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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躺着的,乃是一名满脸皱纹,身材短小的老者,他的头秃了一半,只有后脑勺上还有一小片头发。他眼睛睁得很大,还不停的喘着粗气。他的喉咙里有痰,所以喘气一直不顺,而且还发出很大的声响。
这人,应该就是建木。
“这是什么味道?”钱浪进来之后,便突问道一阵木头腐烂的味道,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在附近扇动着。
“咳咳咳!”建木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难以忍受的说道“真是抱歉,我全身上下的生力就要……咳咳咳!就要耗尽了!”
建木似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然后大口的使劲吸进几口气后,才又接着说道“我马上就要死了,所以你才能闻到这个味道,等你死的时候,也会是这个样子。”
“你说我会死?”钱浪有些惊恐的问道。
“你当然……咳咳咳!当然会死!来到这的草木妖都会死。”
“你说的是草木妖会死,我可不是什么草木妖。”钱浪笑着对建木说道。
“你别……别骗我了,如果……咳咳咳!如果你不是草木妖,那些……那些蛮族岂能放你进来?”
“他们为什么要捉草木妖?”
“为了生力,为了阳寿,为了一切!”
“等等,你一直说生力生力的,生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竟不知何为生力。”建木又喘了几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所谓生力,就是草木妖成仙之后的本体灵力。”
生力就是草木妖成仙之后的本体灵力?这也太扯了,如此说来,这建木岂不是……
“真的假的?你说你的生力就快要耗尽了,难不成你是神仙?”钱浪有些质疑的说道。
“老夫本是须臾境东海蓬莱仙岛的一株灵木,只因被须臾境御林军发现,便被他们整株铲除,后上古蛮族来访须臾境,老夫就被他们转送给了蛮族。”
“这根你是不是仙人有什么关系?你根本答非所问嘛。”钱浪不由白了一眼。
“你若想知道,仔细听便是。”
钱浪耸了耸肩,没再继续说话。
“老夫被上古蛮族取得之后,便被送到了这里,也就是南蛮境。”“南蛮部族,乃是上古蛮族的遗族分支,所以他们对于上古巫术,也是颇有了解。”
“咳咳咳咳!”
接着,建木又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子,剧烈到连话都不能说。约莫得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才终于缓过劲来。
“于是,老夫便被他们送到了这里,作为先祖之树的种子,在此培育。”“足足一千年之后,老夫才终于成为了蛮族的先祖之树。”
“你就是先祖之树?”钱浪不由惊讶的问道。
“没错,老夫就是那生力之源,先祖之树。”
对此,钱浪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既然已经有生力在体,那便是仙人。”顿了顿“你怎么不逃?”
“逃?”建木苦笑说道“这里的法阵可是上古蛮族所建,其威力何等恐怖?老夫虽是先祖之树,但终究不能算是真正的仙人,又怎么逃的了?”
钱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蛮族连生力这种东西都可以培育,也不知他们的法阵究竟会恐怖到何等地步。”
钱浪接着问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仙道如此难求,他们竟然可以生造出一个仙人。”
建木说道“简单来说,他们也是利用草木妖的天生缺陷而已,一些有灵性的草木妖,虽然其修为不高,但体内却早就拥有成仙所需要的全部灵力,他们只是用阵法取巧,把这些草木妖体内的灵力引出来而已。”
听到这里,钱浪似乎有些明白了,因为他曾经在无须观里就曾看过相关记载,千龄的九转七星草,服用者能立即羽化成仙。
既然能使人成仙,当然体内就得蕴含那么多的灵力才是。
但自己被送到这,岂不是也要被南蛮部族当成另一棵先祖之树?自己可是五千龄的九转七星草,自然符合作为先祖之树的资格。
“那他们把我送到这……”钱浪无比惊恐的问道。
建木说道“老夫的生力马上就要耗尽了,蛮族又不能没有先祖之树,所以,你自然是下一棵先祖之树。”
什么?老子要是成了先祖之树的话,岂不下半辈子都和你一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活活等死?
“建木老前辈啊,我可不能变成先祖之树啊,您老人家可得救救我!”
是的,钱浪前一秒还嫌人味道难闻,可后一秒,他便恬不知耻的开始叫人前辈了。
这也怪不得钱浪,他只是生性如此,他比别人厉害,那什么都好说,如果自己没辙了,他什么不要脸的招都会使。因为这就是一个怂包的处事原则。
“对不起,老夫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因为一定要有人成为先祖之树。”
听到建木也没辙,钱浪当即就变脸了“你这个甘愿等死的老废物,老子就不信,一定会有其他的法子,我一定可以离开这里,老子老婆还没娶呢!老子还要等流朱!”
说完,钱浪便转头开始四下打量。他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里敲敲,那里打打,毫无头绪的胡乱打量。
“老夫刚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这地洞里的每一寸地方,我都寻找遍了,根本没有任何一条可以出去的路。”
建木一说完,钱浪便瘫倒在了地上。因为他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一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钱浪这怂包居然大哭了起来,因为他之前从未经历过这种绝望的时刻,所以他怂包的本质才彻底暴露了出来。
哭了一阵之后,钱浪把身上挂着的一个布包拿了出来。之前流朱曾说过,她不太喜欢待在储物戒指之中,所以钱浪就做了一个布包,把流朱装在里面。
钱浪把布包打开,然后将花盆拿了出来,接着他对着流朱哭着说道“呜呜呜!我可怜的老婆啊!还这么年轻,你就要守寡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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