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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便不同了,从小便是个极其安静的性子,对待妹妹也十分亲厚,不论文颜闯了多大的祸,舒雅总是会第一个站出来,承认错误,文颜对长姊也极是敬重。
如今得见一贯活泼张扬惯了得文颜公主居然会掉下金豆子,流嫣也着实新奇,不由得看愣了神,便听见文颜指着流嫣的鼻子厉声喝道:“说你呢,看什么看?敢觊觎皇帝哥哥的宠妃,你不要命了?”
闻言,流嫣吓的一机灵,这么一大顶帽子扣过来,流嫣就是有两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不过幸得从前也知晓文颜公主的事迹,急忙陪着笑脸道:“公主误会了,草民是在观察任嫔娘娘的气色,心里盘算着如何对症下药,再说,便是觊觎,也该觊觎公主,怎么会觊觎有妇之夫呢?”
前半句说的文颜还将信将疑,后半句一听完,文颜当时就火了,也不顾及这是在任嫔的寝殿,跳起来冲着流嫣便是一拳,流嫣自然是躲过了,文颜从上自下的扫了扫流嫣,恶狠狠道:“想觊觎本宫?你确定?是不是屁股痒了?”
流嫣一怔,这个公主果然如传言一般,堂堂公主,连“屁股”都说出来了,也真是个极品了。
不过想到饶莎长公主那贪图男色的喜好,来者不拒的性子,顿时觉得文颜还是太嫩了些,太单纯了些。
“公主人比花娇,自然是君子好逑。”流嫣笑眯眯的说着,这个文颜,最忌讳的便是**,若是真的惹不起她了,只要挑逗她一番,保证知难而退。
“闭嘴,再多说一句,本宫就让你去慎刑司尝尝最新研发的酷刑毒蛇笑。”文颜这一次居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严肃警告流嫣。
流嫣微怔,难道传言是假的?
不过毒蛇笑是什么?
流嫣又开始发挥了她不懂就要问的好习惯。
“呃,公主,在下就是想问问,毒蛇笑是个怎么样的酷刑啊?”流嫣有些疑惑,也十分好奇。
“想知道?”文颜语气也缓和下来了。
流嫣急忙点了点头,看着流嫣好奇的样子,文颜突然一笑,指了指任嫔道:“治好了姐姐,就带你去看,如何?”
“呃,还是不必了吧。”流嫣打退堂鼓了,这个文颜公主实在是太重口味了,刑部那种地方便是一个七尺男儿进去都会吓的浑身发抖,听她这话,似乎是那里的常客,这多是有多孤僻,多变态啊?
“哼,不治好姐姐,本宫就让你亲自尝试尝试。”说罢,文颜便不再理会流嫣,而是重新回到床边握着任嫔的手,神色又开始落寞了。
这变化之快让流嫣都惊讶不已,暗道,皇家果然没有一个正常人,先前觉得皇家子女太冷漠,除却文颜公主竟是都离去了,不管任嫔的死活,只有文颜一个人焦急不已,伤心难耐,不过文颜公主的性子实在是反差太大。
不多时,先前出去准备物什的丫鬟便回来,先是对着文颜公主敬了个礼,公主也没有回头,丫鬟也不在意,径自起了身,冲着流嫣道:“大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怡心殿那边问,什么时候开始解蛊?”
“现在。”流嫣轻声说着。
事不宜迟,任嫔如今已经是靠着体内最后一点的精气续着命,若是在耽搁,怕是便回天乏术了。
“好。”小丫鬟点了点头,眼睛红红的,应是才哭过,也难为她,任嫔一病三年,宫中多少见风使舵之人,她却能一切守在任嫔身前照顾,任嫔从前在受宠,现在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若不是还顾忌着皇上,怕是曾经辉煌的椒房殿,也要人走楼空了。
椒房殿,椒房殿,从这名字上便能看出任嫔的受宠程度绝对不一般。
古时便有一种说法,椒房,殿名,皇后居也。
因以椒和泥涂墙壁,取温暖,芳香,多子之意。
皇上对任嫔所有的心思都在这殿名之上,然而,她心爱的女子却也不过只能位列三品嫔位,不能享有皇后的尊荣,不能为她先诞下麟儿。
因为皇后早有人选,镇国公的嫡女,先帝赐婚,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大婚之日,正是任嫔丧子之日。
原因无他,太子妃人选已定,先帝性命垂危,太子不日便要登基,太子妃自然也是要母仪天下,为皇上生下皇太子,太子必须是长子,所以当时在太**中还是个没有位分的他国女子,便是有了太子的骨肉,也只能扼杀,不容有失。
任嫔,任冉,燕国送来的女子,先帝赐给了太子,太子第一个有肌肤之亲的女子,虽然还未给她名分,却在心底认定了她在心目中的地位,但是先帝赐婚,镇国公掌大雍三分之一的兵权,常年驻守边疆,维护大雍世代安宁,嫡女已是内定皇后人选。
纵使皇后千娇百媚,纵使皇后百般柔情,皇上对她只有敬重,只有相敬如宾,不允许有人挑战她的威严,给了她一个皇后应有的所有荣宠,但是,无关爱情。
太子的千般宠爱,万般爱怜,全部给了任嫔,登基之后,封后大典后便想封任嫔为皇贵妃,位同副后,然,镇国公在朝堂之上的影响超乎想象,皇上很确定的知道,那件事不是镇国公的意思,然而,越是如此,却有人肯拼了掉脑袋也要为他做事,就太可怕了,决定封皇贵妃的旨意已经下了,椒房殿也已经赐下了,旨意到了椒房殿外,却被拦下了。
四品以上大臣跪在怡心殿外,求皇上收回旨意,原因便是燕国女子不能有如此高的位分,正三品乃是最高,而且不允许诞下子女,皇上被迫收回旨意,无奈册封任冉为正三品嫔,入住椒房殿,这是皇帝最后的底线。
然而,封嫔的旨意还未送到椒房殿外,一碗红花汤便以入了任冉的口中,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一子一女。
纵使皇帝的全部宠爱给了任冉,却也不能保全她,不能给她应有的正妻名分,不能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如今躺在这偌大的辉煌的椒房殿内,独自凄凉,而皇帝还是左拥美貌贵妃,右拥端庄皇后,无限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