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洗(第2/3页)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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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收了这个东西,霍老爷子才能想象她会不遗余力的去救霍蒙。

    “霍爷爷,勤勤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既然您已经把话说到这儿了,那勤勤就厚颜先收下这份厚礼,暂时保管,等到师兄回来的时候,勤勤定当原样奉还。”

    这最后一句话,蒋勤勤是对着周小溪说的,周小溪瞥了一眼镯子,却是勉强一笑,没有说什么,霍老爷子倒是哈哈一笑,直接将镯子递到了蒋勤勤的手里,接过了话茬。

    “好好,到时候你们想怎么办,都随你,老头子我绝对没有意见……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周小溪闻言也再度抬起头,咬着嘴唇看向蒋勤勤,她知道爷爷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就等蒋勤勤的一句话。

    “霍爷爷,说句实话,我也不敢保证什么,不过,我爹说了,这件事他管定了,绝对不会让霍蒙掉一块肉,所以,我们就再耐心的等等,也许……也许,明天就有答案了。”

    “明天?”

    “明天”

    霍老爷子和周小溪同时开口,两个人的语气却是大不相同,霍老爷子人过半百,心里要比周小溪有数的多,这么大的乱子,又岂是一天一时就能解决的?

    蒋勤勤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邀请霍老爷子住下来等消息,霍老爷子关心霍蒙的安危,客气了一下,也没有推辞。

    等到蒋勤勤离开,霍老爷子又点上了烟袋,眼睛盯着那星星点点的火,对周小溪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溪啊,你受委屈了,你不要怪爷爷,爷爷这也是没有办法,都是为了蒙蒙啊……不过,你放心,只要有爷爷在一天,你就还是我们霍家的长媳妇”

    周小溪猛地抬起头来,两行泪水缓缓流下。

    “爷爷,只要蒙蒙哥能平安无事,我什么都愿意……爷爷,明天,蒙蒙哥真的能回来吗?”

    “回来?”

    霍老爷子一连嘬了三次口烟,才摇摇头说道:“怕是不可能了,能保住条命,就不错了。”

    蒋勤勤回到房里,见蒋天正还没有回来,就立刻派人去人境庐找,结果回来的人没找到蒋天正,却是带来另一个消息。

    人境庐来去了一位叫做杜鹃的姑娘,据说是带着霍蒙的亲笔书信去投奔人境庐的,霍蒙信上说,在他的事情没有了解之前,就让杜鹃住在人境庐。

    回想到白天在囚车后面跟着的女孩,蒋勤勤便将之对上了号,心中不禁埋怨霍蒙,下午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对她提及此事……不过,与眼前的事情比起来,这个杜鹃是什么来历微不足道,她也没有闲心去理会。

    望着天上那轮明亮的弯月,蒋勤勤紧攥着红玉镯子,喃喃自语:“爹,这个节骨眼上,您到哪儿去了?”

    ※※※

    月至中天,陈府正院书房里还亮着烛火。

    “老爷,三小姐已经在书房外站了两个时辰了。”

    听了仆从的回报,陈道之放下手中的书,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了句,“让她进来。”

    “月华见过爹爹。”

    陈道之眯着眼睛,瞥了一眼陈月华走路时的别扭模样,叹着气说道:“坐。”

    “女儿不坐。”

    陈月华一改往rì对陈道之的恭顺,有些倔强的站在宽大的书案前,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她那张略显憔悴苍白的面容。

    “不坐,那就站着说。”

    陈道之心疼之余,口气里多了一分怒气。

    “爹,您一定要将霍蒙置于死地吗?就连半点转机都没有?如果霍蒙肯为我们所用,您能不能……”

    “哼你有本事让他回心转意弃暗投明吗?如果有,今天他也不会是蒋天正的女婿了?”

    此言一出,陈月华当下哑然,美目流转,里面一片黯然。

    父女二人,半响无语。

    “唉——”

    陈道之长叹一声打破了宁静,绕过书案,拉住陈月华的手,来到了书房的窗边,手指莲花池问道:“月华啊,你看见那轮明月了吗?”

    平静无波的莲花池面上,皎皎明月掩映在错落的莲叶之中,似真似幻,仿佛唾手可得,又好像永远无法触及。

    陈月华痴痴的望着,一时间没有答话。

    “噗通”

    陈道之不知将何物抛了出去,立刻打破了莲花池面的平静,粼粼水波荡漾开来,银盘一样的月亮顿时化为虚影。

    陈月华猛地惊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的抓住了窗棂。

    “霍蒙与你而言,不过就是镜花水月,曹侯动动手指,他便会支离破碎……与其想着如何留住那轮虚无的明月,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经营这一池莲花,醒醒。”

    陈道之明明说得和风细雨,可是在陈月华听来,却是如二月寒风一般刺骨,她突然拉住了陈道之的衣袖,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良久之后,陈月华慢慢松开手指,最后望了一眼莲花池上刚刚形成的圆月,转身走向了门口。

    “你要记住,你姓陈,你叫陈月华,你父亲是陈上卿,他辅佐的是曹侯。”

    “是曹侯,也只能是曹侯。”

    陈月华停止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月华这就去睡一觉,明天梦醒了,就继续去养荷花。”

    “去。”

    待得陈月华头也不回的离开,陈道之负手站在窗前,喃喃自语:“月华,不要怪爹,这就是霍蒙的命,也是你的命”

    ※※※

    曹都城南,深夜。

    这里本是那些家底殷实的小家小户居住的地方,虽然宅邸院落比不上其他的地方宽敞气派,却也都是几进几出的独门独院,贵在清净宜人。

    可是久居在城南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条无人深巷。

    听老辈人讲,起初这里也和别处一样住满了人家,只是后来突然搬来一家人,买下了四套前后相连的宅院,这家人口不少,却总是来去匆匆,跟谁都不打交道,而且那些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杀气,只看一眼,就能把巷子里的人吓得打寒颤,夜里偶尔还能听到有些奇怪的动静从那片宅院里传出来,街坊四邻无不害怕,几十年下来,周围的人竟是无一例外的纷纷搬走……

    如今,整条巷子里就只剩下了当年搬来的那一户人家。

    眼下,明月高悬,在幽深的巷子里投下青白的光影,隐隐可以看见巷子里有一户人家的门廊上挂着灯笼,可是那灯笼却是灭着的,没有半点光亮。

    “噌、噌、噌、噌、噌。”

    一连五道黑影掠过巷子口,在青白的地面上划过一闪即逝的线,速度之快,甚至让人以为根本就是一个影子,或者说,只是眼花罢了。

    今夜本无风,可是挂在门廊上的四盏灯笼却突然不约而同的向一侧摆去,好像被一阵风吹动了似的,紧接着又诡异的回归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了。

    虽然这一切是无声无息的发生,又无声无息的结束,可依旧惊动了守在门里的四个人,他们极为默契的互看一眼,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朝四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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