我一会去看看。”
乔哥还在悬崖下的灌木林里寻找天狼,磊哥和他的货都已经找到了,难道天狼还会飞吗?
天已经全都亮了起来,搜查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一名警员赶来报告:“队长,在据地面四十几米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平台,我们的人已经去搜了。”
乔哥点点头,说:“务必注意安全。”
“明白!”
没多久,天狼被找到了。乔哥见还有脉搏,便暗自吐了一口气,赶紧派人把天狼送去了医院。
邢洹希看乔哥疲惫的样子,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都已经三天两夜没睡了。”
乔哥摆摆手,说:“不用了,反正也睡不着。”
邢洹希说:“那你去看看川哥吧,几步路的功夫。这里我盯着。”
乔哥犹豫了一下,说:“好,我去看看。”
乔哥蹑手蹑脚的去了ICU。透过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川哥。那般柔弱,那般安逸,让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川哥一直都是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的样子,今天竟这么安静。乔哥双手插在口袋里,一米九的个头往那一站,竟然人觉得无比的寂寞,无比的忧伤。
突然,ICU的心电监护仪响了起来,医生和护士第三次跑进病房。川哥像个玩偶一样,任凭摆布。乔哥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慌乱,可心中早看不见了方向。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乔哥问道:“他,怎么样了?”
医生打量着乔哥,说:“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哥哥。”
医生说道:“哦,他的情况很不好,一直没有脱离危险。因为子弹的位置太偏了,整个肺部都受到了伤害,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乔哥点点头,那声音竟有几分沙哑,说:“谢谢医生。”
医生走出去几步,回头说:“其实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乔哥转过身,说:“怎么了?”
“是这样的,病人没有求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