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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陈老弟师承何人,年纪轻轻便能学得这一身本事?”陈闲落坐没多久,酒还没喝几碗,牛魔王便开始打探起来。??? ≠
“我没有师傅,全靠自己摸索着修炼。”陈闲是个老实孩子,对于牛魔王的问话,他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并没有吹嘘自己有厉害的师傅。
听了陈闲老实巴交的话,七妖面面相觑,即便是一直说自己是天生圣人,没有师傅的孙悟空也在心里吐槽道:这话是糊弄鬼吧!?
“喝酒,喝酒!”牛魔王以己度人,以为陈闲不愿老实交代自己的来历,便也不多问,端起海碗向着众妖劝酒。
牛魔王劝酒,众妖自然是举杯畅饮,也不在纠结陈闲是不是和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里崩出来的问题了,呃不对,应该是和圣人有牵连的问题了。
古人结义不分男女老少,也无人数限定,同年人同性结拜,男的称兄弟,女的称姐妹,一般在青少年时期进行,多为志趣相投,或同病相怜或是各有所求。不过也有一些不能结义:宗亲者不结拜;是姻亲者不结拜;有辈份差别者不结拜;八字不合者不结拜;破族规者不结拜(以前族内如与别宗族结怨,立誓定规不与某族结好、婚娶等的族规);没通过盟誓仪式者不算正式结拜等等。随着社会进步和文明程度提高,人们认为只要彼此好相处,不必拘泥于某种形式。
结拜有一定的礼仪规范,必须以自愿为基础,通过协商、同意,选择吉日良辰,在一个大家都认为较适宜的地方,如祠堂等,上挂关公等神像,下摆三牲祭品,即猪肉、鱼、蛋(按人数计算,每人一粒),以及一只活鸡(男结拜为公鸡,女结拜为雌鸡),一碗红酒和“金兰谱”(也称立誓言,内容附后)。“金兰谱”每人一份,按年龄大小为序写上各人名字,并按手印。仪式开始后,每人拿一炷香和“金兰谱”。然后,把鸡宰了,鸡血滴入红酒中,每人用针尖刺破左手中指(女人右手),把血也滴入红酒中,搅拌均匀,先洒三滴于地上,最后以年龄大小为序,每人喝一口,剩下的放在关公神像前。这种形式,有的也叫“歃血立盟”。当然,凡人结义才拜关二爷,七个妖王结义自然不会去拜关二爷(一来关二哥没出世,二来关二哥即便成了神,也不是几妖的对手,不值得拜),而是天地,陈闲来时,便已经看到了校场之上的祭坛了。
结拜仪式后,参与结拜人之间即以兄弟称呼,有的在称呼前加“契”“兰”、“谊”等字,也有俗称为老大、老二、老三……意味着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凡遇婚丧喜庆、过年过节等,均以兄弟关系来往。
牛魔王等妖选的良辰吉日便是今日午时,故而前来观礼的妖魔作日便差不多到齐,陈闲因在白骨洞中耽搁了一日,算是来得最晚的了。他来的时候正是巳时,只在芭蕉洞中喝了半个小时的酒,便已临近吉时。
“我看陈老弟也是有本事的人,又与我们一见如故,不如一起结为兄弟如何?”眼看吉时将至,陈闲正准备围观录像,截图存大脑之际,牛魔王突然开口问道。
“呃……”陈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己有几分本事自己知道,出了装神弄鬼能唬人外,根本就是个弱鸡。推辞吧,又怕七圣误会自己不屑和他们结拜,生出祸端;答应吧,又怕与这些妖王熟悉了后,切磋交流之际,漏了马脚,等七妖现自己修为如此低后,铁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戏耍他们,从而心生恼怒。
“不瞒各位老哥,小弟修为差得很,只是真仙初期而已,不敢高攀啊!”为了不得罪妖,陈闲唯有老实交代了,并把自己的气息放了出来。
陈闲的气息是真仙初期没错,但在几妖想来,陈闲既然能不让他们看透虚实,自然有办法伪装,传递虚假信息,若真就以为他只是真仙初期,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我们结义,并非看重实力,只因意气相投,愿结为兄弟,日后好有个照应。陈老弟百般推辞,莫非是看不起哥几个,不屑与我们结拜?”牛魔王也不拆穿陈闲的“伪装”,而是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如此,那就多谢几位老哥抬爱了!”牛魔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陈闲若还推辞的话,那就真是不识抬举了,坐实了看不起七妖的罪名,那样好面子的七个妖王怕是要恼羞成怒,到时就不是斩鸡头,烧黄纸,拜天地,而是斩蛟头,杀蛟祭天雪耻了。
吉时将至,牛魔王便撤去酒席,带着洞里一干妖王,齐齐杀到洞外去,早有机灵的小妖在祭坛上摆好三牲祭品、大红冠子金外衣的鲜活老公鸡一只、红酒(高粱酒)八碗。
陈闲看了看手中的金兰谱,主要看了看后面的誓词,只见上面写着: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每观有序之雁行,时切附光于骥尾。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美猴王、玉蛟王编开砚北,烛剪窗西,或笔下纵横,或理窥堂奥。志同握手,道合相投,雷陈之高谊共钦;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义结金兰,在今日既天地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谨序。
见誓词中并没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语,陈闲舒了口气,他担心的是,在这神魔的世界里,誓言是要兑现的,若真有这些誓言在内,到时真有个哥们倒霉挂了,自己是死呢还是死呢,而且孙悟空要被压在五行山下六百多年,真要有难同当的话,那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想想也是,能修炼到太乙金仙的妖怪,哪个会是笨蛋。六大妖王之所以与猴子结拜,不过是因为他背后有圣人而已,不可能真的为他两肋插刀的,插他两肋两刀倒有可能。即便是自诩“重情重义”的陈闲,也不可能为了结拜兄弟插自己两刀的,顶多能帮则帮,不可能重义而轻生,地上妖女、天上仙女那么多,他才不会想不开去死呢!
“吉时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