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择时而待(第2/3页)强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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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家需要拥有爵位。

    ‘爵’可以说是最早的酒器,功能上相当于现代地酒杯。流行子夏、商、周。‘爵’的一般形状,前有流,即倾酒的流槽,后有尖锐状尾,中为杯,一侧有鋬,下有三足,流与杯口之际有柱,此为各时期‘爵’的共同特点。

    林斌唯一有些没明白的是煮茶小侍女刷洗饮酒用的‘爵’是做什么,唯此说明林斌一直忙于兵事真的很少享受奢侈的生活,古人饮茶之余需要先行漱口然后再引用茶水,用‘爵’盛的液体漱口也有讲究,非公、侯不得用‘爵’,算是彰显贵冑,表达身份尊贵的一种方式。

    “我有三个疑问。”

    “君上请讲。”

    “第一个疑问是你为什么强力主张南下。唔……必须老实回答,不要误了我的判断。”

    “这……末将力主南下别无它意,此因刘安举兵作反,汉国必倾力平乱,如此北方空虚之际拿下汉国数郡充当缓冲,rì后便是汉国yù举兵攻我,君上也还有空间作为缓冲有余时与众臣商讨对策。”

    “这么说只是想拿下汉国数郡,不想问鼎中原了?”

    “末将不好说。”韩安国见林斌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时,他知道必须有个说法,“若天子可快速平定刘安,君上自然是无法进军中原,那时得汉国三郡二国乃是极限,有利为何不图之,错失良机实不可也!若天子无法快速平定刘安,双方陷入对峙或是胶着则可大有作为,立时君上多有选择,单是旁观两方争斗便是大利,待两方相争俱伤时,君上挥军南下一战而定中原,何不乐栽?”

    林斌在琢磨韩安国的话,他认为韩安国的想法是正确的,汉部必须保证自身的安全,而想要保证安全就需要不断壮大,想要壮大只有去夺取别人的利益。

    这一次无论汉部怎么做都会被卷入汉国内战,内战的双方都不会相信林斌愿意就这么无所作为的在旁边只瞧不动,汉国双方对林斌是注定既防备又拉拢,最后无论是刘彻胜了还是刘安胜了,林斌都会成为他们的首要大敌。

    战争根本无法避免,所以无论是刘彻还是刘安,他们的最佳方案就是及早将林斌拉进战争泥潭,不能让林斌在一旁虎视眈眈而又有机会不断吞并小国壮大自己,哪怕最终形成三方混战都比两方拼死拼活一方在旁边独乐乐强。

    现下的现状就是林斌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都还是被时势牵扯着,想断都断不了。

    “嗯……,我知道了。”

    韩安国朗声笑道:“君上明断!部族大幸!臣属幸甚!这第二条疑虑……?”

    “我部在塞外,情况和刘安和刘彻都不同。刘安实力较差,但他只需要面对刘彻地压力。刘彻西南面有刘安,向有我们,需要应付两个方向的压力。我们西有匈奴;北有鲜卑;东有卫氏朝鲜;南有汉国,情况和他们两个天差地别。用内忧外患、四面有敌都不为过。我只问你。一旦开战若是四面八方都举兵来攻。失去购粮渠道,粮秣能应付过来吗?”

    这一次韩安国沉吟很久,汉部的地理位置的确是太不利了,建立的时间也太短,林斌的高压手段是统治的根本,但那是以前一直都在游动,有内患也不是很明显。一旦安定下来内患就显得有些急迫。上次内患达到一定压力的时候林斌发动了对辽地诸国地战争,利用战争将压力外引,注意是外引了而不是消除了,这一次辽地地战争还没有结束,汉国地压力又扑上来,的确是太棘手了。

    “我族举族皆兵……目前有披甲之士百万,jīng锐之士十五万余……”

    “士兵的数量不用说。”

    “末将……清楚了。君上不想短期内发动战争,我部该已休养生息为佳?”

    “卫氏朝鲜还是要打的。”

    “内政末将略懂。君上若是想屯

    ……屯田用时rì久。所需之劳力又太重,若是无战善,如今战事多发不可取。末将以为辽地亦不适耕作。辽地土地自是肥沃,可是……多山、多林、多石且不谈,辽地土面太硬,牛拉耕耘费时、费劲。正因如此末将才荐君上攻下汉国数郡可耕作之地。”

    这下换林斌沉默了,他多次查看了目前已占领了的土地,除开肃慎地有数块平原可以提供耕作还真没有可以耕作的地方,这与他在后世的了解很有差异。他也不是没有想到东北平原那一块大土地,只不过现在可以耕作地粮食太少,没有经过试验和认真考察也不知道种下去能不能长,便是长了收成怎么样,别到时候种了颗粒无收,那不但是闹笑话更加会吓到部众,吓得政权的信用度破产。

    “新占之地倒是有种粮之地,可那实在太过酷寒,愿迁移前往者必定寥寥……”

    “新占之地?肃慎?”

    “非也!乃是肃慎之上,君上称之为东北平原。”

    “噢!?那里能种什么?”

    “末将族人随军作战,陈统领迂回作战之时无意间写回家书,书中乃言其土甚黑,非是毒地乃良地也,其地肥沃异常,若种麦子必定大收。族侄在乡当过农事隶书,懂得此道,他既敢言必有依据。”

    “好事嘛!他现在还在东北平原?”

    “此时已不在东北平原,随军于肃慎王城,伴于陈统领左右听候调遣。”

    林斌坐不住了,他来回渡步,忽地停下转身:“跟在陈汐身边?现在是个校尉?很好!”

    韩安国非常没有面子的说:“非是校尉,乃亲兵……”

    林斌急切道:“嗯?让他别当那个亲兵了,亲自去东北平原考察,如果真的能研究出在东北平原种麦子……大麦还是小麦?算了,先考察!什么合适种什么,只要能吃就好!”

    韩安国很想应“喏”,被君上亲自指定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对家族在汉部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他无法应,只得故作平淡:“族侄乃在籍军士,非君上或有紧急军令不可随意调遣。”

    林斌也根本没有让韩安国私自调动的意思,至于真的能种有收益地粮食,部众什么地一道命令就可以了。

    “那么这个第二条也差不多解决了。”

    “请君上明示第三条。”

    “第三条你解决不了。”林斌说着就看向还在庭院不断转悠的郑元,“郑先生!”

    韩安国听那“你解决不了”有点犯晕,若是效命其他人,听到这么一句话也就前途无亮了,幸好是林斌说,其中没什么恶意。

    郑元溜达回来,长鞠道:“君上有何教我?”

    林斌比了一个请坐的姿势,他现在才有空捧起装满茶水地木樽,灌牛似得一饮而尽:“郑先生修订律法修得怎么样了?”

    郑元从容不迫:“已成八章。”

    新律法初定十三卷、二十六章,其中泛取秦法、汉律,鉴于现状条件不同修改者有之、重新编写者有之。十三卷之中有九卷涉及民事,三卷涉及贵族,最后一卷涉及王族,不管是民事还是王族、贵族,其实都是限定人们应该干什么和不应该干什么,做了什么是犯法,犯了法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大体与各国是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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