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多诺万是自家人(第1/1页)1937全球速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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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阿黛尔最近情绪比较敏感。”阿黛尔离开后,约翰抱歉地对威廉说道。

    “女人嘛,都一样。上次大战的时候,我要去法国,珍妮弗(威廉的妻子)还不是也哭的稀里哗啦的。”

    和约翰这个菜鸟相比,威廉可是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兵。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作为美国远征军的一名炮兵团长,参加过圣米耶尔战役。

    “考察团里都是些什么人?”约翰压根没考虑过去不去的问题。他的名字不可能是“偶然”出现在白宫大名单上的,至少史汀生和马歇尔肯定是点过头了的。

    作为一名现役军人,陆军部长和参谋长一致决定了的事,他是没有任何推辞余地的。与其纠结去不去,倒不如关心一下此次考察任务的具体细节。

    “白宫和国务院的人、参众两院的议员、军工生产委员会和物资委员会的代表、和你一样的陆军和海军军官、还有一些媒体记者。对了,多诺万也会以总统私人代表的身份过去。”

    最近,约翰对多诺万这个名字比较敏感,“多诺万?是他提议把我放到名单里的吗?”

    “那倒不是,据我所知,英国人的邀请名单里本来有你。”威廉否定了他的猜测:“你之前不是派过一个什么考察团去英国吗。我听说是劳工和国民事务大臣提意,丘吉尔首相点头的。他似乎对你的印象还不错。”

    约翰明白了,应该是利斯带领的专家小组和他通过萨默维尔递过去的集装箱码头方案引起了英国方面的重视。英国人邀请自己过去,估计是考察物资运输情况的。

    “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是多诺万?”威廉有些好奇。

    “最近雷利牵扯到他和胡佛之间的事情里面去了,昨天胡佛专门找我谈了这事。所以我才怀疑多诺万是不是想拉我站队。”约翰有些犹豫,是不是把对付胡佛的事先放一放。反正这事也不着急,要不等自己安全从大不列颠回来再说?

    “胡佛?这小子还没完了。”威廉似乎对雷利的“自作主张”并没有太大意见,倒是对胡佛这个联邦调查局长相当不满。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吗?

    “你那时还太小,很多事都不太清楚……”威廉详细地把多诺万与家族的渊源向约翰介绍了一遍。

    原来,很早以前,范德比尔特家族开始在多诺万身上投资了。无论是他当选罗彻斯特市(纽约州第三大城市)市长,还是之后竞选纽约州州长,都有范德比尔特家族在后面使劲。

    只是因为,多诺万很多年前跑去经商开律师事务所了,约翰才不知道他和家族还有这层关系。

    难怪历史上,多诺万组建战略情报局的时候,范德比尔特家族会有那么多年轻成员加入OSS呢。在威廉眼中,多诺万才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至于胡佛,只不过是司法部下属一个负责调查跨州犯罪案件的部门负责人而已。

    当年,多诺万在司法部做副部长的时候,胡佛还是调查局(司法部下属的一个情报机构,跟后来的联邦调查局不是一回事)里的一个小角色,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比尔(多诺万的外号叫野蛮比尔)跟我们是老交情了,不会对你不利的。“威廉叮嘱道:”他和胡佛之间的事,你要是不愿意插手算了,他会自己解决的。倒是胡佛这小子,茶壶山丑闻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多诺万和胡佛是因为14年茶壶山丑闻案闹翻的),还念念不忘,气量也忒小了。”

    约翰以前一直以为多诺万和威廉只是政治盟友,没想到,对方其实是自家扶持起来的政治代言人。难怪雷利会没跟他打招呼,站到多诺万这边。感情自己这种两不相帮的,在家族里才是特例啊。

    不过既然如此,那把帮多诺万对付胡佛的事交给家族来解决吧,约翰自己不打算掺和了。

    “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约翰编了一个谎话:“我听说,胡佛手下的特工在秘密监视和窃听多诺万。”

    威廉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消息可靠吗?”

    “我手下的行政主管,是那个被胡佛赶出来的梅尔文,他听FBI的一些老朋友说的。准不准确不知道了。”约翰继续发挥道:“我觉得,十有**是真的。而且,他既然敢监视多诺万,未必不敢监视别人。”

    “尽玩些下三滥的招数。”威廉不屑的说道,“真以为尊主信任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对威廉给胡佛的评语,约翰是深表赞同的。历史上,多诺万之所以败给了胡佛,是因为他太“光明正大”了。

    战斗英雄出身的多诺万,喜欢真刀真枪地硬碰硬,对外搞颠覆破坏是把好手。论起阴谋诡计,背后捅刀子这种细致活,他跟成天与犯罪分子打交道的胡佛比起来差得远了。

    “他昨天约我在一个叫鹤俱乐部的地方见的面。我感觉,那里面似乎不太干净。”约翰隐晦地给威廉指出了一个调查方向,其它的没有再多说了,相信威廉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威廉盯着他看了几秒种后,点了一下头,“这事你别管了,我会跟科尼利尔斯说的。你好好想想怎么安抚阿黛尔吧。”说完,威廉起身告辞了。

    说实话,约翰现在宁可去对付胡佛,也不愿去面对阿黛尔的眼泪。踌躇了半天,他硬着头皮去了楼上的卧室。

    卧室里,阿黛尔已经不再哭了。“对不起,亲的。我不该多嘴的。”

    约翰还没开口,阿黛尔首先道了歉。在这个年代,恪守家庭才是一个已婚妇女该干的事,擅自干涉丈夫在外面的工作是很不守“妇道”的。阿黛尔今天的表现,已经完全违背了她多年来所遵守的行为准则。

    “没关系,亲的。”约翰把妻子搂在怀里,“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放心好了,我会尽量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的。”

    “真的不能不去吗?”阿黛尔小声地哀求道。

    “阿黛尔,我是军人。孩子们总不希望有个逃兵爸爸,对吧。”约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阿黛尔的肚子,感受着其中的胎动:“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会安全回来的。”

    “可我还是有点害怕……”阿黛尔又快要哭出来了。

    “怕什么,我最多一个多月回来了。家里不是还有苏珊奶奶吗。威廉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华盛顿,我会拜托他多照看你的。”约翰知道,阿黛尔根本不会硬拦着他,她现在只是需要自己多安慰安慰,哄一哄而已。

    “你看,我这次去伦敦,还能找机会见一见夏尔-戴高乐将军,他们正需要我们的帮助对不对?”

    自打戴高乐在BBC做了那番演讲后,美国的法国裔已经将他视为事实上的精神领袖了。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了解这个高个子准将,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看作是法国的新统帅。但只要他还在坚持战斗,他们会支持他,将他视为一个民族英雄。

    约翰的话打动了阿黛尔,她认为约翰是在为了拯救自己的祖国而冒险。“谢谢你,亲的。”她感动地亲吻着丈夫,“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