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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这个自从晋朝汉人士大夫南渡之后,就逐渐成为华夏经济中心的地方,治安无疑是良好的,因为你不能想象像辽东或是西北那种苦寒之地,四战之地,能够产生多少温婉如玉的文人士子,jīng明商人,那些地方的人大多选择习武,靠着刀枪棍棒和战马来赚取功名,读书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少数人的选择。
但同样的道理,在这个地方,不会有多少武力太强大的人,因为在江南习武属于绝对的非主流,甚至会被大部分人鄙视的,以此推论的话,这里同样也不会有多少强悍的盗匪,至少周鲤之前从来不觉得,这边的盗匪会有多么嚣张。
盗匪他见得太多了,当初在宛平县就剿灭过不止一股,燕赵堂更是集盗匪之大成者,等到了辽东,遇到的满清更是盗匪进化的终极形态,按照道理来讲的话,周鲤是不应该被盗匪所惊住的。
可他现在真的很吃惊,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会儿盗匪一个个文文弱弱,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看不出半点受过训练的样子,这其实倒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这和他之前所想的差不多,让他惊讶的是这伙儿人的态度,竟然如此嚣张,浑然不觉的自己是一支弱旅,甚至是待宰的羔羊,反倒是一副天老大爷老二的神sè。
难不成,这是一伙儿深藏不露的贼人周鲤心中犯起了嘀咕,毕竟孙平找来那些人已经开始发抖了,虽说他们明知道自己有后备力量在旁边保护,却还是在贼人面前哆哆嗦嗦,领头那厮原本是个嘴闲不下来的主儿,这会儿却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了,上前拱拱手道:“大,大王,小的就是过路的行脚商人,没,没多少,油水的,您高抬贵手放了小人。”
周鲤几乎要跳出去扯着嗓子骂街了,之前不是说好了,等贼人一出现,这些扮作商人的便立刻跑路,然后让县衙的人来收拾盗匪嘛,现在居然还和对方套上近乎了,这进入角sè未免也太深了些。
周鲤露出一口好牙,挤眉弄眼的在暗处使了半天眼sè,奈何扮演掌柜那位就是没反应,其他的伙计也逐渐被掌柜的恐惧所传染,开始逐渐进入了一条不该存在的戏份,他们真的扮演起了被劫持的伙计,让周鲤看起来并不怎么强悍的匪徒过来搜身,并将车上的箱子打开。
车上的箱子看起来沉重的很,那是因为要造成这里面有货的假象,但里面可货真价实放的都是大石头,周鲤知道一旦打开,保证就会露馅,这伙儿贼再没脑子也会知道自己被人赚了,立刻就会四散而逃,再想抓他们可就麻烦了,当即也顾不得那些掌柜和伙计,在盗匪头子将那只罪恶的手伸向第一口箱子时,周县令一马当先从树林里冲了出去,并大声喊道:“弟兄们,就是这伙儿人,给老子上啊”
喊罢,周县令提起长枪冲了出去,身后跟着潘梦和二十名乡党,以及马家提供的几名好手,瞬间便将盗贼来了个反包围,如同出笼猛虎一般,气势非常勇猛。
这伙儿盗贼在此地行劫多rì,从来没有别家过来捣蛋,他们也知道自家老大孙县尉和鸡公山的张天宝有过协议,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接近,完全就是他们的地盘,因此倒是也放心得很,根本不防备这些,眼看今rì红货就要得手,谁知道林中居然又杀出一路人来,顿时便急了眼,那头目手中腰刀一摆,厉声喝道:“小的们,有人黑吃黑,剁了他们”
作为一伙儿盗匪,这帮人还算是很幸运的,因为在他们之前的打劫生涯中,一直都没遇到过厉害的对手,往往被吓唬几下就缴械投降了,个把硬顶的镖师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被他们所击败,丧失了反抗能力,以至于到了今天为止,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硬茬子,以至于觉得除了鸡公山的张天宝之外,县城外面的各股绺子就属他们是大爷了。
更有甚者,觉得张天宝也不过如此,只是仗着人多而已,若是真是人数相若,也未必就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这所有一切的认知,都在今天被摧毁了,而且毁得粉碎粉碎,几乎成了渣滓,当周鲤扑过来的那一刹那,盗匪中有限的几个老手就觉得不对,这面貌英俊的年轻人,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个催命的阎罗,凌厉中带着说不尽的杀气,天知道这人手中有多少人命了,咱这武进县附近除了那个传说是西王义士出身的张天宝外,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老家伙们终归是有经验,很识相的落在了后面,而且让人看不出一点痕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则怪叫着冲了上去,冲在最前面的小子手拿钢刀,俨然觉得自己已经化身为战场上所向睥睨的大将军,直到被周鲤一枪戳死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甚至在身子软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心中都在怀疑,本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一枪戳死盗匪,周县令尘封数月狼xìng再次被激发出来,他像在辽东时一样勇猛,将这半个多月以来所受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杆大枪好似毒龙出洞一般,飞快的夺取着盗匪们的xìng命,转眼间已经有三人了账。
潘梦和那二十名乡党也都不是善茬儿,这都是当初跟着周鲤围剿过县内匪贼的,也是见过血的人物,加上北地之人原本就身高力大,平均比对方高出半个脑袋,膀子和胸肌也不是一个等级,跟着势若疯虎的县令往前一冲,不过三五个回合便占尽了上风,盗匪丢下七八条xìng命,其余人再也不复之前的勇气,纷纷龟缩在一处,被周鲤的人压着猛打。
那盗贼头子见周鲤等人势大,知道不可力敌,忙喊道:“哪里来的好汉,兄弟是这山道之中林鬼头,好汉若是手头不便,此间货物可以分润一半,切莫再打下去了”
“又是好汉我就那么像是剪径的毛贼吗”周鲤心中不忿,手上动作更是狠辣,一枪尾将自己面前的瘦泻子抽倒,一只脚踏了上去,恶声恶气道:“爷爷是朝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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