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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得和舒衣汇合之后才发现大事不好,因为他们把自个儿的主子给弄丢了,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还没到十五岁呢,失落在山林里,这可如何是好,几人顿时一头大汗,连忙四处搜寻。但又顾忌狼群,而他们人手太少,就分了两个出来,立即回去禀报情况,请求派遣更多的人来找,剩下的几个人不敢单独行动,毕竟是山林,再遇上什么狼啊野猪什么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边常得几人正满头大汗着急的寻人,那边的陈阿娇也是同样的满头大汗。
她刚刚把小狼清理好,又将干草稍微整理了一下,一转身,就发现了好几头狼站在自己的身后,顿时惊的魂飞魄散,想着自己的一条小命是不是就此丢在这儿了。
那半躺在地上的狼和头狼互相呜咽了几声,不知在交流什么信息,那头狼眼里绿幽幽的光就忽然淡了下去,竟然慢慢的温柔起来,那两只小白狼跑到头狼面前亲昵的蹭了蹭,又跑过来阿娇身边乖巧的半蹲下,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盯着阿娇瞧。
那头狼慢慢的踱步很是优雅的走了过来,没错,确实是优雅,阿娇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但是更大的恐惧攫获了她,她其实挺想撒开脚丫子赶紧逃跑的,可是身体僵直,一动也不能动。
听说熊是不吃死物的,狼吃不吃?如果自己装死会不会感觉好一点,阿娇有些绝望的想。
尽管阿娇对死亡并不是特别的恐惧,因为她始终抱着一点儿希望,认为死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但这并不代表她很乐意变成狼的食物,这太凶残了。
一瞬间阿娇的脑海告诉运转,涌现无数念头。
那头狼却低下头,轻轻舔舐着阿娇,很是轻柔,似乎是在无声的安慰着阿娇。阿娇回过神来,看着头狼,嘴角也没有血,也没有拖什么尸体,后面的那些狼嘴角也都干干净净的。
阿娇松了一口气,看来常得他们是安全的。
人一旦放松下来,戒备的情绪也随之消失,阿娇尝试着伸出手来,慢慢摩挲着头狼的身体,毛发柔软,摸起来很舒服,阿娇不觉慢慢绽出微笑来。
太阳渐渐落山,山林里慢慢入夜,阿娇站起身,没有看到有人来找自己,也没有听到人声,夜间山林温度降的很低,群狼抱在一起取暖,阿娇东翻西找的终于找到一些干枯的树枝出来,用随身带的火镰点着了,那群狼显然有些怕火,只远远的蜷缩在一起趴着睡着了,阿娇一个人裹着大氅,双手搓着取暖。可是脑袋却兴奋的很,完全睡不着,当然也不太敢睡。
睁着眼看看火堆,又看了看山林的上空,天空是深沉的暗蓝,天幕上的星辰虽然明亮,却也带着冬季的寒意,不过看着星空看着看着,阿娇倒是发现了北斗七星,这一下子,很激动,找到北斗七星,就可以辨明方向了,阿娇决定出山之后立即就动手做一个指南针。
低低的一声呜咽唤起了阿娇的注意,阿娇转头,看到头狼没有睡,正立在离她比较远的地方,眼睛里倒映着火苗的亮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要表达。但是又畏惧火光,不敢走上前来。
不会是想来吃我吧?阿娇心想着,却也直直的看了过去。
那头狼看见阿娇看着自己,似乎有点兴奋,摇了摇尾巴,就沿着山洞的一角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后,转过身来看着阿娇,又低低的呜咽了一声,似乎在暗示着阿娇跟着自己走。
阿娇不觉想起来当初救白乾的那只后来被奶娘抱回去养的小袖珍犬,看着眼前的大白狼,阿娇还是很想叫它萨摩耶。或许又有什么想让自己看到的?
阿娇拿起树枝,简单的扎了一个火把,朝着大白狼走了过去。
看见阿娇跟着自己走,大白狼似乎很是满意,又摇了摇尾巴,径直往前走了。
阿娇不走不知道一走才发现原来这山洞内里弯弯绕绕相当的多,那大白狼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路的,七拐八绕的就带她走到了一个地方,借着火把的光,阿娇看到伸出来一个青石台阶。
难道是让我盗墓?阿娇不着边际的想着,今天可能吓怕了,要不然思维也不会这么发散。
大白狼嗓子发出低低的叫声,阿娇摸了摸大白狼的头,果然大白狼也没生气,阿娇笑了笑,她向来胆子大,既然来了,就没有不看看的道理。
“你会陪我一起下去的吧?”
大白狼看着她,又摇了摇尾巴。
白乾这一天都心神不宁,从阿娇出发之后,几乎是每一刻都要问一遍。
旁边闲闲坐着的萧美人喝着茶,嘲笑他,他也没管。
白乾有时候是不愿意坐下来细想自己的,他这一路其实也是被命运推搡而来,年纪小的时候母后痴情于多情的皇父,对他不管不顾;母后故去后,他在宫里屡次受到打压,连饭都吃不饱;等他长大成人,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队伍,却被逼宫差点身死。
阿娇在他生死之际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他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带给他欢乐,在他被那些皇子龙孙们孤立的时候还愿意走过来陪自己。
阿娇是自己此生最温暖的光,他是光投射出的影子,没有光的存在就没有影的存在。
小时候的感情伴随着时光一并刻入了自己的骨髓中,在岁月的洗刷下越发的沉淀且厚重。
阿娇,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长大到自己可以完全拥有他?十七岁的少年已经通人事了。
待阿娇长大,一定用世间最美好的绸缎给她做最漂亮的嫁衣,最明亮的南海珍珠做头冠,最——
“我说,主子,你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一脸春心荡漾。”
萧如风美人在旁边看着搜罗来的情报,准备喝茶的时候一抬头看见白乾一脸傻笑的模样,不由嘲笑道。
白乾回过神,看着拿在自己手里的毛笔滴下的墨已经将纸晕染了好大一块,不觉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不懂。”
“是哦,我不懂。”萧美人冷笑道:“但你的表情我懂。这纸很贵的。”
白乾有些讪讪的。
萧如风正要继续调侃眼前的少年,却见随身伺候陈阿娇的舒衣慌慌张张未经通传就闯了进来:“主子,主子,不好了!公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