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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溃了川军第88旅的王自省dú lì旅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驱赶着溃散的川军直接冲向紧跟在88旅后面的川军82旅。夏首勋的82旅是川军刘斌的军队,刘斌和陈洪范一样都是标准的守家之贼,所部久疏战阵又缺乏训练。见到前军遇伏被歼已经是胆战心惊,还哪有什么斗志。旅长夏首勋也惊慌失措,看到88旅中伏既不上前增援,也不展开部队准备迎战,而是带着82旅掉头就跑,结果由于山路狭窄和后队的何光烈所部秦汉三第80旅绞在了一起。结果两个旅被败退下来的88旅溃兵一带也跟着一起溃散,数千败兵如山崩一样拥向压阵的川军85旅和91旅,真好像是兵败如山倒了。85旅和91旅倒是有些战力,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根本不敢恋战,赶忙抛下辎重全队轻装而逃,一路狂奔回了大竹县城,总算是保住了部队。至于其他三个旅则是88旅被全歼,82旅、80旅损失过半遭受重创失去战斗力。
是役,王自省的dú lì旅以七千之众伏击敌弱旅一万余人,轻松取胜,毙伤、俘虏敌3000余人,缴获武器弹药物资不计其数。自身仅付出了阵亡68人,负伤75人的微弱代价,可谓是大获全胜。
……
1926年6月2rì中午,四川岳池县县治九龙镇。
这个有着“金广安、银岳池”之美誉的川东水稻之乡,现在正同时进驻了四个师的大兵,九龙镇内外皆是挎着步枪的川军士兵。他们是孙震指挥的川军讨逆军第四路的部队。由孙震、王铭章、李家珏和黄隐四人的师组成,这四人分别是隶属于田颂尧和邓锡侯的军阀,田、邓二人是保定系同学,所部将领也多数是保定同学,是为四川保定系。因此田邓两军的关系一直比较和睦,此时四个师的将领正聚集在九龙镇里的县zhèng fǔ内,讨论着何去何从的大事。
川军有川军的规矩,这里的人事关系没有定式,全看利益需要,今天是友军,明天可能就是仇寇,同样今rì刀兵相见,明rì也可能把酒言欢了。因此川军诸雄最推崇的就是“刀打豆腐两面光”的人生哲学,把事情做绝将人得罪死的恶人他们是不肯做的。因此孙震没有听从他那个所谓的“侄媳”女特务岑碧青的建议,安排什么鸿门宴和刀斧手之类的。而是客客气气在县zhèng fǔ摆了酒宴,请李家珏、黄隐两位师长来讨论大事。
酒席很丰盛,满桌的珍肴佳酿,赴宴的人一共有六个,分别是孙震、王铭章、李家珏、黄隐、孙元良和岑碧青。今天要谈得事情就是倒戈,这个事情在四川是可以摊开来讨论的。
“金广安,银岳池,果然是名副其实啊,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里竟还能置办起这样的酒宴。”身材矮小,人称“李矮子”的李家珏望着一桌的珍馐感慨连连。
孙震微微一笑道:“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怕是要结束咯,不知其相(李家珏)兄可愿意安享几年的太平rì子吗?”
李家珏和黄隐闻言皆是一惊,他们现在已经通过邓锡侯知道了现在的局势,眼下第一路军在武胜覆没,杨森收拢残部正向西撤退,他们这个第四路困在川东可谓是兵凶战危,孙震居然说什么“安享太平”,莫非他已经找好了门路归顺国民党了?
王铭章也笑呵呵的,好似有什么开心事,他指了指孙震旁边坐着的孙元良、岑碧青,笑道:“我来为其相兄、逸民兄介绍一下,这是孙德cāo将军的侄儿和侄媳,他们两位都是国民党员,都在chóng qìng行营供职。”
“什么!”黄隐一拍桌子,立起身来喝道:“孙德cāo,你什么意思,莫非是投靠了国民党右派要拿我们去表功吗?”
“国民党右派?”李家珏听着这名词觉得新鲜,他拉了一把黄隐,笑道:“德cāo兄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就且听他们说些什么?条件如何?”
孙震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笑道:“当着两位明人,我孙震也不说暗话了。国民党的条件就是二十万法币加上一个师级的官位,部队要酌情编遣,不满二位,这次国民党拿下四川后要将川军缩编为四到五个师,我和之钟(王铭章)已经定下两席师长了,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
黄隐偷偷看了看身边的李家珏,见他面露喜sè,心中不由一颤,忙道:“哼!国民党的师长无权无钱,纯属是他们军委会的办事员,德cāo兄就拿着这种空头师长来蒙骗我们?”
“他们的师长每年好像也有七、八千块的进项吧?”李家珏瞥了一眼黄隐,笑道:“逸民兄莫非从晋公那里得了什么好出路?不如也说来听听,让大家参考一下,比较比较。”他和黄隐不同,黄是邓锡侯嫡系,是心腹部队,他李家珏不过是依附邓锡侯的小军阀,有几个县的地盘,要养一师人,rì子其实也过得紧巴巴。
黄隐知道是非摊牌不可了,他望了望众人,轻轻叹息一声:“咱们都是一方霸主做惯的人,真要到国民党那边去寄人篱下谁受得了?一个师级官算什么东西?到时候随随便便给个高级参议的冷板凳打发了。就算是继续当师长,没有了财权和人事权,这个师长还不是人家想撸就撸吗?不瞒几位老哥,实际上晋公这些rì子也在安排退路,而晋公的路能帮我们保住地盘还有军队!”
“呵呵,开什么玩笑?”孙元良哈哈一笑,插话道:“逸公(黄隐)也不看看**的大军就在跟前,王缵绪的第一路已经灰飞烟灭了,邓晋公就算是有什么回天妙法难道还能让我们**的大队人马停火放你们走路?”
“当然了。”黄隐冷笑着看看孙元良,心说你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娃娃,论玩心计你怎么会是我们晋公的对手?不就是国民党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通电和几张空白的国民党党证放到桌上,笑道:“这是杨虎臣将军签发的党证,各位只要填上名字就是国民党员了,然后再发一份易帜通电,我们的军队自然就是国民党的军队,他罗耀国还敢动我们一根毫毛吗?还不是得眼睁睁地放我们走?”
李家珏拿过一张由国民党汉中道党部签发的党证看了看,笑着问孙元良:“小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行不行?孙元良也不知道。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么一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这份通电一发,罗耀国就不能擅自对他们动武,必须请示国民党zhōng yāng,实际上就是请“病退“中的孙中山做主。一时间孙元良居然被黄隐给难住了。
眼看侄儿被黄隐绕进去了,孙震不慌不忙抓起一张党证瞧了瞧,笑道:“晋公现在这样做其实已经是落了下风了,他想挂上国民党的旗帜去和国民党斗,如果孙总理不在了那还好说,可是现在毕竟他老人家还健在!在他老人家面前是罗家叔侄和广东老兄弟说话好使,还是杨虎臣、邓晋康的面子管用?而且虎臣将军也不是要染指四川,他那点实力连汉中都打不下,现在多半是想招晋公去帮着打汉中而已。其相兄如果准备出川去汉中闯荡,我孙震自然禀明辅文将军,放你和逸民兄的队伍走路。”
孙震一番话将能不能保住部队变成了是不是要离开四川去和杨虎臣打天下了。而且黄隐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邓锡侯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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