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中山舰(五)(第2/3页)民国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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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得好,待会开会时,你给他们说说。”

    黄埔军校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开会是经常的事,庄继华没有犹豫立刻答应,这与他当初的目的相同。

    会议是在军校的新礼堂举行,由政治总教官恽代英主持,蒋介石、邓演达等教官都坐在下面,轮到谁发言谁就上台。庄继华没有坐在蒋介石身边,而是与杨其刚坐在一起,他想私下里与杨其刚谈谈,他认为杨其刚是可以在青军会中施加影响的人。

    开始一切还顺利,轮到政治教官高语罕上台演说时,庄继华还悄悄向杨其刚打听高教官的来历,杨其刚低声告诉他是从德国回来的,去年底来黄埔担任政治教官,理论水平很高,学生很爱听他的课。

    高语罕演说的主题是如何保持革命xìng,讲得很有激情,也很jīng彩,可谁都没想到,就在结束时,他忽然蹦出句:“…,谁不革命了,我们就要打倒他,就算蒋校长不革命了,我也一样要打倒他!”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庄继华有些不相信的自己的耳朵,他愣了下,怒气勃然而生,我昨天好不容易才把蒋介石安抚下来,今天你又来这套,这不是让我的功夫全白费了吗。庄继华完全可以想象蒋介石现在的心情。

    “这太过分了!”庄继华含怒站起来,杨其刚伸手就拉:“文革,冷静点。”

    庄继华毫不理会,他大声说:“黄埔一期毕业生庄继华有问题请教高教官。”

    全场侧目,庄继华笔直的站在那里,眼光直shè台上的高语罕。高语罕正起身要下去,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声说请教,按照黄埔军校的惯例,学生是可以提问的。于是高语罕停下脚步看看站在那里的庄继华。

    高语罕没有感到什么,可是庄继华身边的杨其刚却感受到庄继华不加掩饰的愤怒,他不知道庄继华要做什么,只是非常紧张和激动,虽然他不如蒋先云那样了解庄继华,可也知道庄继华的能力超群,蒋先云私下曾告诉过他,庄继华每次辩论都留有余地;而高语罕也是雄辩之人,有大炮之称,这两人交锋肯定十分jīng彩。

    “你要问什么?”高语罕也已经习惯了,刚到黄埔时每次演说都有孙学会的人出来刁难,今天他认为还是孙学会的,他连庄继华的名字都没听清楚。

    “我要求高教官收回刚才那句话。”庄继华大步走到前面,面对高语罕声音洪亮的说。

    “那句话?”高语罕不以为然的问。

    “关于校长的那句话,并且向校长道歉。”庄继华坚定的看着台上的高语罕。

    “为什么?”高语罕的语气中有些轻蔑。

    “我先请问,校长作了对不起革命的事没有?校长创建黄埔、两次东征、平定刘杨叛乱,为国家为党为革命作出卓越贡献,他那点不革命了,请你列举事实,如果你拿不出来,你就必须向校长道歉。”庄继华言利如刀。

    高语罕这才感到有些棘手,刚才他也是一时兴起顺口就说出来了,此刻面对庄继华的诘问,他还真不好说,到目前为止,蒋介石除了在解除王懋功师长职务的举动上有些不妥外,其他都还没发现什么,对校内两会冲突的处理也基本公平。

    “我那只是做个比喻,…,”高语罕暂时退让,可是话声未落,就被庄继华打断。

    “那是个不恰当的比喻,特别是作为**员,你不应该举这样的例子。”

    “原来如此,你对我们**有偏见。”高语罕立刻抓住庄继华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sè。

    “我对**没有偏见,但我认为,你作为一个**员,不应该随意拿我们国民党的领袖作比喻,你可以拿列宁、斯大林、陈独秀、甚至马克思来做比喻,但不能拿我们国民党人作比喻,你这有挑拨两党关系的嫌疑。”庄继华站在那里毫不含糊的指责高语罕。

    全场一遍寂静,坐在前排的蒋介石、邓演达、恽代英表情各不相同,蒋介石脸sè平静心情却由愤怒转向兴奋。邓演达却饶有兴趣的看着高语罕,他与高语罕在德国就认识,对高语罕可以说是非常熟悉,刚才他还在向蒋介石解释高大炮的习xìng,认为他只是无心之言,可转眼间高大炮就在庄继华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前动摇了。恽代英脸sè铁青,他既生气又着急,生气高语罕毫无理由的乱放炮,着急的是他现在被庄继华逼得阵脚有些乱了。

    “挑拨两党关系?这个帽子好大!我高某人的头有些小,戴不上。”高语罕当然不可能这样轻松认输。

    “你也知道责任重大,你负不起这个责,但是你的言论却已经在这样作了,你口口声声说革命,但却在作着破坏革命的事,其心可诛。”庄继华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情绪随着话声向外扩散,这让熟悉他的蒋介石、邓演达、杨其刚等人非常惊讶,他们从未见过庄继华这样;其实说穿了,庄继华这也是急了,蒋介石已经显露不稳的迹象,昨天好不容易才解开他的心结,没想到今天又遇上这等事,如果不当机立断,当场逼住高语罕,蒋介石的心思再起变化是肯定的。

    “破坏革命?”高语罕愤怒的反问道:“我高语罕从德国回来就是来参加革命的,岂是你能指责的。”

    “我当然可以指责你,”庄继华针锋相对:“你啥活你是革命的,那么我要问你,今天的国民革命的基础是什么?”

    高语罕没有回答,庄继华接着说:“你不回答,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答。”

    高语罕当然不可能答不知道,如果他连这个都不知道有何资格在黄埔担任政治教官。高语罕答道:“当然是总理实行的三大政策。”

    “这个答案,对,也不对。”庄继华冷笑声讽刺道:“看来高教官还需要好好读书。准确的说应该是国共合作,三大政策是我们国民党单方面的,国共合作则是外延更广的双向的。没有国共合作革命不可能获得发展。我这样说,高教官赞同吧。”

    高语罕含怒点头,庄继华的话他反驳不了,一句都反驳不了,反驳任何一句两党都不干。

    “既然如此,维护国共合作就是我们每个革命者的责任,高教官,校长作为我党领袖之一,理该受到贵党的尊敬,你作为一个具有党外身份的人,可以随意拿来作不恰当的比喻吗?你这样作了,我们会怎么想,如果连校长都得不到你们的尊敬,那么我党谁人得到你们的尊敬?如果我们国民党人人,不,只要有一半人这样想,请问,国共合作还能继续下去吗?你这不是动摇革命的基础是什么?请你回答我。”

    高语罕深悔刚才的失言,庄继华也刁钻,抓住他这句不放,根本不涉及其他,让他yù扳回局面却无处着力。

    高语罕正要开口承认错误,蒋介石却没给他机会,他站起来对庄继华说:“文革,算了,高教官也是无心之失,用不着道什么歉。”

    说完之后他就座下了。庄继华立刻明白蒋介石这是要赶高语罕走。如果高语罕道歉,那么蒋介石再出来挽回,那么高语罕还可以留在黄埔,继续教书,可是蒋介石这一作态实际上堵死了高语罕的退路,除了辞职别无他法。邓演达也明白了蒋介石的目的,可是现在他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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