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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大本营的前哨站,随时传递山下的情况以及示jǐng,也许顺便也干干敲过往行商闷棍的兼职。
胡子脸挠了挠头,憨憨的笑道:“呵呵当家的在京城绑了一只肥羊,要我先送回来。”
方铮坐在车里气得吐血,听听,什么话!肥羊,这词儿是哪个王八蛋明的?方家商号做买卖还知道微笑服务呢道绑匪和肉票之间就不能用尊称吗?肉票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算是绑匪的客户?
老汉瞄了瞄马车点头道:“那你上”
胡子脸呵呵一笑,将手中马鞭一甩车便往山上行去。
上山的路竟然还修得挺宽敝,马车堪堪能行看来这帮土匪还是颇有经济实力的。行到半山腰处时,胡子脸停下了马车,一只手便将方铮像拎鸟笼子似的拎了出来,随即竟然破天荒的主动解开了方铮身上的牛皮筋绳。
方铮心内一喜,胡子脸刚一开绳索,方铮想也不想,撒丫子就往山下跑,度可谓快如闪电,疾如奔雷,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和不断倒退的景物。
不经意的回头一扫,却见胡子脸笑眯眯的双手环胸,对方铮的逃跑行为既不阻止,也不追赶,连吆喝都没一句。
方铮心中一紧,不对劲儿!肯定有什么猫腻,问清楚了再跑比较安全……
于是方铮摸着鼻子,一脸尴尬的又往回走,走到胡子脸面前,嘿嘿干笑道:“被绑得太久了,活动活动手脚,所以随便跑了一圈儿……”
胡子脸笑呵呵的道:“你可别想跑,好心提醒你,这里就是咱们的老窝了,山上有不少暗桩,还有数不清的陷阱和捕兽夹子,你跑没关系,就算没人追你,你也多半没命……”
方铮闻言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小心谨慎,悬崖勒马啊!胡子脸没必要吓唬他,既然他笃定自己在这里逃跑会没命,那么自己肯定会没命。方铮不是个胆大的人,这种拿生命赌博的危险游戏,能不玩还是尽量不玩的好。
方铮讪讪的笑道:“哪能呢,我像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你给我松了绑,我怎么会给你找麻烦呢,你可真会说笑,嘎嘎……”
说完方铮还仰天干笑了几声,显得胡子脸说的话很好笑似的。
胡子脸高兴的拍了拍方铮的肩膀,两人就这么勾着肩并排往山上走去,亲热得像俩亲兄弟似的。弄得方铮心里一阵别扭,并不是他歧视傻子,而是两人的身份实在不宜搞得这么亲密,你见过绑匪兴高采烈勾着肉票如同郊外踏青似的情景吗?反正方铮是没见过。
半山腰通往山顶的路已经很狭窄了,马车根本过不去,所以只好步行。沿途树林茂密,山路崎岖,越往上走越陡,就在方铮累得快断气时,土匪窝终于到了。
喘着粗气打量着土匪窝,方铮觉得根本没什么新奇之处,几十间木搭的平房高高低低的建在山峦之上有想象中立在山顶的“替天行道”大旗,也没有巍峨雄伟的聚义厅,粗一就像是一处很普通的山村,里面住着靠砍柴烧炭为生的贫苦人家。
这土匪窝也不怎么样嘛,少爷我怎么被这帮寒碜的家伙给绑来了?方铮在心里不满的嘀咕,其实到现在他也没对自己的肉票身份太过担心,既然那面素未谋面的当家的特意派人大老远的把他送到土匪窝来,就说明暂时不会对他下毒手。
只是一见绑他的土匪混得这般寒酸,方铮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想象中啸傲山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的绿林好汉太不一样了。方铮估摸着这帮土匪就算豪爽也豪爽不到哪儿去,多半也是那种一两银子掰成两半使的主儿。
胡子脸却对自己的大本营颇为自豪,拍了拍方铮的肩膀炫耀道:“怎么样?不错?兄弟们住在一起,很热闹。”
合着这家伙对生活的追求就是热闹。
二人又走了一段山路到了传说中的土匪窝里。
方铮细一打量,远远看着这些不甚起眼的木头搭建的平房,走近一看……果然是平房。不知哪位有愚公jīng神的前辈,在这深山老林里楞是开辟出了一大块空地,空地上搭建着十几间房子,朝向各自不同,但隐隐将中间的一栋大房子衬托了出来,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更令人惊奇的是,山林之中竟然还有一滩小小的湖泊湖中波光粼粼,不时还跳出一尾活蹦乱跳的鲤鱼,在半空挣扎着摆了个造型,又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可惜了,这么好风光,投资搞个农家乐该多好呀,竟被一帮粗俗不文的土匪给占据了没天理!方铮摇头大叹。
胡子脸回到土匪窝就跟鱼儿进了水一样乐呵,竟然将方铮抛到了脑后,自个儿找了间屋子往里一窜,接着里面便响起了笑闹声,叫骂声然热闹得很。
胡子脸也不完全傻,他敢把方铮扔在这里不管自然笃定了方铮跑不了。
方铮更不傻,既然山上如胡子脸所说机关陷阱重重么……自己还是老实点儿的好,别跟自己的xìng命过不去。
没人带领自己参观方铮也不介意,悠闲的负着手四处走动。
“哎!兀那贼头贼脑的小子!给老子站住!”一名大汉摇晃着走出了一间木屋,朝方铮大喝道。
贼头贼脑?说我吗?方铮不满的望过去,只见这名大汉膀大腰圆,
子肉突突直跳,摇摇晃晃朝方铮走过来,一照面还未汉忽然打了个酒嗝,那怪味儿熏得方铮当场就稀里哗啦吐了个痛快。
大汉见方铮吐了,一时也没忍住,两人像一对久别重逢喝多了的亲兄弟似的,互相扶着肩膀弯着腰使劲吐着,瞧那模样别提多亲密了。
半晌过后,两人吐消停了,方铮虚弱的擦了擦嘴,从昨晚被敲闷棍一直到现在,他根本没进一粒米,胃里空空的。
大汉眯着醉眼对方铮笑了笑,大着舌头道:“你……你也喝多了?”
方铮也学他结巴道:“是……是啊,咱们……再接着喝?”
大汉哈哈大笑,巴掌狠狠一拍方铮,拍得他差点一头栽地上。
“走!进去,接着喝!”
说完大汉不由分说,搂着铮的肩膀进了屋。
屋里很热,一大帮穿着打扮都很古怪的人正围着桌子推杯换盏。叫骂声,划拳声,笑声哭声,喧嚣至极,大家都喝多了,根本没人注意多了一张生面孔。
方铮饿极了,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毫客气的将一个喝醉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土匪给挤地上去了,自己双手齐出,撕了一条鸡腿,学着土匪们的样子,一脚踏在椅子上,一手抓着鸡腿,张开大嘴狠狠嘶咬着,不时凑热闹似的跟着土匪们起起哄,亦或大笑几声,粗鄙不堪的模样简直比土匪更像土匪。
这样,方铮糊里糊涂的跟着混进了土匪们的酒席上,而且吃了个八分饱。
正当方铮瞄准了一块肥厚的蹄膀准备下手时忽然听到席见有人一声暴喝:“安静!都给老子安静!”
说话的人可能在土匪中有威信,吼了一声后,大家都静了下来,楞楞的看着他。
方铮嘴里塞着东西,抽空抬头扫了说话的人一眼,见他个子并不高,肤sè黑黑的,脸上长着一圈落腮胡,整个人看起来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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