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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来人如此作为,可以说是完全要把完颜伤往死路里逼。
抛开一路上没少受完颜伤的照顾不说,只看现在张残和完颜伤并肩而行,而来人却对完颜伤如此趾高气昂,张残的脸上也挂不住。
不待完颜伤有任何表示,张残率先问道:“他是谁?”
完颜伤的脸色虽然略显难堪,还是淡淡地道:“上京四大公子,慕容飞。”
张残夸张地动容道:“原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上京四大公子!幸会幸会!慕容兄在上京四大公子中排行第九对吧?”
完颜伤不由笑道:“照这么说的话,那别说什么四大公子了,他根本连八大金刚都没够上。”
那慕容飞根本看都不看张残,只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极其惹人厌地看着完颜伤,意味深长地道:“完颜兄的伤势能在半个月内养好吗?”
张残虽不明所以,却听完颜伤哑然失笑道:“本来我的伤势已经无药可救,但是看见慕容公子温和的笑颜,在下忽然之间有如枯木逢春般绝处逢生了!”
慕容飞哈哈一笑,说道:“在下的笑容确实包治百病。”
言罢之后,施施然从张残和完颜伤两人之间漫步而过。路过张残时,慕容飞深深地看了张残一眼,毫不掩饰目中的杀机。
张残见此,倒是放下了一大半心。
心性和武功相辅相成。如果自己故意贬低慕容飞,而慕容飞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话,他的心性可以用阴森得可怕来形容,从而也能推测其武功之高。还好,他最后的表现,使得张残觉得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
待慕容飞走后,完颜伤也收敛了笑容,脸上布满积郁。毕竟慕容飞说的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完颜伤就算能无视对手的任何抨击,却终究不能过他自己这一关。
张残可不愿面对着一张苦瓜脸,随意将他拉进一家酒家,吆喝了一声:“好酒好肉速速上来!”
然后张残又看着完颜伤,笑道:“逝者已矣,生者何堪。今天你我兄弟一醉方休才是正理。”
完颜伤强打起精神,有心想放浪形骸之外张狂几句,话到嘴边,却仍是没能忍住叹气道:“说白了喝酒只是一种自我麻痹,真要是随随便便就能醉,谁还愿意清醒。”
张残见状自然十分不满:“喂!”
完颜伤又提了提精神,说道:“好吧!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扫了张兄喝酒的兴致!”
张残这才满意,径自端起酒碗碰了之后,率先一饮而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然后又咕嘟咕嘟将酒满上,端了起来:“与尔同销万古愁。”
完颜伤定睛看着张残,过了良久,方哈哈一笑,也将酒碗端了起来:“干!”
抹去嘴角的酒渍,完颜伤正色道:“聂禁昨晚的一出,改变了我金国固若金汤的形势。”
张残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完颜伤道:“完颜清扬一死,我大金皇帝的宝座立马成为了一个悬念。完颜仲康完颜无我两兄弟招兵买马,拉帮结派,互不相让。”
张残看着完颜伤目光炯炯,笑着问道:“完颜兄会有何选择?”
完颜伤淡淡地道:“如果不是完颜无我昨天死命保我,今日张兄就该在坟头为我敬酒了。”
张残讶然道:“今日?难道贵国葬礼中没有停尸至少三天的习俗吗?”
完颜伤忍不住笑道:“这似乎不是重点。”
“那天千百双眼睛,都看到了只有你我活着从栖龙山走出。所以如果在下被皇上盛怒之下赐死,张兄又岂能置身于外。”
张残几乎吓得手一哆嗦,忍不住嚷嚷道:“这算什么事?说得通俗一点,我只不过是去打了个酱油!”
完颜伤钦佩地道:“只能说张兄选择打酱油的时机太棒了。”
看着张残苦闷地脸,完颜伤认真地道:“帮我助完颜无我登上太子之位,否则你我皆无活路。”完了之后完颜伤续道:“更别说将雨儿小姐带回中原了!”
张残气急反笑:“完颜兄何不放下兵刃,效仿苏秦张仪,纵横捭阖做个最伟大的说客!”
完颜伤举起了酒碗:“为我们共同的目标,干!”
张残郁闷地一口干掉,别说,喝酒真的需要心情。此时再咽下这喉头的佳酿,顿觉辛辣涩然。
自古以来,最不人道最惨绝人寰的权力争夺战,便是皇位之争。而张残却无可奈何,投身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之中了。
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破屋前,感应到屋中有人,张残酒壮怂人胆,一脚踹开房门:“这次又是谁闯我闺房!”
紫芒一闪而逝,传天洒然道:“张兄别来无恙。”
张残乍见传天,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喜出外望的兴奋,酒劲也消了个干干净净:“传老弟怎会在此?”
传天洒然笑道:“自然是嫌金国局势不够乱,特来搅合一把。”
张残几乎都想给传天来个拥抱,却听传天笑道:“张兄确实别来无恙,一别数月,武技却无半点长进。”
张残讪讪一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回想起来,也就是和传天等人携手并进的时候,自己有了不小的进步。而一别之后,确实是耽于修炼。
叹了一口气后,张残无奈地道:“张某最近太过于倒霉了!旧伤未愈,又添新创,麻烦不断,所以才没怎么修炼。”
传天点了点头:“春困秋乏夏瞌睡,冬天不想出被窝。只要不想,总能为自己的懒惰找到俯首即是的借口。”
张残听了这话,也是忍不住一阵汗颜。确实,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自己的惰性不去克制,又怎能品尝到辛勤浇灌出的硕果累累。
传天看着张残,认真地道:“人生之路,处处荆棘。可以想象张兄未来的日子里必会千转百回。而如果自己再止步不前,亲友即使想帮张兄,也只会因张兄落得太远而拉不住张兄的手。”
张残重重地点头:“张某受教了!”
然后想到传天刚才说的话,兴致勃勃地问道:“传老弟想怎样将金国的局势搅合得更乱?”
传天微笑道:“首先,杀了完颜伤如何?”
张残破口而出:“什么?”
传天只是微笑看着张残,静待张残的回答。
这一瞬,张残真的是不知所措,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