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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亏就是明年的西安事变,与张学良在一起的那几天,庄继华有意没有深入与他交流,他不想阻拦西安事变的发生,首先他不确定自己能阻止这个事变的发生,其次他还想用这个事变给自己的团体某点好处。他已经感到蒋介石对他的顾及越来越大了,减租减息虽然让他作了,他明显不象以前那样支持他了,伴君如伴虎,他不得不防一下。
庄继华的感慨让严重眼前一亮,来这里一年多了,他观察庄继华也一年多了,庄继华的面貌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比起黄埔那会,他多了几分刚毅,几分铁腕,可他内心的热情依然在熊熊燃烧。
而李之龙看上去倒向了蒋介石,实际上不如说他倒向了庄继华,他们两人的配合也rì益娴熟,开发队中已经公认李之龙是庄继华的主要助手,并在庄继华不在时主持开发队工作。如果能把这两人拉过来,那么开发队的力量就等于掌握在第三党手中。
“文革,你认为蒋校长会吃什么大亏呢?”严重试探的问。
“老师考我呀,”庄继华冲着严重淡淡一笑:“我接受,校长忽视了社会运动对军心的影响,他认为他掌控了高层,军队就不会动,可他没想过,下层军官和普通士兵受社会的影响更大,军中的高级军官在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听下层的意见,所以这场弥漫全国的运动,最终会深刻的影响军队,对军心产生莫大的影响。所以如果cāo作得好,等于是为zhèng fǔ免费作了一次抗战动员;可如果cāo作得不好,就要承担些指责,但这还不是最差的;可最差的是无动于衷,校长恰恰选择聊最差的方式。”
严重若有所思的说:“恐怕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吧?也许rì本那边对他有压力。”
“再有压力也要面对,校长选择的本质上是逃避,这么学生到了南京,他怎么能无动于衷,不见见,他还是那个老毛病,过于相信军队,殊不知军队是由人组成的。”庄继华也只有在这两人面前可以毫不客气的批评蒋介石,李之龙就不必说了,严重到底来做什么,他还没查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是蒋介石的人。
“说来校长的运气还不错,孙凤鸣原先是要刺杀他的,没想到他没下楼,汪院长反倒作了替罪羊。”李之龙对汪jīng卫的感情还是要深些,在语气上给以了足够的尊重。
“在田,你错了,”庄继华摇头说:“对中国目前的局势而言,校长远比汪jīng卫重要得多,校长要出了事,这天下立时大乱,那时候恐怕我们就真的要亡国了。”
“我看不一定,天下乱了,就会有另外的人出来收拾局面。”严重摇头道,他至今不清楚这个孙凤鸣是不是邓演达派去的,他来了一年了,邓演达也没派人来联系,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人能收拾这个局面,”庄继华还是摇头说:“北伐结束,东北易帜,已经过去六年了,这六年时间里各个势力纷纷合合,早就打破原有轨迹,以西北军为例吧,冯玉祥在泰山读书,他的势力分裂为华北的宋哲元,山东的韩复渠,此外还有孙连仲,石友三等,部下虽然多,可谁都不听他的,他这个西北军创始人早被部下当做佛了,供在那里享受烟火罢了。这些分裂出来的军阀,在zhōng yāng还能镇住之时肯定老老实实的,可zhōng yāng的权威一旦丧失,他们就会立刻作乱,再加上山西阎锡山、广东陈济棠、广西李宗仁、云南龙云,就说我们四川吧,没有校长在上面镇着,那些蛇蛇蝎蝎,会安分守己?恐怕我们就要整军备战了。更重要的是校长一旦出现意外,靠他维系的黄埔系也会立刻分裂,何应钦、陈诚恐怕就要树旗招兵了,我们那几位老同学也不是省油的灯,那时候便宜的是谁?rì本人,只能是他们。”
“难道除了蒋校长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严重的话让庄继华心中有了一丝jǐng觉,他略微思索后摇摇头:“没有,黄埔系经过这么多年发展,早就分为多个组合,或许每个都有核心,但没有一个可以统帅全局。比如说何总教官吧,他在军队当中可以得到部分支持,但陈诚却能威胁他,此外还有一批原二三军的部队,他们现在支持的是校长,可校长之后他们会支持谁呢?谁也不知道,最总重要的是,无论何应钦还是陈诚,他们都无法获得党政系统的支持,军队只是江山的一个支柱,单靠这根支柱是无法撑起江山的。”末了他又轻轻补充道:“其实校长也有这个问题。”
“你就没考虑过你自己?”严重突兀的一句话让庄继华和李之龙都愣住了,严重随即分析道:“你有军队,有工业基础支持,党部里面与陈立夫的减轻很好,有chóng qìng十六县的地盘,有上海金融界的支持,黄埔同学中有很大的号召力,胡宗南、贺衷寒都曾经担任过你的部下,至今交情也很好,这些条件难道不足以支撑你起来?”
庄继华还是没答话,他有些愣怔的看着远方,严重的话让他醒悟过来,蒋介石对他顾忌的原因原来在这里,粗看下来他的实力还真很强。
李之龙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严重的话打开了一扇窗户,这个前景是如此美妙,庄继华为何不能“彼可取而代之”,可兴奋归兴奋,但他不能说话,因为他知道庄继华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果然,庄继华慢慢的开口说:“老师,您错了,您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这样说吧,如果校长出事,我想我可以统帅四川甚至西南的黄埔同学,但外省的我不行,更别说zhōng yāng了,何应钦、陈诚、陈立夫会支持我?那我也太自以为是了。”
严重眼光闪烁,再次突兀的问:“那邓主任呢?他组织的行动委员会曾经在黄埔系内发展了很多成员,难道他也不行?”
“邓主任?他应该能够把黄埔系团结起来吧?”李之龙的语气有些游移,他对邓演达充满感激,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一个事邓演达,另一个就是庄继华。
庄继华若有所思的想想,如果邓演达真的登上宝座,会发生什么事呢?何应钦肯定发对他,陈诚的态度肯定暧昧,他不会明确反对,但暗中会做些小动作,邓演达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就是另一个孙中山。
“不行,”庄继华思索片刻后坚决的摇头:“邓主任最大的错误是另组新党,这一条给他的政治对手提供了无穷的炮弹,他要上台,国民zhèng fǔ首先就得分裂了,他的主张太激进,现在国民zhèng fǔ的支持力量追本涉源还是原北伐军的一二三军,黄埔是其中最大的一股力量,如果没有校长,邓主任会得到黄埔大约三分之一强的力量支持,陈立夫、原西山会议派会支持何应钦,二三军也会支持何应钦,陈诚、胡宗南大概会选择暂时中立,贺衷寒大概会反对,结果还是分裂。”
“老师,我不知道您与邓主任是否有联系,如果有的话,请转告他,到了改弦易辙的时候了,一二九运动告诉我们什么?”庄继华正sè的说:“民族危急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抗rì图存成为全国各阶层人民的共识,人民希望国家力量团结起来共同抵抗rì本侵略,而校长是理所当然的领导者,他是目前唯一能把国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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