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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阿,御月运行之女神,阳子骖乘,纤阿为御。纤阿殿,于二百八十年前由殿主月梓蕊建立,与涛梧、潇碧、玄女三殿并称为四大殿。”楚玉蕤一字一句地将书中记载的纤阿殿的资料念出,迅速捕捉到了其建立者的名字,姓月,她的母亲也是月氏。
楚玉蕤忽而觉得害怕了,她觉得紫筠箨君绝不会无缘无故和她提起纤阿殿,而自己手中的玉帘钩,说不定是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那自己拿到了这玉帘钩,岂不是意味着……
瞧见楚玉蕤的脸色慢慢发白,紫筠箨君敛下眼眸,“玉帘钩,乃是纤阿殿殿主之信物,你的母亲也姓月,闺名唤作绾懿,是纤阿殿的第十三位主人。我本以为,它同往事一并埋了,可没想到,如今它还是到了你的手上……你可当真想好了,戴着它,不悔?”
楚玉蕤忽而抬头道:“呵,我又怎知你的话可否值得我相信?”她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父母的死,弟弟的失踪,四大殿的出现,这些东西全都搅在一块儿,教她喘不过气来,一个个陌生人的出现,口里头都说为自己好,可她失去了从前的部分记忆,根本就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接受到楚玉蕤的怀疑,紫筠箨君并未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讲道:“我原本唤作燕暮筠,从前是潇碧殿的殿主,不过……这些在现如今看来都不算什么了,潇碧殿早便不存在了,同纤阿、玄女一样,都成了过眼云烟,你手中拿着的竹笛,唤作碧虚郎,是潇碧殿的信物,我怕你遭遇不测,故而赠与你。”
楚玉蕤将竹笛拿出,递给紫筠箨君,“既是潇碧殿的信物,我拿着作甚?”
说罢想要交还给紫筠箨君,他却并未接下,心里头挣扎了好半晌,终究是未将许多年前的那件事说出口。
他想,楚玉蕤不过是同她长得像罢了,没有理由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卷入许多年前的恩怨之中,可……那人已经知道了啊,还深信不疑地认定楚玉蕤便是他的阿蕊。
吸了口气,紫筠箨君闭了眼道:“我知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你也的确没有理由来相信我,但玉帘钩,你当真不能戴在身上,交予我罢,我替你处置。”
楚玉蕤从袖中掏出玉帘钩,楞楞的望了它一眼,紫筠箨君却在瞧见玉帘钩上黯淡的红光时愣了半晌,他还是晚了一步,楚玉蕤的血已经触碰到了玉帘钩,最终还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
紫筠箨君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最终还是抬了抬手,叹气道:“罢了。”
楚玉蕤瞧见他的神情转变的有些莫名其妙,方预备开口说什么,一人却抬手将紫筠箨君肩上的竹叶拂去,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直直盯着楚玉蕤,紫衣在月光的照耀下多了一抹柔和。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叫道:“半缘?”
不过,相比之下,楚玉蕤的声音冷静了许多,回想起上次交流大会被自己整的人妖,楚玉蕤在心里头笑了笑,却也生出几分疑惑,不知那人和紫筠箨君又是什么关系。
紫筠箨君知晓半缘要去夏阳国,却不知为何现在出现在这里,只怕他同那人一伙儿,故而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担忧。
半缘倚着竹子,抬眸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那位小娘子不愿给你玉帘钩,你又何必逼人家呢?是么,暮筠?”
紫筠箨君身子一颤,“与你何干?”
半缘抬眼,凤眸直视楚玉蕤,楚玉蕤也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半缘却忽而轻笑一声,像,连眼神都这般像。
低头理了理发梢,附在紫筠箨君身边轻声道:“暮筠,你曾说过,世间轮回,皆有因果,如若这世,她当真活不下去,即便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将她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去,你便省些心罢,同我看一场戏,也未尝不可。”
半缘的嘴角勾起,楚玉蕤不知为何,觉得心中一寒。
楚玉蕤翻了个身,差些从榻上跌了下来,睁眼一瞧,自己却身处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掀开被褥一瞧,腰间还系着碧虚郎,玉帘钩也还在,自己昨晚明明去了竹林,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现在在自己的房里?
“娘子醒了?”栖花照样来的很早,端了早膳瞧见坐在榻上发愣的楚玉蕤,出声问道。
“嗯。”楚玉蕤只嗯了一声不语,栖花打了水倒进盥洗盆里头,楚玉蕤想了半晌还是未想明白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做梦?起身穿了鞋,走至栖花身旁问道:“陵风还未回来么?”
“陵风姐姐正在追查四郎的行踪,不过……好似并没有什么进展。”栖花抬眼瞧见楚玉蕤失望的表情,又忙安慰道:“娘子不必如此忧虑,说不定,四郎如今躲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故而陵风姐姐才查不到呢,楚城那边不也照样没有四郎的消息?”
听闻此言,楚玉蕤的心稍稍放了下去,不过依旧有些担忧,栖花将早膳摆好,自己出了房门,外头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听得出来是萝月的声音。
“怎么是你?!”萝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惊讶。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臭丫头,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欠揍,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萝月便同他吵了起来。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你说谁是臭丫头!你信不信我将你的腿打断!”
“来啊来啊,谁怕谁!”
栖花一出门便瞧见了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忙上前想要分开他们,却又不敢走得太近,只好在旁边喊道:“萝月,快住手!”
方抽出佩剑的萝月扭头不平道:“为何只教我住手?”
栖花的话还未说出口,两人的剑便碰撞在一起,“锵——”地一声,将屋子里头正在用早膳的楚玉蕤惊动,楚玉蕤出了门,瞧见正在“切磋”的两人,并未出声阻止,只是未曾看清那少年的相貌,不知是何人。
一阵风吹来,萝月灵巧地躲过刺来的剑,衣袂翩跹,萝月脚尖一点,飞身占了上风,用剑柄将那少年控制住,后头便是墙,少年扭头皱眉哼了一声,好似很不服气。
萝月松了剑柄,后退了两步,“行啊你,有段时间未见,你的武功竟进步了不少。”
少年扬起了脸,骄傲道:“那可不,你也不瞧瞧我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