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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继华很清楚,不久就要北伐了,当然具体时间他还是不清楚,可他估计快则两个月,慢则三个月,北伐必然展开。湖南内战已经开始,唐生智开进长沙,赵恒惕下野;唐生智也不地道,进长沙后就开始搞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勾当,拿赵的部下祭刀,杀了刘重威、萧陪赅,逮捕了唐希抃、刘侀等人,叶开鑫退到岳洲向吴佩孚求援,贺耀祖驻守常德,左右观望。
庄继华估计吴佩孚的军队很快就要进军湖南,到时唐生智就会向两广求援,北伐就会顺势展开。第一师目前的状况是不能上战场的,官兵思想混乱,训练松弛,必须尽快整顿,恢复士气。
因此他提出的整训计划包括两个方面首先是思想整顿,政治教育的内容改为爱国主义教育,军人作风和jīng神培养;为此他编写了两个小册子:《建立爱国主义jīng神》、《革命军人规范》;前者历数近代以来列强对中国的侵略,以及这些侵略对人民的影响,向士兵灌输为何而战;后者则培养军人职业cāo守。思想整顿主要由各级党代表和文化教员执行。
另一个方面是军事技能和战术训练,军事技能包括shè击、刺杀、越野、构筑野战工事、班排连战术,小团体战术,进攻队形演变,防守战术等等,每天四cāo三讲,必须执行。
按照庄继华的习惯,他规定了每个时间段必须要达到的目标以及检测方法,每周进行一次连校阅;每两周,举行一次营校阅,每月进行一次团校阅;校阅的方式是对抗,由师级长官在各团任意抽调两个连进行,连校阅时,连续三次失败的排长免职;营校阅时连续两次失败的连长免职,营长jǐng告;团校阅时,连续两次失败的营长降职,连长免职。
这两份计划拿出来之后,参加会议的军事干部还没开口,党代表缪斌却首先开炮。
“思想方面是我们政工人员的工作,庄副师长管得太宽了吧。”缪斌yīn阳怪气的说,他也明白蒋介石把庄继华派到一师来的原因,可现在触及他的利益,他不能开口。
“党代表的话没错,按理我不该插手政工,可是….”庄继华抬眼看看参加会议的军官,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一师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思想混乱,从教导团时起,到现在,一师从来没有乱过,一师是我党军的标志,因此一师决不能倒;思想混乱是思想的问题,解决也就要从思想入手;**员退出我军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混乱依旧,我没看到各位提出什么解决办法,所以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庄继华的最后一句话把缪斌给梗住了,缪斌涨红了脸,好一会才说:“拉住**的影响。”
“对,可现在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还得继续干下去,只有用一种新的理论来代替他们的理论,来教育士兵,才能消除他们的影响。”庄继华说道。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来cāo心。”缪斌蛮横的说,庄继华的话无疑在指责他这段时间碌碌无为,坐视政治工作混乱,严重失职。
“这不仅仅是你的事情,”庄继华反驳道,缪斌并非黄埔教官,所以庄继华一点不给他面子:“一师要打了败仗,首先掉脑袋的是王师长,然后是我,牵涉到我的脑袋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缪斌求援似的看看王柏龄,王柏龄却默不作声的翻看庄继华的两本册子,装作没看见。缪斌心中大愤,他赌气的说:“我要是不执行呢?”
“一团单独执行,而且我会向校长声明,我只负责一团。”庄继华毫不犹豫的说。王八蛋,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帮你的忙,你还不领情。
缪斌心里犹豫了,庄继华在黄埔同学中的威望他是知道的,得罪庄继华就等于得罪了一大批黄埔同学,而且蒋介石派庄继华来,就是让他来练兵的,如果庄继华把这个报告交上去,蒋介石必然雷霆大怒,那是他就只有辞职了。
“文革,不要意气用事,”王柏龄这时出来当好人了:“丕成兄,我看文革拟的这个就很好,校长想必也是欣赏的,按照这个执行我看没什么问题。”
王柏龄的话让缪斌有些意外,他原指望王柏龄为自己撑腰,没想到王柏龄居然支持了庄继华;庄继华更感到意外了,王和尚今天怎么转xìng了,吃错药了?庄继华怀疑的看着王柏龄,想知道他到底想作什么。
庄继华不清楚,缪斌马上就想明白了,王柏龄说校长也是欣赏的,这是jǐng告自己,如果正要闹到蒋介石那里去,你缪斌讨不了好。蒋介石不是傻子,他明白王柏龄与庄继华之间的关系,所以在王柏龄走之前,特意把他叫到别墅,jǐng告他要对庄继华放手,要支持庄继华的工作,当时蒋介石的脸sè比在淡水还要严肃,王柏龄当时就明白,如果与庄继华公开冲突的结果会是什么。现在看到缪斌要与庄继华冲突,他连忙劝阻,以免缪斌吃亏。
缪斌都被打下去了,职务更低各级党代表就更加不会反对了;政工方面就这样决定了;军事方面的讨论一开始,薛岳就表示反对。
“这个计划不切实际,每周校阅,可以进行,但每两周一次营校阅,营校阅周,连还进不进行校阅?”
“当然要。”
“也就是说从第二周开始每个连就要花两天进行校阅,团校阅周,每个连要花三天进行校阅,这可行吗?”薛岳质问道。
庄继华沉凝一会说:“团校阅周,营校阅就不必进行了。”
薛岳手掌告捷,信心大增,他又说道:“按照这个训练量,士兵的体力消耗很大,如何保证后勤?”
“这是你的问题,我提醒你,伙食费已经发下去了的。”庄继华冷冷的说,薛岳顿时语塞,停顿一下,他才不服气的说:“那点伙食费根本不能保证营养。”
“不对,”庄继华摇头说:“我在七连的时候,伙食费比现在还低,但七连的士兵为什么能练出来?现在伙食费就不够了呢?”
薛岳无法回答,**员走后军队惯例混乱,本就对财务公开的军官趁机把这条取消了,士兵吃的东西越来越差,花销却越来越大,直接结果就是伙食费不够了。
“连队财务为什么不公开?”庄继华问,会场上一遍寂静:“贪污了?”庄继华心里有气,口气也就越发不客气。
“文革,不是这样,是…,这个…,这个,财务公开是**搞的,他们走了,我们自然不该再搞。”王柏龄出来打圆场。
庄继华冷眼看看王柏龄说:“财务公开是为了防止贪污,我们国民党也反对贪污,我以前在连队时也搞财务公开,师长还记得不,当初教导二团时我们七连是第一个搞财务公开的,所以它不是**搞出来的,是我们国民党搞出来的,所以今后财务公开作为我师一个制度,每个连队都必须执行。”
庄继华话音一落,下面的人就窃窃私语,都拿眼睛盯着王柏龄,王柏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庄继华明白了一师贪污的源头就在王柏龄身上,但他故作不知:“师长您说是不是?”
“对,对,应该这样,应该这样。”王柏龄点头说:“我看以后就按庄副师长说的作,每个连的财务都要公开。”
财务公开对王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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