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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室里的气氛感觉有些让人窒息,张角不说话,我们也无话可说。沉默了得有五六分钟,张角才猛然叹了口气问:“你们就是王从阳和石惊天?”
“我等正是。”我说道。
张角点点头,继续说:“刚才让你们见笑了。我听何曼讲过你们一些事迹,果然是后生可畏。那你们对眼下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在下不敢妄言。”
“大胆说,说错了也无罪。”
既然得了这免死金牌,那我还怕什么?于是张口说道:“天公恕罪,在下认为,此城可能守不过这个月。”白且一听大吃一惊,急忙在底下用脚踢我。
张角听了不置可否,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一直这么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继续说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说:“我俩来时,曾在城外寻隙进入城内,所以对汉军的布阵多少也有些了解。”接着,我边站起来边指着面前沙盘说:“北门,大约有两万汉军驻守,为将者乃汉骁骑校尉曹操。此人善于用兵,对于战场局势洞若观火。天下言拔名仕许邵许子将曾评价曹操,治世能臣,乱世奸雄,可见他并非庸碌凡将。且北门地形独特,其中半面由高山环抱,对于双方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佳天险,所以曹操极难攻城,对于我等也极难突围。”
张角听到这里才微微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理了理思绪,又一指西门道:“此门为汉军主力所在,汉将军皇甫嵩、朱儁携大军十万驻扎在这里。这也是因为广宗所有突围的线路必都经由西门,只要掐死了通往晋阳和上党的两条官道,黄巾的主力便只能活活困死在这里。”我又指着两条明显的官道说:“西北这条通往晋阳,由三千义勇军把守。虽为义勇,但其将领刘备实为人杰也,手下关羽、张飞二人尚无名气,可每个都有万人敌的能耐。此西南官道通向上党,守将应为巨鹿太守郭援,兵力约有一万。郭援也是闻名天下的智将,善于坚守,且此处与西门大军紧密相连,一旦有警,援军只消片刻既能加入战场。”
最后,我又指了指南门,道:“南门应是官军最为薄弱的环节,目测只有三千左右兵丁。驻围的大将是被称为‘江东之虎’的孙坚。此人骁勇异常,宛城大战便是这孙坚身先士卒,第一个登上城墙的。手下黄、程、朱、祖四人也是能征惯战的猛将。虽然人少,但孙坚这三千兵却堪比官军一万的战力,也是不容小觑。”
“照你这么说,我等已是插翅难飞,只能等死咯?”张角终于发话了。
但他这个问题反而让我陷入左右两难的境地,办法是有,但作为我的立场来说不容许让他逃脱。可不说的话,万一张角一怒责难下来,我跟白且只能任人宰割。
张角叹了口气,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说:“我为证天道,苦心钻研恩师留下的《天平要术》十数载,终于小有成就。于是弃了采药的营生,四处悬壶济世,想要救民于水火。我行遍大汉十三州,发现仅凭一己之力实是难有作为,便创建了太平道,开始收徒传艺,希望他们能用这些能耐拯救万民。岂料一发不可收拾,教徒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迅速膨胀至几十万。”
张角打开我们身后的窗子,负手望道:“角终归身为大汉子民,又岂能心怀反意?然自桓帝伊始,朝政日非,‘无识秀才’、‘别居孝廉’、‘党锢之祸’,哪条不让天下人耻笑?后灵帝继位,比之先皇更是青出于蓝。卖官鬻爵、宠信宦官,搞得朝廷乌烟瘴气,社稷倾崩,最后受苦的不还是这些平民百姓?”
“受够了朝廷的压榨和不作为,百姓们渐渐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太平教上,太平教的迅速发展也是大势所趋。怎奈迅速的发展终于还是引起了朝廷的警惕,他们开始四处剿杀和打压太平教徒。我太平道的教义本来只是救济穷苦百姓,经此无端屠杀,自然会激起民愤。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一些野心家的暗中鼓动,终于使得局面失控,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这么说,天公起义是势成骑虎,不得不为了?”我强捺住心里的愤怒,但有些话却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我尽量平静的说道:“天公也许不知,自起义以来,许多人打着黄巾的名义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十室九空的景象上至武王伐纣,下至楚汉相争都是未曾有过的。太平教义既是救济百姓为先,为何却本末倒置,反而让百姓遭受了此等无妄之灾?您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天公的一念之差与亲人天人永隔?又有多少人为此颠沛流离,被迫离开故土?就算起义成功,刘氏王朝灭亡,得到了这样的天下又有什么意思?在未来的历史上,百姓的口口相传中,您不但不是忧民济世的大英雄,反而成了堪比桀纣的魔王,黄巾起义也会被称作黄巾之乱。到时候,又有谁会体谅你为国为民的良苦用心?”
坐我旁边的白且拉了我好几下都没拉住,心都凉了半截,脸色煞白,心想这下是必死无疑了。没成想张角不怒反笑道:“你说的没错,起义的事情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才酿成了今日之大祸。”说完,张角想了想,踱步走进了更里面的暖殿。一时间,只剩下我跟白且俩人傻傻的坐在桌前,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我靠!疯了你!瞎说什么大实话!?”白且狠狠锤了我胳膊一下,声音充满愤怒却极尽的放低。
我疼得直揉胳膊,一脸苦相道:“入戏太深,没。。。拉住。”
“没拉住!没拉住!”白且又在我背上使劲拍了两巴掌,骂道:“认识你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现在倒好,人家进屋打电话叫人去了,等死吧!还害得我得给你做垫背!”
我闻言小声嘟囔道:“这年头哪来的电话?要叫人扯嗓子一喊,外面一个排的抠脚大汉等着给咱俩摘瓢呢。”
“还顶嘴!”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奶奶的!要有下辈子,你给我滚远点,再让我认识你!老子就不姓白!”
“你下辈子本来就不一定姓白。”声音小的几乎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你!”白且一时语竭,伸手又要打,我急忙躲开,却见张角推开门从里屋走了进来。
“你们二位跟我来吧。”一边说,人已经往大殿门走去。
我俩无奈,只得跟上。张角一开门,已有几个神威军围了上来。张角右手一止道:“不用跟着,做你们的事吧。”说完就往殿后走去。
我跟白且纳闷的紧,也不好多问,只能默默跟着他走。转过巨大的宫殿,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极大的园林,虽然没有什么格局可讲,但中间的池塘假山,还是给这满目高厦的庭院平添了一点诗意。
张角带着我们缓缓踱到池塘边,深深叹了口气说:“二位若想动手,就趁现在吧。”
我俩闻言大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赶紧整理了一下心情问道:“天公。。。何处此言啊?”
张角转身笑道:“你们难道不是官军的细作吗?此处四下无人,又何必再伪装?”
“我。。。我们。。。”
“其实啊,你们的身份早被何曼给识破了。但他感念你白马时的救命之恩,下不去手。这才把你们交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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