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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学良、郭松龄初步达成协议之后,国民党北上代表团终于启程进京了。此时的代表团分成了两个部分,孙科、王柏龄两人带上岑碧青、梵海、吴重、陆小蓓等几个随员和部分侍卫继续留在天津和各派势力接触。廖仲恺、邹鲁、戴季陶、罗耀国等人则启程进京。
进京的火车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乘客,不过代表团仍然包了一节车厢,一行人有说有笑边看着窗外的北国风光,边天南海北聊着国内外大事。
此时的国际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苏联国内两派的斗争终于分出了胜负,相信一张报纸能胜过千军万马的托洛茨基终于没有敢利用手中掌握的千军万马去挑战《真理报》,所以他输掉了和斯大林的斗争,被免去了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改任电气技术发展局局长,兼工业与技术委员会主席。权力就这样永远离他而去,将来连生命都会失去。谈到托洛茨基的遭遇,国民党右派的几个人都摇头叹息觉得不可思议。
“唉,这个托洛茨基可是真是好同志啊!”罗耀国也不管李大钊眼睛里在冒火,继续散布着他的大毒草。“这种同志也就是苏联才有的,可别指望咱们中国有这样的傻瓜。咱们中国人要是手里有枪杆子是随便怎么样都不肯善罢甘休的。”
“全国人民都反对他,全国的舆论都谴责他,他的枪杆子还能有什么用?枪杆子永远都比不过人民的意愿,只要获得了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就是百万大军也不过弹指间灰飞烟灭。”李大钊马上旗帜鲜明的跳起来反对罗耀国的言论。
罗耀国同情的看了李大钊一眼,叹了口气:“李先生,您也是好同志,这种话不和您讨论。周先生,你怎么看那些手握枪杆子的中国兵头?他们会像托洛茨基那样好说话吗?”
周e来一开始就知道罗耀国话中有话,绝不是在帮托洛茨基辩护。
周e来眉头微微一紧。“如果中国的人民群众都像苏联人民一样觉悟了,中国的托洛茨基们照样不敢反抗,只好乖乖的就范,辅文你说是不是?”
说完这话周e来的眉头拧得更紧了。zhōng yāng的意图就是让各派先承认临时联合zhèng fǔ,以获得zhōng yāng的名义。然后再利用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名号推进全国的革命,通过宣传鼓动来发动工人、农民、士兵加入革命,组织大量的工人纠察队、农民纠察队和红军,为即将到来的革命高cháo做好准备,一如当年的苏俄十月革命。不过,全国各地的军阀们会给临时联合zhèng fǔ这个机会吗?
“如果我们国民革命军带头拥护工农运动,别的军阀们还敢违抗吗?”此时邓演达也站起来发言,他的语气有些激动:“如果国民革命军都不革命了,那些军阀自然要公开的跳出来反对我们了。”
邓演达的话一出口,整节车厢里的气氛立即变得诡异起来。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廖仲恺、邹鲁等人都停止了讨论风月而是一言不发,相互怒视起来。很明显如何对待工农革命就是国民党左右派之间最大的分歧。
“哼,你们要把上海、广州变得和běi jīng一样?要让我们的军队和冯玉祥的兵一样天天咸菜就窝头吗?”邹鲁首先打破沉默开始攻击革命。
“běi jīng有什么不好?你去问问běi jīng的工人、农民,你问问他们běi jīng是现在好还是过去好?”廖仲恺也针锋相对的和邹鲁争辩。这个时代的国民党左派在有些方面比普通的GCD人还激进,他们早就对温吞水一样的国民革命不耐烦了,希望更激进更猛烈的革命来洗涤这个古老的国家。
邹鲁冷笑一声:“在你们这种革命气氛下谁敢说不好?”
“在běi jīng的革命气氛中只有反革命分子才会说不好!”邓演达强在廖仲恺之前就反驳起邹鲁。
“恐怕是谁敢说不好谁就是反革命吧?”戴季陶在一旁yīn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们的那套革命我早就研究透了的。”
看到车厢里气氛紧张,周e来连忙起来想和稀泥。
“周先生,我们不用理他们,我们说我们的。”罗耀国看到周e来想过去劝架便一把拉住了他。“这次我们虽然打通了张作霖的关节,但是我不相信那些北洋军阀就会如此善罢甘休。现在他们有所顾虑就是因为国民党在南方的几十万大军,要是我们两党出现裂痕,他们肯定要联合起来围攻běi jīng的,所以在发动工农运动方面贵党一定不能急躁冒进。”
周e来没有反驳,而是静静的看着罗耀国。“辅文将军,我们现在进行的是社会革命!而你们不过是在打内战而已!如果我们不推进革命就会变成和你们一样是打内战,那我们现在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要打内战有你和蒋委员长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我们。”
革命对内战!这就是GCD和国民党最大的区别,GCD是社会革命,是一场洗涤旧世界的风暴,这场风暴会摧毁一切旧世界赖以生存的基础。而国民党只不过是在打内战,这一点两个时空的情况完全一样,只不过在这个时空,国民党的内战由于罗耀国的蝴蝶效应打得更好一些罢了。
罗耀国闻言一怔,周e来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罗耀国清醒了不少。眼下GCD在běi jīng的形势看起来比较险恶,冯玉祥的部队天天咸菜就窝头,běi jīng周围的税收基本为零。可是这种情况下真正受到打击的不是革命军队,而是冯玉祥军队中的不坚定分子,真正的革命者是不会被眼前那点小小的困难所吓倒的。而那些打内战的军队则是离不开丰厚的军饷和良好的供应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罗耀国想清楚了很多问题,也对眼下的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现在GCD就是在争取时间,争取在全国推进革命的机会。只要给他们这个机会,中国必是赤旗的海洋,因为革命的风暴会摧毁所有军阀赖以生存的土壤,剩下的只能是革命军队。
西进的列车轰鸣着拖着浓烟疾驰而去,车厢内的众人一时间全都默默无语。或许这是大家最后一次做朋友了,只是希望将来不要是敌人。在两派最后摊开来大吵一架之后,双方都意识到,这个分歧是不可能被弥合的,两派本就是完全两个方向,只是为了利益被强扭到了一起。现在这两派人已经各自达到了目的,所以说是到了分手的时候了。只不过,在这个时空由于罗耀国的出现,使双方的利益暂时不会发生冲突,因此得以和和气气的说声再见。而这次各派政治协商会议和临时联合zhèng fǔ就将是两派最后的合作了。
1925年2月1rì,搭载着国民党北上代表团的列车缓缓驶进了běi jīng火车站的站台。早已等候在站台上的běi jīng工、农和学生代表们顿时欢呼起的革命口号,挥舞起鲜艳的红旗。
“国共合作万岁!”“工农革命万岁!”“联俄联共扶助工农万岁!”“中国GCD万岁!”“世界革命万岁!”情绪激动的工农群众们喊着各种各样的革命口号,几乎盖住了火车汽笛的轰鸣声。
代表团的众人走下火车,便看见先期到达b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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