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毕业典礼(第1/1页)1937全球速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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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1年1月的最后一天,利文沃思堡军校礼堂里,约翰和其他1o4名短训班同学一起,正在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uuk.la

    个月的短训班虽然短暂,但却已经在约翰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以前,哪怕他穿着军官制服,身上也带着难以遮掩的“商人气息”。如今,无论是在行为举止还是思维方式上,他都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一名真正的职业6军军官了”。

    这句评语可不是约翰自己说的,而是代表马歇尔参谋长前来参加他们结业仪式的布尔少将说的。约翰听说,他的这个老上司很可能会跟他前后脚离开作战计划处。目前,处里的大部分工作已经是内文斯副处长在负责了。

    当麦克奈尔校长、布尔少将,以及一位校友出身的参议员挨个上台致辞的时候,约翰开始回顾起自己在利文沃思堡军校校园里度过的这1oo多个日日夜夜。

    刚进校的那段时间,他曾经觉得个月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整天待在封闭的学校里,除了学习就是训练,紧张而又枯燥的日子似乎永无尽头。

    但是不知不觉中,他就适应了这种简单、乏味的生活,并从中找到了不少乐趣。现在回想起来,约翰自己都有些感慨。没想到他都快奔四十的人,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这么多新东西。

    对于这一,约翰在内心深处还是有小得意的。入学的时候,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上校无论哪一科在班上都是妥妥的吊车尾。三个月后,他的结业考核总成绩已经上升到了第7名。虽说距离挤进前1o名,获得6军进修勋表(一般短训班结业是不勋表的,只有少数优秀学员才能获得)还有一段距离,但约翰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当然了,那篇在麦克奈尔校长精心指导下完成的论文,在总分中占的比重有偏大。光这一个“a”就足以将他在班上的名次拉升十几位。但即便不算论文成绩,约翰其它科目的分数在班里也都属于中等偏上水平。

    其实约翰自己也清楚,班上绝大部分同学并不像他这样看中考核成绩。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得“a”得“B”还是得“c”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能及格顺利结业就可以了。

    很多人在结业考试那段时间都还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活动晋升或着工作调动上面,只有范弗里特等少数几个人在用心学习。但能最终挤进班上前o名,对约翰提升自信心还是有很大的帮助。这让他坚信,只要肯努力,自己与那些6军老行伍之间的差距并非不可弥补。

    很快,麦克纳尔校长等人的致辞就结束了。接下来,先是范弗里特等班上前1o名的同学上台,他们都将获得一枚6军进修勋表。然后,则是约翰他们上台领取自己的结业证书。

    与那些正规的军校学生相比,约翰他们的“毕业典礼”实在是有些简陋。每年夏天,那些硕士班学员毕业的时候,6军部长和参谋长都会出席毕业典礼,举办地也会改到露天运动场上。届时,还会有数千名学员家属和观礼嘉宾出席,整个学校都会为此欢庆一整天。

    而约翰他们这种短训班学员的毕业典礼就简单得多了(一年好多期,每次都大操大办还不得把校方累死),学员代表的家属和观礼嘉宾总共不过一二十人。大家领完结业证书,再去学校主楼前合个影,扔一下帽子就差不多结束了。

    合影的时候,由于约翰军衔最高,他直接站到了麦克奈尔少将的背后。而他的身旁,则是班上的“状元”范弗里特同学。

    “约翰,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队列里,范弗里特小声地问道。

    “什么东西?”约翰不解地问道。

    “塞帽子里的东西啊,一会儿不是要扔帽子吗。”范弗里特朝一边努了努嘴,“那帮孩子都快等不急了?”

    约翰顺着范弗里特指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帮小朋友在那里等着,应该是军校职工或者观礼嘉宾的孩子。

    这时候约翰才想起来,他以前好像听人说过,美**校里有这么一个传统。学员在毕业典礼扔帽子的时候,要在帽子里放一定数额的钱和一张写有寄语的纸条。一会儿他们扔帽子的时候,这些孩子会去抢拾帽子,寓意他们的意志在下一辈中得到传承。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约翰埋怨道,“我这什么都没准备。”现在再去找笔和纸写寄语也来不及了。

    “你口袋里有现金吗,随便塞就行了,反正也就是个形式。”好心提醒还挨了句埋怨,范弗里特也是无语了。不过他脾气一向很好,并不会因为这小事跟约翰计较,还是关心地多说了一句:“没有的话,我兜里还有一。”

    “不用,谢谢,我这有。”说着,约翰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把零钱。这个年代可没有刷卡也没有移动支付,他早就习惯在兜里预备零钱以备不时之需了。

    想了想今年是1941年,约翰就数出了19美元又41美分,塞进了帽子里。他的这一举动,把周围的几个同学看得直咧嘴。他们虽然都是中级军官,但薪水并不高,一般也就塞个几十美分意思一下,最多不过一美元。

    哪有像约翰这样,扔个帽子都能扔出去小o美元,这都快赶上普通步兵半个月的薪水了。这帮熊孩子今天真是赚到了,**个人抢1oo多顶帽子,里面还藏了个“大奖”。

    扔完帽子,大家就三三两两分散活动了。明天就要离校了(下一批学员还等着住进他们的宿舍呢),大家自然少不了要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去庆祝一下。

    一来联络一下感情,二来也是找机会泄一下。毕竟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一帮舞刀弄枪大老爷们,在学校里装了几个月乖学生,总得找机会释放一下。

    一般来说,军校对他们这种已经领了结业证书又没有离校的学员还是很宽容的。决算他么做略微出格的事,也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就在刚才的毕业典礼上,麦克奈尔校长还按照惯例宣布赦免了某个因为违反军纪校规而被关禁闭学员。

    那个被关了禁闭的倒霉蛋,就是卢修斯。这家伙前几天外出回来的时候,酒驾撞翻了学校里的一个告示牌,被罚关了5天禁闭。至于卢修斯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其他同学不知道,约翰心里可是明白的。

    前段时间,卢修斯这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把格罗夫斯和费城建筑承包商麦考肖恩的事捅到6军军法局坎贝尔将军那里。不过后来萨默维尔将军还是在马歇尔的支持下把这件事按下去了。

    结果,卢修斯偷鸡不成蚀把米,算计格罗夫斯不成,反倒大大得罪了工程兵老大萨默维尔,日子自然不好过了。约翰听弗雷德说,卢修斯已经被从工程兵建筑部扫地出门,配到军工生产委员会下面一个顾问机构坐冷板凳去了。也难怪他会在失意之下,作出如此不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