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陈家虽然以武为主,但却出了个神童,虽然那个神童还是个不满五岁的女孩。
但是,试想一下,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姑娘,竟然能和棋力到达六阶的人战了个平手,全国顶级的古琴大师乐瑶都要抚着胡须感叹天资聪颖天赋异禀,画出的画题上的字因为风格独具特色偶然间被误送到画肆,卖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的高价。修习孔孟之道见解相当独特,如果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无人想象能到达什么样的地步。
可惜了,是个女子的身份,让多少才人大家扼腕叹息。
太厉害了!但为什么是个小女孩呢?再惊才绝艳还不是照旧要束之高阁,有什么用?还要不是要嫁人相夫教子?
不过,不管舆论如何,最近市井上仍然流传着陈家阿娇的传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就冲着美名,已经有不少世族勋贵之家摩拳擦掌准备开始抢媳妇了。
如此聪颖,可不是得上天厚爱的么。
阿娇并不知道自己的爹已经把自己的名声给夸耀出去了,只为了好好灭那些老看不起武将之家的文臣的威风。虽然也是将军府,但那些文臣总是轻蔑蔑的看自己,感觉也是一肚子气出不出来。
今儿天气好,阳光明媚的,风儿带着点儿凉意,一个小小的女孩坐在门边,单手撑腮,像模像样的叹着气,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把玩着身前挂着的玉佩。
“我的姑娘啊,你才多大点,就唉声叹气了?小心长皱纹。”
院子里的嬷嬷正在指挥着院子里的丫头乘着日光好,晒晒放在箱底的衣服,看到小小的粉团儿把眼睛眉毛都皱起来了,不觉慈爱的笑着。
身边的大丫鬟饼儿糕儿也眯着眼睛笑。
阿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有点惆怅,还是没能找到回家的路。
这个府里待着其实也很不错,自从那个什么甄姨娘还是贾姨娘的被母亲以雷霆之威迅速解决了之后,父亲的房里就再也没有进过什么姨娘小妾的。
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父亲和母亲相处也还是淡淡的,但阿娇也明白,古代讲求媒妁之言,根本就没什么提前谈个恋爱看看彼此适合不适合这样的**,
好在父母二人都特别疼爱自己,不仅如此,不知是不是都是习武的,陈家兄弟三个,虽然儿子颇多,但目前还是只有阿娇一个女孩儿,让大伯二伯稀罕的不行。
这也是让阿娇很烦恼的地方。
“娇娘,娇娘。”
一个小石头轻弹在窗户门边,声音很小,但奈何阿娇耳朵灵,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屋内正对着一丛绿竹的窗户,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
嬷嬷抬头看看日头,笑了,“姑娘这是乏了,要不要进屋歇一会儿?”
阿娇点点头,“嬷嬷,我好困啊!晚上阿爹肯定又要拉我去跟他下棋什么的,我得赶紧找机会补补觉。”
说道这里,阿娇内心就有着无比的怨念。
概因那前世里,爹娘不管只顾着自己恩爱,让她只以学习为生,到大学里去,看到这个会跳舞那个钢琴十级,自己什么都不会,不觉自惭形秽。
然后看到琴棋书画自然表现出了自己极大的兴趣,然后自己老爹在一群好武的人群中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知音,且这知音还是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再发现,自己教丫头认字,认一遍儿就会了,不觉欣喜异常。
让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去学习三岁小儿的东西,能不快么,能不好么?能不被称赞为神童么?
于是,阿娇悲剧的发现,自己的老爹开始孜孜不倦的发展自己的爱好,并要好好锤炼打造名扬天下的节奏。
阿娇有一次发现了新大陆,大伯家的堂哥陈言戎偷偷带着她去看自己的珍藏的兵器并炫耀。
阿娇两眼放光,武功啊大侠啊,她可喜欢金庸古龙了,诗歌背的不多,但对李白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那是流口水的崇拜。
再看到自己堂哥甩开臂膀练了一套家传的拳法之后,陈阿娇的眼睛就更亮了。
亮的陈彦戎都晃了两下,不由自主的带她偷偷到练武场偷看练武去了。
于是陈阿娇决定弃文从武。
陈阿娇的爹陈旭清哭的凄凄惨惨,“娇儿,娇儿,会武有什么好的,这个家,爹只有你能说的上话了,你千万不能弃爹而去啊。”
苏君兰不着痕迹的瞥了陈旭清一眼,没有说话,隔天给了陈阿娇一本小册子,说是苏家剑法,让她用树枝练练,等她找到她那柄被陈旭清不知道藏到哪儿去的锋利宝剑寒梅剑时,就送予她,平时可以指导指导她剑法什么的。
阿娘的形象在陈阿娇心里立刻要比阿爹高大起来。
又是一阵石子敲击的声音,阿娇又不动声色的打了好几个呵欠。
嬷嬷心疼的劝说:“定然是昨儿晚上老爷教姑娘字画教的晚了些,姑娘赶紧去歇歇。”
“饼儿糕儿帮嬷嬷晒东西整理东西,我去眯一下。”
自家的姑娘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来,所以奶娘和丫鬟也只是嘱咐了一下就又忙着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了。
陈阿娇从善如流的跑到了内屋,熟练的把奶娘给自己做的娃娃塞到被子里,看着娃娃头上用黑色丝线绣成的头发,满意的点点头,不枉她设计了那么久。
做好之后,悄悄的挪到窗边,四周看了看,方才轻轻打开窗子,轻巧的跳了下去。
陈彦戎在下面接个正好,看到自己妹妹来,不觉有些小埋怨:“我都敲了好几下,你怎么才来!”
“嘘~”陈阿娇紧张的朝四周看看,然后两个人才穿过芭蕉叶穿过一个小狗洞出去了。
等奶娘忙完,准备回来看自家小姐又被夫人叫过去了,饼儿糕儿轻轻掀开外帷的一角,看见自家小姐裹着被子睡的正熟,就又轻轻放下外帷,端了个小凳子,守在了门边上做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