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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死者右手至今還緊緊地握著,一下子來了靈感,用力扒開,發覺手心里有塊衣裳的殘片,看樣子是硬撕下來的,小小的一塊布巾,印有淺色的小黃花,湊近鼻子聞了聞,除了一點香水味之外還有一絲油墨味
神探頓時陷入沉思。
湯姆也意識到了,這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死者不是仇家有意所殺,而是歹徒隨機殺死的,也就是說他倒霉透了!”
“這麼說又是日本鬼子造的孽!”尼娜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鮑母肯定地說:“正是!兇手躲在暗中在他背後射殺。按常軌來說,身穿警服的公務人員,單憑這身老虎皮,一般人就不敢找他麻煩。夜里看不清楚才會有十三點(滬語:傻子)貿然下手,這樣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兇手開槍打死他,疑疑惑惑地他可能是警察,於是走過來將受害者翻過來看看……”
湯姆接茬:“哦,是了!兇手是個女的!她力氣小,翻動一個男子漢很困難,可以說用足了吃奶的力氣,以至地上痕跡非常明顯。意想不到的是,當時他還沒有完全死去,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角不放,因此留下這塊殘衣片,應該說得通了。”
“不過問題是,即使在夜晚,她總不能手拿三八大蓋槍在街上猖狂地射擊,我想她是藏在汽車里進行的,殺了人飛快地逃走,抓她比登天還難!”
“探長說的對,不過外地方的人到這里來行兇再匆匆逃走理由不足,沒有當地兇手蓄意殺人後再躲起來的幾率高!”
“那麼兇手躲在哪里狙擊的呢?”
“讓我想想、想想,對了!兇手不但是個女的可以肯定,并且可以確認射擊點在在6點35分的方向,因為她把尸體轉了一個向,原本是頭朝北的換成了向南,目的是想把我們引入歧途,為了掩蓋,掩蓋什麼呢……”
“掩蓋射擊地點!”連尼娜都猜到了。
“一語中的!丫頭先聞聞這個,走!”說著把那塊殘布片湊在它鼻子上。
道格特甚通人性,問了後立即沿著馬路向南跑去,鮑母師徒在後面跟著。湯姆命探員把尸體收殮了帶回警局,也跟過去了。
道格特一路嗅嗅聞聞,時而跑到上街沿東尋西找的,一直到了鋪石路口拐角上的書報亭,停下來朝門里“汪汪汪”狂吠一陣。
湯姆也趕到了,立時醒悟:“不錯,這是一個絕佳的狙擊點,槍擱在窗口上,好得沒法說。正好是6點半過5分的方向!老太太,對您不佩服不行哪!接下來的事該我們了!”
兩個警員拿槍托把門上的玻璃廠砸碎,伸手開了門進去搜查,警方執行任務才不管呢!
亭子內太小,只夠一個人轉身,警員在紙箱子內搜出一柄日式三八大蓋,殺人的物證找到了,人人蘇了一口氣,面帶喜色,兇手也不難抓到,第一嫌疑人就是書報亭的主人。
這時候天已大亮,小路上觀望的、看熱鬧的人山人海,七嘴八舌地說他們都認識主人,夫妻倆在這里設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菲律賓人阿邦和夏荷。
夏天,二人在路邊賣藝,男的打手鼓女的跳肚皮舞,很棒!好有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但是兩個人呢?路邊的住家人說,男的好久沒見到了,那個夏荷昨天還在這里售書賣報、賣雜志。想不到她還兼帶殺人,要不書包亭內藏著把搶幹什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不出來哎,她還會打槍!只知道她會跳肚皮舞。”
“他媽的,赤身露體的賣藝,不是好人家女兒幹的事!”
“可不是嗎!女人家一天到晚把肚臍眼露在外面也不曉得羞恥!”
“這就是她們國家的現世報,把年輕女子出口當傭人、賺外匯,有傷國體也不在乎!”
“聽說她們和日本人走得挺近的!”
“這就叫物以類聚獸以群分!”
一時間眾說紛紜,難聽極了。
本田夏荷始終不露面,肯定是躲起來了,她是謀殺警務人員的嫌疑犯還了得?大街小巷里都貼了布告,懸賞捉拿,等待她的是鋃鐺入獄。
鮑母知道她的根底,要不要去“三田の家政”抓人呢?三人商量後,認為證據還不足以控告該公司,決定采取“引而不發”。
一連兩天無動靜,不過在正門的弄堂里和中正中路的邊門對面,不但有巡捕巡邏,還有便衣監視,但沒有正式行動。
直到第三天才動了真格,家政公司來了男女12個人。10個荷槍實彈的巡捕,帶頭的是兩個女的,尼娜和和她老師。
西洋嬸作為受害方的主人、既是咖啡館的法人代表,又是公共租界警方的探員,威風得像欽差大人似的,手持工部局簽發的搜查令-尚方寶劍,一到那里就吆五喝六地要他們把人交出來
照例又是那個課長出面,點頭哈腰地連聲說“對不起”,說是這兩個害群之馬已被開除,她們在外面胡作非為與公司毫無關聯。不過二人曾經在這里受過專業服務培訓,自然脫不了幹系,一定配合搜查,歡迎大大的。
尼娜一點不客氣,率領10個巡捕每個樓層、房間逐一搜查,連地下室、廁所、車庫、屋頂陽臺都不放過,興師動眾,翻箱倒柜,上了鎖的大小箱櫥來不及拿鑰匙開,一律用刺刀挑槍托砸,為所欲為。
家政公司有兩幢二層洋樓,成直角相交,平常幽雅恬凈,頓時一片叫喊吵嚷聲,烏煙瘴氣,幾個管理的日本人敢怒而不敢言,聽之任之。
鮑母則坐在辦公室,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從包里抽出那份合同,沖著那個課長:“請你履行合同!”
日本課長心里有數,老太婆明知道本田夏荷不可能再出現,掐住軟肋要挾他,白紙黑字抵賴不掉,只好老老實實拿出60塊大洋了斷,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回夜晚的暗殺事件是頭兒親自策劃、天衣無縫,菲傭夏荷執行得乾凈利落,毫無破綻可循。怎麼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輕而易舉的破獲了?好像未卜先知,在合同上設下圈套,訛去30塊洋錢,真是條老狐貍!
他心里這麼想,嘴上還不得不死勁地打招呼,連聲對不起,你說有多冤!
尼娜她們忙碌了半天,末了巡捕順手牽羊趁機撈了點,什麼收獲也沒有。
回到辦公室,鮑母指著桌子上的30塊大洋說:“諸位幸苦了!嫌疑犯逃走了也是意料中的事,不足為奇。人家過意不去,特賞每人3塊銀元買茶喝,說聲謝謝打道回府吧!”
“謝謝、謝謝,謝謝!”七嘴八舌地亂喊一氣,揚長而去。只差沒把日本鬼子氣絕!
“紅孩兒”躲在暗室中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將神探鮑母恨之入骨,決意要報復。
暗中的陰謀第二天就付諸行動。
荷蘭人蕯雷姆?布羅格夫妻倆,也就是靈犬道格特的原主人,在江海濱被日本人暗殺之後,小洋樓被租界警方貼了封條,予以保護,一面通知死者在國內的家人,哪知過去半年了一直杳無信息。牧羊犬自然回不了家,好在它已經有了新主人,不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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