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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艾尔弗雷德领导的范德比尔特教育基金会就通过丘吉尔夫人与英国儿童海外接收管理委员会取得了联系。英国驻美大使亲自出面,与范德比尔特教育基金会签署了合作协议,授予了基金会对接收英国儿童的家庭进行资格审查与跟踪调查的权利。
此时正值英国国王乔治六世访美期间,这么能够体现英美两国民众“兄弟般情谊”的重大新闻,两国媒体当然都不会放过。在媒体的大肆宣扬下,捐赠支票和寄养申请像雪片一样涌向了范德比尔特教育基金会。
“德行善举才是惟一不败的投资。”约翰很快就对艾尔弗雷德的这句话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只知道做慈善是不会亏本的,但没想到回报会来得这么快。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实质性的工作,就先从中获利了。
首先,是乔治六世在于罗斯福总统的会谈中,特别对范德比尔特教育基金会的善举表示了感谢。这消息一经媒体披露后,很快纽约中央铁路公司的股票价格就出现了小幅上扬。
直接负责此事的艾尔弗雷德更是得到了两国民众的普遍敬仰。甚至有传闻说,如果不是美国法律禁止公民接受外国贵族荣誉称号的话,艾尔弗雷德至少可以在年底的授勋仪式中捞到一个KBE(骑士爵位)。
就连没有抛头露面的约翰也从中沾了不少光。当在他跟英**方人士打交道时,脑袋顶上的那个范德比尔特家族光环,给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特别是这些天,他与萨默维尔中校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对方把约翰一家视为可以信赖的朋友,介绍他认识了不少英**方和政府官员。
别看萨默维尔自己只是个空军中校,但他背后的萨默维尔家族在英国可是老牌豪门了。他的祖上是英国大航海时代最早的一批海上冒险者,在英国近代殖民史上扮演过重要角色。
虽然他们家不是传统的英国大贵族,但几乎每一代都有家族成员被封爵,不是殖民地总督就是军方高级将领。如今,萨默维尔家族不仅在英格兰南部和英帝国海外殖民地拥有大量财富,在英**界的影响力也非同小可。
比如萨默维尔中校的哥哥——詹姆斯·萨默维尔,目前就是皇家海军地中海H舰队的中将司令,不久前在直布罗陀炮击法国舰队的就是他。(詹姆斯·萨默维尔在战争后期不仅晋升为了皇家海军元帅,还被册封为了勋爵。)
对于萨默维尔表示出来的善意,约翰当然要给予积极回应的,他热情地邀请萨默维尔及其他几位英国同僚去自己家里做客。对方答应得都很爽快,特别是在约翰向他们透露,刚刚上任的美国海军部长弗兰克·诺克斯也会出席的前提下。
和史汀生叔叔一样,诺克斯也是共和党中的主战派。196年,诺克斯曾经作为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与艾尔弗·兰登搭档参选,结果惨败在罗斯福手下,只赢得了缅因州和佛蒙特州两个州的选举人票。
如今,他和好友史汀生双双出任了民主党政府的陆军部长和海军部长,正是罗斯福团结国内反法西斯力量,消弭两党分争,共同应对外来战争威胁的重要标志。
约翰与诺克斯的关系,虽然不如跟史汀生来的亲密,但也算不上陌生。说起来,他和诺克斯甚至还有一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诺克斯夫人的母亲和约翰三伯的前妻是姐妹。也就是说,威廉和哈罗德两兄弟要管诺克斯叫表姐夫。
有这层关系在,约翰邀请诺克斯夫妇来家里参加次私人聚会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诺克斯刚上任,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如何帮助英国人,保持大西洋航线的畅通。能够亲自了解一下英国海军护航编队一线舰长们的意见,对他接下来的工作也是有帮助的。
事实上,当晚的客人中,诺克斯夫妇是第一个到的。一进门,胖胖的诺克斯夫人就亲热地挽着阿黛尔,开始传授她的育儿**。
“阿黛尔,上周我还跟莉莉丝(哈罗德的夫人)说,你这次怀的肯定是个男孩,我在这方面的感觉一向很准的。”诺克斯夫人盯着阿黛尔的肚子看了半天,很自信地宣布了她的判断。
“谢谢,我和约翰也一直希望有个男孩。”诺克斯夫人比阿黛尔大了快0岁,这辈子生了四个孩子,全部都是男孩。听到她这么笃定自己怀的是儿子,阿黛尔还是非常开心的。
约翰倒不认为诺克斯夫人在这种事上的“丰富经验”能有多大的权威性,但好听的话谁不爱听。他顺嘴恭维了一下诺克斯夫人育儿有方,勾得对方说了不少自家孩子小时候的趣事,一时间家里的气氛非常轻松愉快。
过了一会,萨默维尔和一帮皇家海军军官也到了。“晚上好,约翰。很荣幸见到您,善良的夫人。”
约翰曾对萨默维尔说起过,家族基金会是在阿黛尔的启发下才发起了这次帮助英国疏散儿童的计划。所以萨默维尔对阿黛尔非常有好感,还特地去买了一柄法国宫廷样式的银汤匙作为礼物。(中世纪,欧洲贵族的孩子在受洗礼时会收到银汤匙作为礼物,这也是“含着银汤匙出生”这句话的由来。后来,银汤匙就演变成了家族财富的象征。给即将或者刚刚出生的孩子送银汤匙,是在祝福他今后能顺利继承家族财富。)
晚餐的时候,由于有阿黛尔和诺克斯夫人在场,男人们没有过多得讨论战争。话题都是围绕着乔治六世此次的访问展开的。不过很快,大家讨论的焦点就转到了那个“专注坑弟100年”的温莎公爵身上。
“公爵和辛普森夫人仍然在葡萄牙吗?”阿黛尔好奇地问萨默维尔。
“他们还在里斯本。法兰西战役开始后,公爵夫妇先从巴黎跑到了法国南部,然后又去那里。不过最近,弗朗哥将军对他们发出了邀请,希望他们去马德里访问。”萨默维尔对这个亲纳粹的前国王不是很感冒:“政府和议会已经多次要求他立刻回国了,但是公爵都没有回应。”
“他得底想要什么?公开跟自己的弟弟作对吗?”
“据说德国人已经跟他接触过了,想让他公开反对国王陛下,说一些宣扬英德传统友谊,双方之间的战争是不对的这类的话。不过公爵拒绝了,他说那是违反宪法的,英国公民不能反对国王。”诺克斯端着一杯葡萄酒,笑着说道。
“我198年在巴黎的丽兹酒店远远地见过公爵夫妇一次,那时候他才刚刚退位没多久呢。这个世界变化真快,公爵去了葡萄牙,荷兰威廉明娜女王和挪威哈康七世去了伦敦,比利时的利奥波德三世被软禁,威廉二世也在荷兰去世了,而乔治六世陛下则来了华盛顿。”
阿黛尔的这番话纯属是在感慨世事无常,而约翰这个时候却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后世很多网友都曾热议过,如果英国这个时候接受了德国的和谈提议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