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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给你,这是钥匙。”
“陆导,刚才客人反映这儿的棉被潮潮地,能不能给换一下,还有她们觉得六个人一个包很挤,睡不下!”
“噢,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草原上刚下过雨,地面反潮,整个空气都是湿的,所以被子也不怎么干,这种情况在草原上很常见,其他包也都类似,草原上的住宿条件是艰苦了一下,大家将就一晚上就好了,明天我们回到市里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实在不行的话,下午你们有人不外出的话,可以把被子搭在包顶上晒一晒,也能管点用,但是作用不是很大。睡觉的问题嘛,好解决,你们感觉睡不下是方法不对,在蒙古包里睡觉不能像睡床一样一个挨一个的睡,大家要头朝外,脚朝包的中心位置,转着圈地躺,这样脚也能伸开,人也不会紧挨着。”陆川坐上去给几个女人示范了一下具体的躺姿,大家这才明白怎么床觉。
这时,红姐说话了:“唉,我说陆导,你就躺在我们包里别走了嘛,跟我们讲讲故事聊聊天多好,我们几个好喜欢听你说话噢,特别是我们的白导,听你唱歌听得都脸红喽!”红姐的话明显地是在挑逗,又是在暗示,也许只是一种无意的调侃,性格使然。
“红姐,你喜欢人家陆川你就明说嘛,关我啥子事情,你要是想要陆川陪你,回头我的包让给你,我跟几位大姐住一起好啦!”白丽丽假装不高兴地说,其实,她也知道,陆川不可能跟这群人近中年的女人合住一个包,更不可能跟这位外表韵,内心风骚的红姐住一屋,凭她对陆川的了解,他不会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哟,我只是说一说嘛,白导还有意见了撒,我到是想跟陆导好好了解一下,陆导有没有空啊!”
陆川对这种场合见得多了,突然被这红姐一调戏,心里实属是不舒服,他心想:什么玩艺,把我们导游当什么了,导游又不是鸭子,陪你打情骂俏的,纵使你有钱出来旅游,但人都是平等的人,哪里差下了?怎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这种玩笑,我还是个男的呢,就被你这样调戏,要是换成女导游呢,那些不自重的男客人恐怕更过份的话都能说出来。但是,导游导游,就是要服务的,服务就不能带有个人情绪,纵使受了污辱和委屈,只要不触及人格尊严的底线,都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为客人的支言片语自己听得不顺耳就跟人家翻脸,否则,再小的事,也会变成不必要的麻烦。
陆川,开心一笑:“哟,您是红姐吧,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么大魅力呢,我到是想跟红姐好好交交心呢,可是我怕啊,怕啥,咱们团里那可是有好几们大哥都瞅着我呢,一路上我早看出来了,红姐身边可是老有人围着噢,关心红姐的也好几个呢,我呀,干好我的工作,为大家都服务好了,你们给个好评就心满意足了,我照顾红姐的时候,也得照顾那几位大哥不是?”
陆川一席话,把红姐逗得捂嘴直笑,其她几个女人也跟着笑,好在,这个场面过去了,管她红姐愿不愿听,陆川是软钉子先放在这儿了,你要再犯我,就得挨扎。
白丽丽又看出了陆川圆滑的一面,这件事被陆川处理得还算得当,即没丢面子,也没驳了红姐的面子。红姐是企业的高管,位高权重,但自从离婚以后,却没有再婚,然而从来没有见到四十多岁的她有什么愁畅和孤单,离开婚姻生活后,她的面色依然红晕十足,身材也没有哪里显出臃肿赘肉,反面更加富有活力,生理曲线始终保持得比例匀称。这不外乎和她的日常保养有关系,但往根上说,再好的保养也不如异性激素的呵护,女人没有了男人的滋润就会衰老,先是心态,然后是神态,最后在脸上总会反映出来。刚才陆川提到的几个男人的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在车上,他就观察到后排几个扎堆儿的男人总是主动跟红姐聊这聊那,有的还给红姐看手机,红姐看完一阵坏笑,天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反正她肯定是喜欢。还有在山脚下人们上厕所的时候,红姐下车后又反了回来,让临坐的一个男人递过她的包,当着这个男人的面从包里取了一片护舒宝,那个男人假装正经地斜眼瞅了她拿出来的东西,红姐发现了也没躲。这一细节也许说明不了什么,也说很能说明什么,尽管它一闪而过,却没逃出陆的眼睛。冷眼旁观,最能看到事情的本质。陆川当时就得出一个判断,这个红姐不是一般人。
“啊!啊!啊!啊!啊!啊!”从隔壁蒙古包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惊恐而急促的叫喊声。陆川似乎就是喊声传来的同时,冲出了23号包。声音是从21号包传出来的,陆川冲到门前,单膝点地赶快询问出了什么问题。只见一个约么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胆颤心惊地站在蒙古包里边,靠着哈纳片跳着,恐惧地看着脚下,跳跃中似乎在躲避什么东西,突然她拉起了被子,一通乱抖。
“虫子,虫子,陆导,你们这什么破地方啊,怎么还有虫子呢,吓死我了!”那女人的声音擅抖着,还埋怨着。
“别动别动,我看看!”陆川跳到她面前,抓起了棉被走到蒙古包前用力抖了抖,从棉被的褶皱看掉落下几只黑色的小甲虫,一只张开翅膀飞走了,另几只反应慢一点,掉到了地上,一个轱辘翻过身,四撒爬开。陆川重又提着被子回到了包里,那个女人仍然站在原地不肯动。陆川把被子叠好放到一边,安慰着她说:“别怕别怕,这虫子不咬人,我和你们讲过,咱们在草原上的住宿条件是比较差的,其实别说这一个包,全旅游点的蒙古包里都可能有这样的小虫子,见着了也别怕,别当回事就行了。我跟你们讲,草原牧民的生活都是游牧型的,蒙古包随装随拆,不打地基不垒墙的,人就是在草地上铺上毡子睡觉,有的还要在毡子下边垫上好几层的羊粪牛粪的,为的是祛潮气,有虫子窜门是很常见的事情,也就是在我们草原上你们能遇到这样的待遇,别的地方还真不容易看见,这也算是我们草原上的一大特色。所以没有什么可怕的,看见虫子把它们哄走就好了!”
“什么啊,这让我们怎么住嘛,晚上爬到身上怎么办?”那个女人还是不相信陆川的话。
“这你别担心,这虫子晚上喜欢去热的地方,你们晚上睡觉了,热空气就往上走,地面凉,所以虫子多数会聚到包顶上,不会往你们身上钻的!”陆顺一边讲,一边用手指指头顶。
“唉呀,真是的,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说好了,以后要是再住这样的地方,我可不答应了!”那个女人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陆川心想,一看就是城市里娇生惯养长大的,没吃过苦,自己养尊处优的,不知道苦日子是什么滋味,一个小虫子就把你吓成这样,真要见到狼,还不把魂儿吓飞了。这还没到牧民家呢,那里的羊粪味儿那叫一个重,你要是习惯不了,还不得吐出来!我们做导游的,什么样的艰苦环境没经见过,在泥坑时推过车,在倾盆大雨里赶过路,这哪有可比性!相比之下,陆川不禁想起了蔚兰,那个喜欢坐在草地上捡石头,喜欢将沙漠中抓到的小蜥蜴放在手上玩的菲律宾姑娘……
陆川看了下表,还有点时间,他挨着把每一个蒙古包都走了一遍,一来看看大家的组合搭伴的情况,两来安顿一下人们的情绪,毕竟一个包的问题,其他包里也同样存在,一个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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