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沸腾与暗流(六)(第2/3页)民国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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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宫小姐,你看他们像不像你当初那会。”伍子牛呵呵笑道。

    “嗯,有点象。”宫绣画眼中流过一丝迷茫,车窗外的学生们与她那会何其相似,年青、热血。

    “有些感慨?”庄继华感到了这丝迷茫,便轻轻的说:“其实这很正常,每个时代都有青年,青年的天xìng就是热血,如果青年人的血都冷了,那么这个民族就没有希望了。”

    庄继华说着推开车门下车了,站在车门旁看着对面游行队伍,伍子牛和宫绣画也随即下车。三个军人,特别是庄继华军装上的那颗金光闪闪的将星特别引人注目,南京的将军很多,但站在路旁观看游行的将军却不多。

    学生们对穿军装的似乎有敌意,就向故意示威似的,很快就有个人站在台阶高处,开始向市民们发表演讲:

    “同胞们,前年我们丢了东三省,三千万同胞在rì寇的铁蹄下呻呤!去年一二八中**队被迫退出上海,现在rì寇又在进攻热河,下一步他们就要进攻河北,北平、天津,同胞们,中华民族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坐视,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学生眼中的热泪滚滚而下,可他顾不得去擦,仍然大声喊道:“同胞们,热河在一块块丢失,可我们的zhèng fǔ却视而不见,依然不敢向rì寇宣战,幻想以妥协退让来苟且偷安!我们能答应吗?不!我们不能!宁死不做亡国奴!收复热河,收复东三省!还我河山!”

    围观市民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无数手臂挥舞起来,“还我河山!”响彻天空,庄继华也举起了手臂。青年演讲完后,一个女学生又接着跑上台阶发表演讲:

    “同胞们!同胞们!国家危急,我们不能再沉默了,我们退出了东北,退出了上海,又要退出热河察哈尔,下面然后就要退出北平天津,同胞们,我们还能往那退?…,”

    这时前面的游行队伍忽然乱了,jǐng哨声大作,一些学生乱纷纷的往回跑,“同学们,不要跑!不要跑!”演讲的男同学勇敢的冲上去试图将学生们重新组织起来,女同学也停下演讲,冲上街道帮助男同学,很快在他们身边形成一个小团体,他们互相挽着手臂,挺着胸膛,迎着挥动jǐng棍的jǐng察宪兵们走过去了。

    乱棍齐下,一些人倒下了,鲜血从他们的头上冒出,男生们开始与jǐng察搏斗起来,女生们也非常英勇的在旁边协助,但更多的学生开始向后跑,一些学生被拖上后面的jǐng车了,更多的jǐng察赶到,学生们有组织的抵抗瓦解了,他们乱纷纷的四处躲避jǐng察的追捕,顺带着,围观的市民也乱纷纷的躲开了。

    “学生毕竟是学生,打不过就该跑嘛。”伍子牛见庄继华直摇头便不以为然的说。

    “我不是说学生,我是说…。”庄继华说到这里停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采用武力对付这样的游行请愿是下策中的下策。

    “你那位校长呀,”宫绣画冷冷的刚插句话,三个学生跑过来,领头的就是上台演讲的女学生,她旁边还有两个男生,后面追来两个jǐng察,一个男生叫了声“你们先走”,翻身就与两个jǐng察打起来,女生真要停下来,另一个男生一把就拖着他向前面的小巷子跑去。

    jǐng察对这个敢反抗的男生似乎非常仇恨,两个人围着男生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头下,男生被打倒在地,他倒在地上,卷曲着身子,用手护着头。

    庄继华忍不住了,他冲上前去大喝道:“住手,住手!”几个jǐng察停下来看着庄继华,那身将官服让他们不由自主有些产生敬畏。

    “长官。”一个jǐng察畏缩的说。

    “少废话,这个人交给我,”庄继华不耐烦的说:“伍子牛,把他扶到车上去。”

    伍子牛跑上前去,路过jǐng察时,用肩膀狠狠的将两个jǐng察撞开,然后低下身检查躺在地上的学生,随后把他抱上车,学生挣扎了两下,可伍子牛的手臂如铁钳般死死把他抱在怀里,嘴里低声说:“别不识好歹,这是救你。”

    “我叫庄继华,你向你们长官报告,就说这个人被我带走了。”庄继华见几个jǐng察还想说什么,就抢先说道,然后转身对宫绣画说:“我们走。”

    jǐng察们根本不敢上前拦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车走开,一个jǐng察恨恨的吐口口水:“妈的,你来当好人,你狠,你打rì本人去呀!”

    司机很是机灵,他三拐两拐很快就脱离了这块血腥之地,学生看看车里的人,有点纳闷的问:“为什么帮我?”

    “就你这样,豆芽菜似的,还敢跟jǐng察打。”伍子牛嘲弄的说,他与宫绣画换了个座位,坐到后排来了,紧靠着学生。

    学生冷冷的反驳说:“总比苟且偷生强,也比那些畏敌如虎的军人强?”

    “喝,还倔呀,”车上的人都不以为意,伍子牛笑道:“你倒不畏敌如虎,只是不经打。”

    “你,”学生禁不住激撑起身子,可刚才被伍子牛抓得死死的,估量着打他不过,又坐下来了,嘴里恨恨的说:“我们中国就是象你们这样的军人多了,所以我们才老打败仗。”

    伍子牛呵呵笑着就要反击,庄继华插口问道:“你是东北人?”

    学生看看身边的这个将军,他点点头:“是,东北流亡学生。”

    庄继华点点头又问:“你叫什么?”

    学生没有回答,思索着是否要告诉他,伍子牛立刻嘲笑说:“怎么害怕了?不是连jǐng察都敢打吗,报个名也害怕。”

    “吴启修,东北大学学生,现在住在金陵大学。”吴启修怒视伍子牛大声说道。

    “你是共C党吧?”伍子牛又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借抗rì为名,行宣传赤化之目的。”

    “我是中国人,不是俄国人的狗。”吴启修忍不住恨恨的反驳说:“我家东北哈尔滨,受够了俄国佬的气,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尔滨,白山黑水呀。”庄继华说:“能逃到这里也算够远的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吴启修没说话,他眼里饱含泪水,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庄继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不要伤心了,东北我们一定能拿回来。”

    “长官,带我们打回去吧,那是我们的家。”吴启修哽咽的说道。

    “是呀,那是你的家,也是我们的家。”庄继华沉重的说,局势越来越坏了,民众的抗rì情绪越来越强烈,zhèng fǔ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面对这个东北的流亡学生,庄继华真切更感到亡国的滋味,那首著名的歌不由自主的从嘴里哼了出来: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

    整rì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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