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藍色的尸體(第3/8页)神探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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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躺在橋上只喘氣。

    鮑母見機,大叫一聲:“丫頭,沖!”率先撲向石橋。

    牧羊犬一見,飛速向前,迎面撞上一瘸一拐的頭犬,兩下廝咬起來。

    鮑母手執雙截棍,專找藍眼睛的惡犬擊打,這東西有毒,不能讓它咬到,故而出手不饒狗,憑借厲害的《雙龍棍法》,招招殺著,三下兩下地就砸爛了兩隻狗頭。

    道格特狂吠幾聲,宣告勝利。那條頭犬皆因受槍傷在先,行動不靈便,自然是自尋死路。

    尼娜裝好彈夾趕來,又開了一槍,打死了最後一條,戰闘宣告結束。

    她還不死心,再追到橋上趕盡殺絕,兩條受傷的狗見她兇巴巴地,情知道大事不妙,拼死跳下河向對岸游去,新傷口怎能碰到水?立時河水泛起紅色的漣漪。

    她像個頑皮的孩童,撿了許多半截磚、小石塊向奄奄一息的狗砸去,一面砸一面叫:“痛打落水狗,痛打落水狗!”眼見得最後兩條狗也漸漸地沉下河去。

    尼娜得勢不饒人,大喊大叫:“縮頭烏龜,再不出來,西洋嬸可要大動幹戈了!”

    不見動靜再回過來問:“老師,我們放把火,看他們出來不出來!”

    “胡說,殺人放火焉能幹得的?這一來我們同日本鬼子有什麼兩樣?”

    “老師教訓的是!好吧,再往里闖,我就不信他們沉得住氣!”

    第二排房子共有四間,地上還是水泥澆的,有的還鋪了木板,里邊有健身體育器材,同樣是空無一人,不過陰森可拍,血腥味特濃,令人作嘔。

    一間是相撲場地,當中競技場,畫了一個大圈子,四周一排座椅作為觀眾席,從地上的積灰來看,許久沒有使用過了。

    一間練功房,房梁上掛了幾個沙袋,還有幾根下墜的繩索,不知道是派什麼用場的。

    還有一間是競技場,墻角里有木棒、木槍、頭盔、臉罩啊什麼的,一些軍營中常見的運動器械。

    唯有一間健身房好像還有人在使用,一架跑步機,一臺擴胸器。兩輛固定式腳踏車,是自行車運動員用來練習腿部力量和耐力的。與眾不同的是後車輪連接一個變速箱,有根細鐵鏈把變速箱的輸出部分和對面墻根的鐵床相連。

    這兩張小鐵床令人吃驚,床邊不但有手銬、腳銬,還有一個繩環,變速箱的細鐵鏈就是同它相連,繩環上血跡斑斑,清晰可見。

    “天哪,這件兇器可算得上滅絕人寰!

    尼娜不懂:“老師,這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也罷,說者毛骨悚然,聽著駭人聽聞,鬼子太兇殘了!”

    尼娜看了半天終於明白,忿忿譴責道:“日本人怎麼如此狠毒?真所謂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難怪全世界只有這個國家嘗到原子彈的滋味!上帝與我同在,阿門!”說著還裝模作樣地在胸前劃了十字。

    “拜托,不要亂比喻!這是兩碼事。兩顆原子彈投下去,死了20萬人,其中包括無辜的老百姓,總之是戰爭帶來的危害。該死的軍國主義害人害己,失敗投降了還繼續殺人,罪惡滔天罄竹難書。至於楊龍海賣身投靠,皆咎由自取!”

    “老師,您說為什麼日本鬼子連他也要殺害,并且落得個藍色的尸體,慘不忍睹,提起來都覺得膽寒。”

    “這還不簡單!安藤盛是喪家之犬,投奔到東瀛山莊,只因他賣表時說漏了嘴,被姓楊的暗中記下了。為了保命脫身,追根尋源到這里,不料湯姆暗地里派人跟蹤,原本秘密巢穴暴露在租界警方的眼里,少不得警察局也落了案底。日本鬼子還能放過他嗎?”

    “說的是!您老真是七竅玲瓏心,什麼事經您一分析推理便頭頭是道,合情合理。上帝呀,我拜師還真拜對了!”

    “好了、好了,不要往我臉上貼金了,我沒有像你說的那麼神奇,我自己還在不斷地學習呢!”

    “啊!您還要學習?”

    “怎麼不學?豈不聞“活到老學到老”?連日本人都有一句名言:叫做“年を取れば取ゐほど勉強したいことが增えります”,意思就是年紀越大要學的東西越多……”

    “老師請別再說下去,我都臉紅了。您老如此勤奮好學,才有屢屢驚人的創舉,是學生一輩子的楷模。出去吧,這里時間待久了,感到壓抑,仿佛慘死的人在眼前晃動,感到渾身不自在!”

    正說著,道格特叼了一把鵝毛扇過來,正是楊龍海的。它在哈爾濱聖索菲亞教堂鐘樓頂上遇到過,至今還記得這味道,真不愧是靈犬,無意中又得到一件殺人佐證。

    走出房舍,迎面是兩座鋼筋水泥的碉堡,西邊一座方的,東面一座圓的,仿佛一對門神。

    四方碉堡一層半高,外形像中原地區的炮樓,不過沒有樓;三個喇叭形的槍眼,一邊一個,背面有扇小鐵門,里面黑咕隆咚,奇怪的是隱隱約約傳出細細的留聲機放唱片的樂曲聲。

    貼著碉堡聆聽一會,果然有“さくらさくら

    野山も裏も……”,日本民歌“櫻花”!

    尼娜大喜:“老師,找到他們了,說不定秘密就在里面。走,進去看看!”

    鮑母被她的高興勁所感染,不假思索地回應:“好吧!”又做了手勢對道格特說:“你在外邊守著,一有動靜立刻報告!”

    它人模狗樣地輕聲吠了兩下,好像說:“明白!”

    師徒二人進去一看,哪有留聲機?堡徒四壁,什麼也沒有。聲音是從地下傳出的,可是腳底下水門汀,**的,鐵板一塊,不可能哪!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狐疑之間,只聽“呯”的一聲,小鐵門重重地關上了,嚴嚴實實,一絲細縫都沒有。

    同時道格特也似乎發覺了什麼,一陣狂吠之後追出去了。

    鮑母借槍眼外透進來的亮光把碉堡打量一番,面積倒不小,有8平方公尺左右,一人半高,堡壁特別厚,不下30公分,槍眼窟窿極小,只能鉆進一隻貓,狗都不行。

    碉堡內有股濃烈的氣味,像是化學物品的殘留物,令人窒息,這地方絕對不能多待。

    尼娜在忙著撬門,但是手無寸鐵談何容易?鼓搗了一陣只得放棄。垂頭喪氣地望著師父:“老師,我們該怎麼辦?”

    “我也沒法子呀!只好等丫頭回來,命它去討救兵!”

    “唉-,只怪我急於求成,連累老師被囚……”

    “事到如今不說這些了,想想辦法怎麼逃出去!”

    話音未落,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敢情接近碉堡頂上的暗處有個小孔,一股清水從管子里流入,居高臨下,水勢還蠻猛的。眼看腳底板濕了,再不把水堵住,後果不堪設想。

    鮑母急中生智,一個魚躍,單腳踏住槍眼,一手托住碉堡頂,把隨身兵器“雙截棍”塞住洞口,虧得這回帶的是橡皮材料的,有韌勁;粗細又正好,鋼鐵的還不行呢!

    碉堡內濕漉漉的,鞋子不能落地,只好踩在槍眼上騰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時間一長雙臂酸得不行。

    實在受不了,只好下來,鞋子浸在水里,雙腳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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