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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友默默回到了空地处,坐下没多久,发现原本挂着两条猪腿的篝火上面空空如也,他哑然失笑,哈哈哈越笑越大声,有如遇上世间最可笑的事,笑的停不下来,笑的眼泪都快流下眼角,直到他笑的再也笑不动,才慢慢停住,神情萧索的看着面前那堆将熄的火苗。
等甘友回到住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甘友按早前想好的,只说找王胖子不到走迷了路,并未到小阳峰见到目师叔,王胖子看他一副气馁的神态,心里颇为痛快,暗道,让你小子想一人拜见讨好,活该走错路,嘴上却安慰甘友:“没事,改日有空我再带你过去。”甘友自点点头,回去休息不说。
止醉和止目都来外门收几名弟子的事,很快从外门弟子口中传了出去,一时间内门中准备着明年收徒大会的弟子们都好奇起来,纷纷打听起甘友的来历,隔了没几日,又有止字辈的到外门来打听他,甘友到好像成了稀有动物,金羽宗上下都开始聊起他的闲话。
这些言语最终传到了明法长老无妄的耳朵里,他身负金羽宗戒律安全的重要职责,起初听了值当个茶余饭后的聊资,每界大会总有几个天才问世,大家相互争抢,也说明金羽宗上下有惜才,爱才之心,是件好事,可当听人讲起甘友那天打败王胖子的经过,他的脸上沉了下来。
他在院中想了一夜,第二日早晨便到金羽殿找宗主无心来了,每天三更时分,无心就要起来打坐练功,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那会白天的喧闹消退,气场沉静下来,对于灵气修行特别有益。
无心练完了功,换上大袍才慢慢走进正殿,两人坐下,还没上茶,无妄也不寒暄客气,开口就直奔主题:“宗主师兄,可听说前段时间上山给师傅带信的少年之事了。”无心略有所闻,但他知道无妄突然来找他说少年的事,肯定是觉察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故他说道:“少年出了什么事吗。”
无妄道:“我听说少年上山没两日,就和外门管事的王圆录打了一架,还把王圆录给打败了。”无心问道:“我宗内并不限制弟子比试,师弟觉得那里有问题吗。”
无妄回答道:“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少年那天上山时,你我都看过,不过练精圆满刚刚进入化气不久,王圆录早就是化气四层,少年如何能打败他。”无心知道他话没说完,无妄肯定已将事情了解的差不多,否则他不会来,于是点着头并不插话。
无妄接着说:“我当下找来两个当日在场的外门弟子详细询问,这一问,更觉得这个少年身上隐藏的秘密太多。他当日获胜,凭的身法巧妙和古怪的一招,我详细问过,可以断定用的身法是羽轻法。”
无心听后眉头略皱,说道:“你确定是羽轻法吗。”
无妄道:“我问了两遍,应该没错。”
“这倒是出人意料”无心喃喃自语,金羽功总有十三篇,羽轻法是由第十一篇功法里演变出的武技,一般宗内弟子到了化神境才会传授,而且运用轻羽法必须配合第十一篇功法中的经脉运转法诀才有作用,少年既然会用羽轻法,那说明金羽功法他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无心想了想道:“羽轻法乃是我宗上等武技,向来不乱传人,莫非是师伯传给他的。”
无妄任然记得少年第一天上山时,说师傅让他拿令牌到金羽宗住下修行,他大声道:“师伯若能教他轻羽功,怎肯让他到山中来,想想师伯当年是如何走的,以师伯那种性子,会让自己门人到金羽宗拜师修行吗,此事绝不可能,我看先关起来好好一审,就全清楚了。”
无心摇摇手道:“少年能拿出当阳令,又身怀金羽功,两件事都和师伯有些联系,此事要慎重,万一弄错了,别说得罪了师伯,就是师傅出关,也会不高兴。”
无妄道:“师兄会不会多虑了,凭师伯的功力学识,怎会教出的人化气未全,何况师伯点翻王圆录那一指就不是本门的功夫。”按正常之理无妄说的没错,修道第一步乃练精化气,呼吸之间提炼精气去除糟粕,运行精气至丹田海储藏,精气圆满时,丹田海内形成灵气,气随意动运转周天,不会再像练精时那样,一呼一**气上下游走,神思稍乱精气也跟着乱窜。这类基本功凭任何人来教,也不会出现丹田海已生有灵气,丹田海外则有更多的精气在四处乱走的情况,更别说师伯那样的高人。
无妄道:“师伯一别百年,在不在人世都难讲,说不定是魔道无意中得到师伯的功法和令牌,借机派人到金羽山潜伏,想使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定。”
无心想着无妄的话,毕竟百年岁月已过,人是生是死,他们都不能断言,但师傅和师伯关系非同寻常,百余年来,师傅提起师伯总是神情哀伤,很不痛快,随意就把少年给抓了,万一真是师伯有信交代,可就要惹师傅生气的。
无心道:“师弟说的不可不防,却也不能鲁莽,那找人暗中盯着他好了,若真是奸细,也不必打草惊蛇,反可借此子摸摸魔道的底。”
无妄虽不满意,却只能尊重无心的意见,毕竟无心才是金羽宗主,“既然师兄这样说,那就按师兄说的办吧,魔道近年来蠢蠢欲动,我实在是担心此子上山,背后有个极大的阴谋。”
说到魔道,无心的心情一下就沉重起来,两年前起魔道开始在北地大肆捕杀修炼成精的灵兽,夺取它们的内丹,他们内部肯定有极为重要的变故,但正道中人都不知为何。近段时间他已经连续派了几批弟子下山打探,可都没有确实的消息。翻过年,就是金羽宗十年一度的盛会,天下正道都会来参加,魔道要是在那时大举进攻正道,可就麻烦了。
无心和无妄在大殿内商议着下一步如何对付魔道,明年收徒大会要准备些什么和山中的杂事,派谁去监视甘友,谈了一个早上都没结束。
而在外门的甘友可不知道,潜藏在暗处的风浪正一点点变得暴躁,即将的向他卷来,每日干完了活,依旧到山中打坐练功,从那天山中留下剑穗后少女再没露过面,甘友动过去打听念头,发现他连少女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他又能去问谁。
所有外门众弟子为了明年的收徒大会,个个拼尽全力,只要干完自己份内的活计,就不见了人影,谁也无暇管他人闲事。管事的王胖子也躲了起来,听说闭关了,准备冲破化气四层的屏障。就和甘友平日最要好的翁佤,现在也极少能说得上话,每天也就早课时能见一见,其余时间都不知躲那里苦修去了。
见大家如此拼命,甘友更加刻苦,常常修练就是一夜,中间只休息一两个时辰,要到第二天早课前才会回去,体内的精气已经注入了四分之一进丹田海,这两天感觉已经要摸到化气三层的边缘处了,只是还不太明显。
虽说他从练精到化气二层用了不过几个月的工夫,终归是前面十几年的灵气积累和大师傅临死时灌注的灵气帮助,算做厚积薄发,水到渠成也可以。另一方面讲修道几十年还困在练精境的修士极为平常,甘友能一路畅通无碍的夸过炼精化气的大境界,又能不知不觉迈上二层小阶,也说明他根骨悟性真是生天之才,别人都没看错。
吃过午饭,甘友背着水囊刚要上山,身后有人喊道:“小友等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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