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父子争论(第1/1页)大明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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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太子朱标坐在下方,老朱同志坐则做在龙案前看着两篇文章,不停的翻看着,似乎很满意。

    朱标一看自己老爹很高兴,连忙开口问道:“父皇,不知四弟与十一弟的方略,您打算用谁的”。

    老朱同志沉吟了一会:“两人的方法各有千秋,不过两人的精髓都差不多,都是设流官,再加以瓦解当地的势力使其分崩离析”。

    太子朱标很是感慨的说:“四弟从小喜欢研究兵法策略,再加上前几年一直在历练,能写出此等文章,我不奇怪,但是十一弟身处深宫中,能有此等才华,实在让我汗颜”,语气有点不虞,更多的是惊讶。

    老朱听出来了自己大儿子的心情,点了点头,眉宇带有一丝笑容,:“标儿,你不需要妄自菲薄,为君者靠的是谋略,平衡之道,军队牢牢把握在手掌心,一手拿刀,一手拿枣,那就没人可以翻出你的手掌心”。

    老朱同志对自己大儿子可能有些担忧,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气温和,甚至有些软弱,但是为君者不可有妇人之仁,所以时不时的传授治国理政之道。

    老朱同志这一番说词似乎让朱标明白了许多,只见他眉头一紧,随即舒展开来,恍然大悟之余,有些震惊的问老朱:“父皇,难道胡惟庸如此嚣张,难道也是父皇有意为之嘛”,毕竟是国之储君,从小被老朱同志培养出来的。

    老朱同志看儿子明白了,有些欣慰,眉宇间带有一丝喜色,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朱标坐下后,仍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毕竟胡惟庸最近几年太过嚣张跋扈,听说还曾想处心积虑的加害徐大将军,近日听说许多官员武将为他所用,为他奔走,大权独揽,不顺他意者都会加以迫害,让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今天陡然听道自己父皇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而已,只是朱标不明白这个局的意图所在。

    老朱一看自己儿子还是有些迷惑,继续解释:“胡惟庸只是个棋子而已,朕要杀他,反手为之”,语气冰冷果断,蕴含着无穷杀气,让朱标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是个局,喜的是这一切都在他父皇掌控之中。

    朱标有些欣喜的张口问:“父皇为何不处置此人呢”。

    老朱摇了摇头,默然说:“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吧,还不够”,老朱这话有些让朱标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此话何意。

    朱标是个不耻下问的好孩子,不明白就问。

    “父皇,那胡惟庸结党营私,迫害朝中大臣,现在朝野上下,大多数文武百官都附庸于他,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朱标说着说着神情就有些激动,竟然质问老朱同志,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

    “放肆,你懂什么,你被宋濂教的有些迂腐了,真令朕失望,朕有些后悔让宋濂教你了,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这句话你回去多想想”,老朱同志龙颜大怒,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老朱与其说是有些生气失望,心里更多的是悔恨,居然让宋濂那个迂腐的人教,他要的不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他要的是可以继承大明江山的继承人,想到这老朱心里对宋濂有些不满。

    朱标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话语有些后悔,知道自己父皇对自己寄予厚望,但是想到父皇历经磨难,将士用鲜血打下来的江山,被胡惟庸破坏,他就心里不舒服。

    老朱同志一看自己大儿子满脸后悔莫及的模样,脸色也缓和下来了,毕竟是老朱自己选的师傅,不能怪自己儿子。

    “算了,你下去吧,今日对话,不入六耳知道吗”,老朱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

    朱标行了个礼,神情有些落寞的出了乾清宫。

    老朱同志看着儿子有些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神色很凝重。

    父子二人闹的不欢而散。

    第二天早朝,老朱同志像往常一样端坐龙椅,俯视群臣。

    群臣行礼后,胡惟庸出列,脸上满是忧虑神色高声说道:“陛下,淮安盐仓久经荒废,淮安盐务情况让人担忧,请皇上定夺”。

    老朱同志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看了看下面的胡惟庸,沉吟了一会说:“那就设一个安东盐仓仓,设大使一人,副使两人,着中书省拟定人选,就这样吧”。

    随后,礼部尚书提议重开科举,被老朱否决了。

    接下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老朱同志越听心里越坚定了他的决定。

    老朱一脸平淡的处理,仿佛很不在意。

    等到早朝快要结束时,老朱同志突然站起来,把群臣给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老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了一道命令。

    “命吏部尚书李疏文为黔西南安抚使,负责安抚当地土司,让大军早日平定西南,管理地方,不得有误”。

    下完这道圣旨,老朱直接就退朝了,根本不给其他大臣接受的时间,意思就是不去也得去。

    这李殊文本来站在那好好的,突然猛地一听这道圣旨,说让他去黔西南,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他到现在还是懵的,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就是我啊”。

    这个消息让胡惟庸烦躁不安,因为李殊文是他一手推上去的,突然被调到山沟里,跟那些刁民打交道,一点风声都没有。

    胡惟庸应付完同僚后,御史大夫陈宁才凑上前,神情有些凝重低声说道:“相爷,此事不妙啊”。

    胡惟庸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然后看了看瘫在地上的李殊文,陈宁会意。

    李殊文本来就是靠胡惟庸提拔才能坐上吏部尚书,才能最多当个看门的,吓得现在还坐在地上发呆呢。

    连诸位同僚啥时候走的都不清楚。

    这时一个人拉着他起来,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御史大夫陈宁,后面还站着左丞相胡惟庸。

    他一看到胡惟庸,神情有些激动,连忙起身跑到胡惟庸面前,哭丧着个脸说:“丞相,您要救救我呀,那鬼地方是人待的嘛”,哭天抹泪的哪里还有作为朝廷大员的仪态,简直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子。

    胡惟庸因为老朱的这么突然袭击,心里一直烦躁的很,听道李殊文的哭声更加烦躁,沉着脸说:“哭什么哭,快知天命的人,还好意思哭,再哭的话,本相爷就不管你了”。

    这句话很管用,李殊文立马停住了,仿佛刚才从来没有哭过,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胡惟庸,就像等待喂食的宠物。

    胡惟庸用手捋了捋山羊胡,看了看周围,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上去我府上详谈”,便带着陈宁离开了,也不管脸色难看的李殊文有多少话想说,看大家都走了,没过多久他也走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