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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这边爬过来。
我看着还缠在胖子脚上的一节触手想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左手被猛地一拽,接着身子一轻就往前摔了出去。
胖子正向我这边爬,看着我被拉走的瞬间已经作出了反应,但是他根本还够不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拉了出去。我甚至可以看到胖子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我的手臂上缠着一根触手,我的左手传来一阵冰凉,接着是钻心的疼痛;我的身体在空中翻腾,我好像看到了光头在一边靠着墙壁喘气,还看到了满脸泪水的白净小哥……周围的一切都看的好清楚啊,好像是瞬息又像是永恒,这是回光返照吗,我这是要挂了吗?
我不想死啊……我心底突然涌出无边的恐惧和不甘,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站在一个桥头上,桥的尽头隐没在氤氲的雾气中,桥上走着几个人,一个好像是白净小哥的女朋友,一个好像是平头民工,再前面的两个好像是那姓徐的两兄弟,前面还有几个人,身影隐约有些熟悉,但是太远了我都看不清。我转脸一看,发现我面前还站着的一个丑陋矮小的老太婆,手里正端着一碗东西举在我面前,示意让我喝。她手里捧着的破旧的老瓷碗里面盛着粘稠的黑浆,还滋滋地冒着气泡,看上去恶心极了。她跟我说,如果我不喝掉这碗汤,就不能过桥。我说我不喝,也不想过桥,她就用手开始扇我的脸,啪啪啪……
“醒醒!快醒醒!”
我的脸被老太婆拍得啪啪响,但是为什么一点也不疼?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那双眼睛出奇的小,竟然还是双眼皮;那张嘴出奇的大,嘴唇出奇的厚;脸皮出奇的黑,还有好多麻子在上面,比那老太婆还要丑!一下把我吓得坐了起来。
我揉揉眼睛一看,竟然是胖子!他正蹲在我身旁,他咧开了大嘴皮子笑得贼难看,说:“你终于醒了。我帮你看了,没啥事!”
好在是梦,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四下一看,周围还是一样的骨头棒子,我们坐的地方已经被清理过了,是一小块没有骨头的空地。这里除了胖子,乔工头和大胆围也在我身旁,我抬头,还看见旁边的骨头堆上各自坐了两个人,是白净小哥和徐老大,光头则是站在大家后面四顾观望。
周围除了骨头架子,视线尽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支起了身子,觉得左手手臂火辣辣地疼,我一看我的左手手臂已经被包了一层纱布,上面沁出来不少血迹。我问胖子到底发生是什么事情,胖子给我讲了我被触手拉出去之后的事情,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之前的事情。
之前在上一层,我被触手拉得飞快,头撞到了中央立柱上,接着我就晕了过去,胖子以为我要挂,但之后却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情。所有的触手在一瞬间全部收缩,并在立柱中消失不见了,接着一阵“咔嚓”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胖子他们当时也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触手似乎真的消失了。胖子还走到中央立柱那里,发现立柱上所有的孔洞都被封闭了。触手是消失了,但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原先卡住洞口的七目血蚺被触手吸了一顿血,干瘪了不少,从洞口掉下来了。万幸蛇已经死了,接着洞口又流了好大一阵子水,接着又被上层的骨头架子堵住了,幸亏再没有七目血蚺跑下来,但是水流还是比之前大了很多。众人赶紧动手找洞口,结果又被大胆找着了,于是大家就下来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平头民工死了,被触手吸干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但那白净小哥的女朋友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刚才我被胖子叫醒的时候,我们刚刚下来,所以这里已经是第四层了。
上一层的洞口被堵的算是很好的了,虽然开封门板的时候进来一些水,但是现在并没有水流下来了。胖子说那种封门板应该是用特别结实的树木整块切下来,再用特殊的油脂处理过,最后用三层木板钉在一起的,防住水压问题不大。胖子刚下来就到中央立柱那里去看了下,立柱上的孔洞都是跟上层最后一样封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