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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停地受震动,准确走时了!”
她一口气说完,尼娜带头鼓起掌来,美和俩口子也连声说佩服。
美和的丈夫问:“您怎麽确认金表就在“1”钟的钟提里呢?”
“这太简单了!七口钟里边唯有它的圆柱体钢套最长,容积最大,否则无处放呀?”
“哦!”
“哦!”
“废话少说,立刻行动,你二人拉起绳索,把铜钟抬高,拔去插销,再慢慢地降低,搁在椅子上,卸掉钢套,取出金表再装上。快、快,动作迅速点!”
两个男子把铜钟拽上去了,尼娜上去拔插销,到底是女人家,力气小,怎麽也拔不动。
焦急之时,鲍母冲着暗中说:“现在可以现身了!难道你不想得到金表吗?”
话音未落,暗处走出一个人来。大冷天还拿着一把鹅毛扇,装模作样,一摇二摆的,尖喉咙奸笑:“嘿嘿嘿嘿,不出山人所料,神探一定有能耐把金怀表找到。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为他人做嫁衣!”
尼娜见是冤家对头杨龙海,果然被老师言中,汤姆探长放了他,阴魂不散,一路跟踪到哈尔滨,在圣索菲亚教堂楼顶上见面,是巧合还是暗中有人通风报信?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杨龙海笑呵呵地:“弟妹,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被称作弟妹的仲美和蓦地贴在尼娜身後,一把匕首架在她脖颈:“不要乱动,不然杀了你!”形势突变,洋女人乖乖地束手就擒,心里终於明白,他们非但是一伙,而且杨龙海称仲美和是弟妹,说明她老公和杨龙海是弟兄,真的假的?现在的人真不敢相信!
杨龙海把鹅毛扇斜插在肩胛,拿起榔头,只一敲,插销退掉,放下铜钟。弟兄二人用扳手、钢丝钳、螺丝刀撬开钢套,金表用绒布、棉花裹着,完好无损,“滴滴答答”还在走呢!
奇怪的是,神探鲍母自始至终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忙碌着,直到把铜钟原封不动地挂好,杨龙海趾高气扬、满面春风地走到她面前:“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当然满意!没有你弟兄二人出力,还有这位日本鬼子的弟妹通风报信,凭我一个老太婆和我的学生怎麽能把金表取出来呀?真的非常感谢你!”
“这麽一说,你是故意把宝藏双手奉上的罗?恬不知耻,笨蛋一个!上回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八个铜板摞成一叠,皆因安藤盛冒充姓耶的引起,名为“八个耶摞”,骂我是笨蛋。今日原物奉还,一报还一报。老太婆,束手就擒吧!嘿嘿嘿嘿!”
“哎呀呀,你还晓得老奶奶我骂你,孺子可教也!”
“你就吹吧!还知道老娘是日本人?马後炮!”
你不是有双截棍吗?拿出来自己朝後脑勺敲两下,敲出血来,我就放了你的洋学生!”
鲍母冷冷一笑:“你算什麽东西?敢要挟我!上身长下身短,屁股望下坠的丑八怪,典型的日本女人,还敢冒充东北人。把自己的名字“仲上美和子”掐头去尾,改成“仲美和”。说的什麽鸟国话?主宾谓的语法,颠三倒四。三句话一说就暴露出是东洋女倭寇!留你到现在,是让你当个传声筒,引出正点子。你倒把自己当盘菜了!”
“就算是那样,但是金表落在我们手里,你还落得个阶下囚,神探一点也不神嘛!”她说罢得意忘形地大笑。
“井底之蛙,给你块颜料就想开染坊,死到临头还敢在我跟前肆无忌惮地耍嘴皮子!”说着把左手小指环在嘴里,“嘘”的一声,突然飞将军从天而降,一条猛犬的前爪筑住仲美玲的双肩,张开血盆大口,对准後脑勺就是一下。
日本女人猝不及防,疼得她杀猪似地嚎叫起来:“死老太婆,心肠这麽狠!叫狗咬脑袋,我以为它只会饱食终日、昏昏欲睡……”
话未说完疼得天旋地转,顿时昏倒。手里的匕首被尼娜夺过,甩手一个大耳光:“日本鬼子男男女女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个键盘不能同时打出两个人的事。同一时刻敲钟人也扑向仲美玲的老公、杨龙海的兄弟,手里的绳子勒住他的头颈,凶巴巴地:“反抗就是死!”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杨龙海还没有缓过神来,钟楼上的形势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鲍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金表,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副双截棍,在他眼前扬了扬:“你也不要反抗,信不信我把你的头砸成猪头一般!”
“信,我信!老太太,放了我吧!你不是说没有我你也找不出金表吗?总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
神探没想到他如此孬种!点头说道:“先送她上医院治疗要紧,奶奶我偌大年纪自然言而有信,放你走。下午3点钟的火车回SH,想跟来也可以!”
金表到手,师徒二人意气风发,搭火车凯旋。她们不是执法机构,无权逮捕他们。不过仲上美和子的脑壳被牧羊犬撕咬了一大块,是否有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哈尔滨是不想再待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回SH。
“呜-”火车拉响汽笛,缓缓地启动。站台上一人迟到了,飞快地撵着火车跑,看样子一心要赶上这趟车。
终於被他抓住把手,好心的列车员还违规地开了车门,让他上来。尼娜伸出头去看得清清楚楚,此人正是杨龙海!
洋学生终於明白了:“老师,您是故意带他回SH的吧?”
鲍母点点头:“我跟汤姆说好的,向他暂借杨龙海,到哈尔滨破案,缺少他不行。也答应不少一根汗毛交给他!”
“这是为什麽?”
“这还不简单?因为安藤盛还没抓住,要从他身上顺藤摸瓜呀!”
“哦!原来是条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