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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爷寻了一辈子也没寻着。现在伊拉老娘坚持要回国,说是国民党撑不了几年,变天是肯定额!迟早要走,不如早走。现在租界里交关侨民准备回国,洋房要卖特多的是,这兵荒马乱的,有钞票朋友啥人敢买?争着抢购黄金呢!”
“伊总归跟牢伊拉老娘回国,一家人统统走。度假村里相伊名下的一份产业就盘把周金荣,周老板升任董事长,我为总经理,也官升一级。”
“鉴於上趟度假村惨案,侬老人家神断,救了伊额命,感恩不尽,决定把家传祖产小洋楼送把老娘!”
“这份礼太重了,受之有愧,老妪我愧不敢当!”
“阿妈娘就弗要客气了!周老板也要赠送一份大礼,好好叫报答侬,毕竟伊也受过侬额大恩,过两天还要登门拜访。房子先收下了再讲!”
鲍律师大笑:“所以侬笃定泰山,老娘动脑筋把伊拉财产寻出来,房子让把侬做新房,门槛精得像犹太人!”
“嘿嘿嘿嘿!”李忠也得意地笑起来。
全家人跟着大乐。
第二天沙漠诺夫和周金荣联袂登门,说明此事。一来盛情难却,二来有要事相托,鲍母不得不答应,事情变得太离奇了,简直是天生掉下来的大馅饼!
沙漠诺夫的小洋楼距八仙桥外国坟山不远,和鲍母的老宅近在咫尺。
次日一早,鲍母和鲍丫头一同来到沙府。这丫头坚持不改名字,大名、小名全是它,“丫头”叫到底,众人也拿她没法。
包玉刚开车把她们送过去。
这是一幢三层楼的洋房,楼层很高也很气派,占地面积也不小。红墙红瓦尖顶,朝南还有阳台,外带一块小花园,两代人居住十分温馨。
沙漠诺夫一家已做好动身的准备,部分行李都打好了,就等她寻到财宝。
老太太随着老沙在楼内上下仔细观察一遍,然後回到客厅,开门见山:“沙经理,能否把有关财宝方面的细节透露一点给我,也好缩小寻找范围,有的放矢!”
“据我父亲所说,财宝体积不大,藏在一个极其保密的地方,挖掘得越迟越值钱,最好隔上个三代五代才好,仅此而已。”就这几句话,再多也问不出来。众人心想大概是珠宝、玉器吧!
然後话题转到厅里的那架大笨钟上头。这座钟又高又大,是当年其祖父在瑞士定做的,一人多高。外壳虽说装潢一般,但是朴实、庄严,十分大气,就是客厅再大上一倍也不嫌小。
不过家里人很讨厌它,为什麽呢?因为大,单单那个摆就有半边脸大小,所以钟鸣声太响,深更半夜总是把人闹醒,即使把摆头卸下来,虽然不敲了,然频率加快,单摆剧烈地摆动,滴滴答答声犹如跑马,同样搅得人睡不着觉。
并且老是快,不准;过了十天半月就要校正。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老祖宗不让卖也不让送人,再往下说就不好听了!沙漠诺夫的太太提起大笨钟,气不打一处来。
鲍母笑着说:“我可以把钟摆卸下来看看吗?”
“可以、可以,你请便!”
她看了後又喜又惊,摆是纯铜制成,理论上因该是整块的,但是中央隐隐约约有一条细缝,几乎看不出来。做工如此细腻,似乎又不大可能。不过她还是希望是两个半块整合而成,中间有个空隙,珍宝藏在里边的几率才极大。
不过这仅仅是推理,事实是否如此,还要通过检验。
於是老太太对沙经理和他太太说:“老妪初步推论,财宝极有可能藏在钟摆里,正确与否还要看鉴定结果。现在我立刻去进一台仪器,家中原有的太小。告辞,下午再来!”
沙漠诺夫两口子惊呆了,这位神探果然不是凡人!自家老爷子一直找到临死,也没个头绪;人家一来就看出端倪,非同凡响。问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鲍丫头接口:“很简单,钟摆若是实心的,结论推翻从来;空心的话,嘿嘿,恐怕**不离十了!”
“还要仪器!哪里去进?”
“四马路玻璃仪器行!”
饭後,鲍母娘俩开车载了仪器,直接开进沙漠诺夫家的花园,屋里人听到声音,赶紧出来迎接。除了老沙以外,还有周金荣和李忠,他们听说鲍老太太下午破解秘密,也赶来开眼界。
众人相帮把仪器搬进屋。丫头先在桌上调节天平,四只脚调平以後,重锤线对准指针,正要测量单摆,门铃响了,来的是鲍母的儿子、媳妇,他们闻讯也放下手里的活,来观看老人家侦破案件。
助手真有助手的样子,测完铜摆再测一个大烧杯的质量,记下数。然後小心翼翼地从纸箱拿出一个酷似圆桶的玻璃杯,内径大约有20公分,高40公分左右,顶部有个圆孔,对外有个向下的嘴,用来漏水的。
“这是我娘上午刚买来的,叫做“溢杯”,家里现成的,可是不够大,不得不现买一个。现在请娘发指令,我来操作!”
“首先把烧杯放在溢杯的溢口下面!”
“往溢杯里注水齐溢口处,切记多一滴不妥少一滴不行!”这个动作有点费事,精确度要高。
“慢慢地把铜摆放进水里!”
溢杯里的水溢出来了,先流後滴,最後烧杯里的水达到二分之一。
“把烧杯放到天平盘上去,测出它的总质量!”
“出来了!”
“很好!用它减去烧杯的质量,就是水的质量!”
“也出来了!喔,我懂了,这样就知道水的体积!”
“对罗!因为水的比重是1.0克每立方公分,多少克的水就是多少立方公分的体积,也就是单摆的体积!”
“再用它的质量去除以体积,算算看是多少!”
“回娘的话,除下来是6.12!”
“纯铜的比重是8.9克每立方公分,差这麽多,显然这个钟摆是空心的,财宝应该就藏在里边!”
“啊!”沙漠诺夫和他太太、周金荣、李忠、吴慧兰还是不明白,鲍丫头似懂非懂,唯有鲍玉刚读的书多,恍然大悟:“原来娘运用的是“阿基米德原理”!高,高,实在是高!儿子佩服,佩服!”
“我儿过奖,说穿了,这是物理学里的基本常识,哪及法律学问渊博,不值一提!”
娘俩捧来捧去,实是有趣!她媳妇嘴翘得老高的,有点不服气。
但是老太太通过实验判断钟摆不是实心的,出人意料靠的是科学依据,不是凭空想象,令人刮目相看。
事实真的像她所说吗?纯铜的钟摆左看右看像整体一块,实在难以置信。
李忠问了:“姆妈,迪个钟摆实骨挺硬的,哪能打开伊?”既然鲍母认了丫头为女儿,自然就成了她女婿,改口唤娘了。
“把木箱子里的离心机拿出来,让丫头教你怎麽使用,人工是打不开的!”
“哎!”
“轻一点,别把里边的财宝损坏了!”
“是罗!”
一阵鼓捣後,铜摆被打开,里面是用几层玻璃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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