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简单的柴孝和(第2/3页)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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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之时,柴孝和轻呼一声,使他清醒过来。

    抬头看去,就见李言庆跨乘象龙,在梁老实的带引下,从长街尽头出现。鲜衣怒马,英雄少年!

    第一眼看到李言庆的时候,尹德也不禁暗自赞叹一声。

    李言庆也看到了柴孝和等人,早早勒住战马,在城门口下马徒步行来。

    “柴县令,小子何德何能,竟劳动县令和诸位乡亲长者再次等候,实在是羞煞人也。”

    柴孝和一脸灿烂笑容,“李公子此言差矣。公子出镇黑石府,这受益者,莫过于本县乡亲。

    大家此来,皆是出自本心,公子又何需客套?

    rì后本县还需公子多多费心。到时候柴某难免会有叨扰之处,还请公子多多关照,多多照拂。”

    从体系上而言,李言庆和柴孝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体系。

    若是在治世,两者之间,还真的是难以产生交集。然则如今乱世将来,军府和地方必然会有许多联系,彼此协助配合的机会,也将大大增加。所以,柴孝和这番话,倒是发自本心。

    此外李言庆乃正五品的鹰扬郎将,从品秩上来说,还算柴孝和上官。

    柴孝和言辞卑谦,倒也不算失了礼数。李言庆连连客套,又和其他缙绅微笑寒暄,最后来到了尹德跟前。

    “尹公,许久不见,尹公却是清瘦了些,不知为何而烦心?”

    李言庆笑容可掬,拉住尹德的手。

    不知为何,尹德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起头来,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李言庆,强笑道:“哪有烦心事?只不过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有劳李公子费心。”

    “尹公啊!”李言庆没有松开尹德的手,而是发出一声长叹,“你我相亲,我对尹公也是素有尊敬。只可惜这些年来,因种种原因,却未能多走动,想来着实有些遗憾……三年前,荥阳遭遇兵祸,又逢严冬。我开设粥棚,赈济百姓,尹公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响应。

    如今想来,的确是李某的过错。此后竟一直未有功夫,与尹公把酒言欢,rì后怕是没机会喽。”

    尹德的眼角,抽搐两下。

    “李公子为何如此说?黑石府距离巩县,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路,如何会没有机会。”

    “黑石府到巩县的路,的确不远……可是有些路,看似不远,却是相隔万水千山,自然没有机会。”

    尹德说:“公子这是何意?”

    李言庆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对了,怎么没有看见尹公子?”

    “啊,他辞官之后,在家中无事可做。

    我看他心情不好,故而让他去洛阳,为我打点一桩生意,故而未能前来相送,还请公子勿怪。”

    “去洛阳了?”

    李言庆突然笑了。

    一旁柴孝和,也笑了。

    这二人笑得无比诡异,令尹德心惊肉跳。

    他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公子何故发笑?”

    不好的预感,充斥在他心中。尹德虽然强作镇定,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此时有多么不自在。

    几名站在尹德身后的缙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悄然退后几步,和尹德拉开距离。

    “柴县令,你看,我果然没有说错。”

    李言庆手挽尹德的手臂,笑呵呵道:“数rì前,鹰击郎将麦子仲已抵达黑石府,整备兵马。昨晚,他们探听到了一伙儿盗匪的踪迹,于是连夜出击,于缑山将一股悍匪,尽数全歼。”

    尹德身子一颤,一股寒气从腰脊处直冲头顶,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站在李言庆身后的梁老实,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骇然看着李言庆,眼中流露不可思议之sè。

    李言庆说:“尹公一定不会想到,那悍匪是何来历。

    我来告诉大家吧……那悍匪名叫解象,原本是蹲狗山左孝友麾下四大将之一,被张须佗击溃后,逃逸至此。说穿了,不过是一群流寇,大家也不必担心。还有,上次伏击我的强盗,也就是解象所部。昨夜一战,解象所部共八百二十七人,其中被当场斩杀者,四百八十三人。

    余者尽数被俘,匪首解象解虎兄弟,也被就地格杀……呵呵,所以呢,巩县县城,高枕无忧。希望大家能多与柴县令配合,以保证巩县的长治久安。”

    “一定一定!”

    缙绅们,连连答应,面露畏惧之sè。

    而柴孝和也露出笑意,与众人拱手,一一还礼。

    可是尹德却觉察到,李言庆攥住他胳膊的手,越来越紧。

    “今晨,麦郎将派人送来一人……尹公可知道,那是何人?”

    尹德的心,怦怦直跳,腿也有些发软。若非李言庆挽着他的胳膊,只怕此时,已摇摇yù坠。

    柴孝和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那人自称是尹公之子,尹宗道。”

    周遭顿时传来一阵惊呼之声。即便是有人猜出了端倪,可是当他们从柴孝和口中得到确认时,犹自感到不可思议。尹家在巩县的声名不差,即便是尹宗道为法曹时,欺男霸女,私设关卡,收取费用,但在巩县人眼中,尹家的家声,依旧值得信赖。在所有人看来,尹家乐善好施,尹德也是慷慨大方。当初李言庆开设粥棚,尹德出力不少,巩县人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如今,听闻尹德勾结流寇,更伏击李言庆……

    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大家都觉得,尹家和李府的关系不错,而且两家,都是巩县人的骄傲。

    一个是百年望族,一个是年轻才俊。一个代表着巩县过往的荣耀,一个是巩县人未来的光荣。孰重孰轻,很难说的清楚。不过在所有人眼里,也许代表着百年望族的尹家,更能亲近。只是大家都太熟悉了,也无需那许多赞誉。反倒是李言庆,更容易让人们对他称赞。

    而今,过去的恐怕将会过去。

    未来的,也许会令巩县人,更加骄傲!

    看尹德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尹德嘴唇发青,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言庆说:“既然尹公说尹公子在洛阳,那县衙中的人,定然是冒名顶替,柴县令何不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当场斩首……

    当李言庆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尹德感受到了一丝浓浓的血腥气。

    他突然奋力挣扎,“不要,不要杀他!”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城中跑来。马上的骑士,正是巩县的兵曹参军。他在柴孝和面前勒住马,纵身跳下。而后快走几步,单膝跪地道:“启禀县令,王县正奉命抄查尹府,从尹府中搜出尹德与解象往来书信,并有他在过去时rì中,接济解象的清单。共粮食八十车,约四千石,铠甲二百副,兵器逾五百把,另有战马五十匹……县正已将尹府上下全部看押,等候县令发落。”

    尹德瞪大了眼睛,看看那兵曹,又看了看柴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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