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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孙贵妃生辰宴上,福宁公主宋妙害人不成反害已,没把莫少璃推进水里,反被宋恬拽进御池。孙贵妃心里不忿,把事情闹到了乾清宫宋渊面前。
宋渊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糊涂皇帝判糊涂案,也没细问事情的经过和是非黑白,把宋恬和宋妙各打五十大板。
禁足的禁足,闭宫的闭宫。
糊里糊涂结案了。
宋渊说要禁宋恬三个月不能出宫的时候,宋恬并没有当回事。
父皇禁足他不准出宫这种事对他来说太稀松平常了,隔三差五的会来一回。
但其实,没有哪次真正禁住他的。
虽然每回宋渊都下了口谕给各宫门不准放八皇子出宫,但实际执行中,回回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宋恬各种明的暗的溜出宫的行为视而不见。
宋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回也会如是。
所以他也只在第一天假装老实地窝在宫里安静了半日,次日一到,他蹦哒了起来,一大早收拾停当,打算着出宫去溜达一圈。
按照惯例,通常这种时候,无论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守门侍卫不是在打盹,是在聊天,必然看不到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越门而过的恭王。
如果他们不小心看到,还拦住了。
那么好了,恭王一定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出三天,能想出一百种办法来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无门,深层次反省。
侍卫们想了:皇上都对恭王抗旨不遵私出宫门都假装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般尽职尽责,惹恭王不喜?
于是,大家形成了默契。
皇上对恭王的禁足,那都只不过是口头上的禁,认真……你输了。
因而这一回,宋恬还一如既往地,带着阿九,大摇大摆地去了宫门。
可他没想到,他从南门跑北门,从东门跑西门,所有能出皇宫的门都跑遍了,却没有一个门口的人看不到他的,守门侍卫不但都看到他了,还都拦住了他,说的话还都一样:“奉皇上口谕,不得放恭王出宫!”
被挡回来的恭王也不是没有想法子,可是不管是威胁、恫吓、哄骗,甚而软硬兼施,手段用尽,却依然连半步宫门也没有出去。
最后,他实在没辙了,只好祭出绝招。
翻墙。
可,他刚让阿九把梯子拖来支到墙头,人还没来得及爬上梯子呢,侍卫来了……
宋恬连踢带打想要反抗,却哪里打得过,被侍卫箍住手脚,扛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恭王想要爬墙出宫呢,臣遵旨给扛来了。”
爬——墙?堂堂王爷居然学人爬墙?
宋渊先是愣住,而后却也能接受了。
爬墙这事,是老八会干的事!
“这次暂且饶过,若下次再被抓到朕跟前,再禁三个月不准出宫!”他瞪着宋恬,竖着眉毛说。
宋恬虽然是个熊孩子,却是个聪明的熊孩子,胡作非为,却从来都会避开皇上的底线,见皇上生气了,他立刻乖巧了,不敢在爬墙钻洞了。
打算着让阿九替自己出一趟宫,至少去莫家看一看,表妹回去有没有受莫家后院那一帮子女人的气。
他却没想到,他父皇这次不但生气了,还真的生气。不但把他关了起来,连阿九都不让出宫了。
宋恬想尽办法,各种折腾,最后也没把自己或者阿九弄出去。
他也没法子,只能老实了。
无所事事,闲极无聊的他,只好拿着鱼竿坐在御花园的御池边钓鱼。
一钓钓了三个月,从叶繁花盛钓到花落叶枯。
此刻,他正甩着鱼竿,对着御池里的残荷叹气:“这池子里鱼都快要被我钓光了!到底什么时候父皇才能让我出宫啊!啊啊!”说着,叹了一口气。
被关起来的这些日子,他过得很不顺心,也极不如意,说起来处处都是伤心事。
三哥去北直隶忙公务,三次路过京城都没有回来看他一眼;表妹从上次回府后没了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而表哥……他最崇拜的沈表哥,居然死了!
这是宋恬这辈子遇到的最伤心的事了。
这事,他想起来,想哭。
于是,恭王把鱼竿往水里一扔,真的掉起了眼泪。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宋恬正哭着,阿九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大呼小叫地响了起来。
宋恬抬起手背擦了擦眼,头也不回的斥道:“有事说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王爷,有大事发生……”阿九并没有注意到自家王爷泛红的双眼,凑过来低声在宋恬耳边说了一番话。
末了他说:“……因为这事,孙贵妃把许王叫到宫中好一顿斥责。景阳宫的小贵子当时正在殿门外当值,隐约把话听到了耳中,瞅着没人注意跑来告诉了奴才。小贵子还说,许王从殿内走出来时神色……”
“二哥他居然……竟然……他想要干嘛?我找父皇去!”宋恬不等他说完,腾地从凳子上弹起,飞一般地向乾清宫去了。
“王爷……”阿九在后面叫道,“奴才话还没有说完呢,您听奴才说完啊!王爷!”
可宋恬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早已一溜烟地跑得没了踪影。
乾清宫,宋渊正偏着头和刘公公说话,神色阴晴不定:“……老二竟然……”
宋恬一头闯了进来:“父皇!我要出宫!”
宋渊停下了正在和刘公公说的话,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宋恬:“现在出宫?可按日子算……明日才算足了三个月,今天日子还没到啊!”
“我知道日子才到,可是我等不及了,我现在要出宫!”宋恬急急地说道。
宋渊目光闪了闪,说道:“你都被关了这么了,哪差这一天?你急着要出宫做什么?”
“父皇,我不管,我现在必须要出宫!立即,马上!父皇您也说了,我都被关了这么久了,您让我出去吧!”宋恬又求又缠地说道。
宋渊因为惦记着刚才的话还没问完刘公公,又想着左右禁足也只差一天了,抵挡不过宋恬的缠磨,最后也松了口,放了他出去。
但宋恬离开后,他却对刘公公:“去找个妥当的人悄悄跟着,看他到底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