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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心瞬间就揪到了一起,她有一瞬间汗毛立了起来,她不知道大舅舅是怎么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苏晚的,可是,很快,她就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大舅舅,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错过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口中着急的喊道:“舅舅,舅舅别走,别走,你别走”
苏晚口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别走,别走”
韩冬晨被苏晚的呢喃声惊醒,随后看着苏晚一脸的汗水,伸着手,一直喊着别走,别走的。
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上前推了推苏晚道:“晚,醒醒,醒醒,快醒醒”
苏晚一个机灵的睁开了眼睛,随后,猛然间就坐了起来,然后就四处张望。
哪里有什么雾气,哪里有她舅舅,随后去看窗帘,发现窗帘都好好的,哪里被风吹开过?
韩冬晨看着苏晚这样,也吓坏了,赶忙开了床头灯,然后声的道:“怎么了,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不是害怕了?”
完赶忙倒了一杯温开水道:“赶紧,喝一口,缓一缓,缓一缓”
着就开始顺苏晚的后背,苏晚喝了一大口温开水,然后喘着粗气,慢慢的好了些。
然后看着韩冬晨道:“冬晨,刚才我做梦了,好可怕啊。”
“我梦见,梦见”
还没等她完,就听见,门口砰砰砰的敲门声,苏晚和韩冬晨立即看了过去,这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韩冬晨下了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居然是轩。
然后就听见轩,声音哽咽,眼中带泪的走近了一步,看着苏晚道:“姑姑,爷爷,爷爷走了”
苏晚瞬间呆傻在了当场。
昨日还欢聚一堂,把酒当歌,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的给老爷子贺寿,结果不出一日,喜事儿瞬间转变成了丧事儿。
很多人听闻这样的消息都震惊的回不过神儿来。
尤其是大表哥宋永毅,父亲的身体虽然一直用药吊着,打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药罐子,可是,这些年一直维持的都挺好的,前些天还专程去做了检查。
可是怎么,怎么忽然间人就没有了呢?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长跪在灵前不起,舅妈已经哭成一个泪人,跪坐在地上,依靠在大表嫂林美婷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人就这么静悄悄,安详的走了,二舅舅宋思敏给大舅舅上了一炷香之后,拍了拍大表哥宋永毅的肩膀道:“孩子,别难过了,你爸他走的安详,年过八十了,谁都有老的那一天,这是喜丧,节哀。”
苏晚一直呆呆傻傻的跟着大家一直到丧事办完,生日那天热闹非凡,就连葬礼也异常的隆重。
老爷子一生大起大落,却一直心平气和,处变不惊,平顺到老,没有那么操心,儿女争气,也孝顺,如今去了,大把的子孙为他送葬,也算是圆满了。
苏晚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了一朵百花,韩冬晨为她打着黑伞,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她并没有跟别人,她梦见了大舅舅。
她也没有跟别人,大舅舅来跟她辞别。
一直以来,苏晚的日子过的都非常顺逐,渐渐的也忘记了自己原的出身,和现在的生活融合在了一起,可是,可是,大舅舅临别的话,让她瞬间迷茫了起来。
大舅舅知道她,大舅舅居然知道她
三个月后。
所有的人差不多都从悲伤中走了出来,而只有苏晚还是那般浑浑噩噩的。
整个状态特别不好,韩冬晨看着着急,糖糖等人看着也着急。
大家都以为苏晚是因为舅舅的离世伤心的,而只有苏晚感觉到,她好像感觉自己来轻了。
韩冬晨急的不行,带着苏晚四处求医,然而,国内外各大医院都走遍了,除了苏晚有些虚弱,有点营养不良之外,身体上都没有病。
这身体上没有病,难道是心里的病?难道还没有从大舅舅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无奈,韩冬晨又带着苏晚看国内外顶尖的心理医生,可是,苏晚却非常的不配合。
她有太多秘密,这些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心理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如果患者不配合,她们也无能为力。
而且,有些极端的手段,她们并不敢用,韩冬晨不管如何,也要尊重苏晚的意志的。
就这样,苏晚来觉得自己身子轻,有时候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有那老人看到苏晚这个样子,就她的魂魄不稳定,需要招魂,什么什么的。
她们一大家子都是高历人群,谁会相信这些迷信的西?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韩冬晨居然同意了。
这惊呆了所有人,韩冬晨那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人,经历过铁与血的洗刷,这生命就是生命,病了就是病了,死了就是死了,哪里有什么魂魄,灵魂这类虚无缥缈的西。
可是,不管别人怎么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他都毅然坚持,谁啥都没有用,就要请人为苏晚招魂。
韩冬晨不是普通人,他现在已经是跺一跺脚,整个京都都要晃三晃的人物了,国家不让搞迷信的,他这样做,要是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知道,那可就是大事儿。
可是,韩冬晨管不了那么多,谁有他心里头清楚,苏晚她来就是神秘的,相处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如今,又莫名其妙的生病,韩冬晨的整颗心都系在她身上,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好在,韩冬晨宠妻的名头太盛,知道的人,也都是摇头惋惜一下,这估计是病急乱投医,不但没有人指责他,还大大的都同情于他,同时也在为苏晚惋惜,多好的人啊,怎么生病就生病了,她还这么年轻。
韩冬晨要找法师过来给苏晚招魂,自然有很多人毛推自荐,可是,这也不是事儿,不能拿这事儿开玩笑,最后还是经过熟人,找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