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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车驶离高速,开上了进入景区的公路。几个转弯过后,一片一望一垠,波澜起伏的黄金沙海,豁然出现在眼前。在陆川突然的提示下,一车人的兴趣瞬间被吸引到车窗外,小孩儿们惊呼雀跃的喊声在车内回荡。一样的景致,在不同人的眼中,引发各种联想。有的人被沙海的壮观震惊,有的人因沙海的模样异于心中的想像而惊讶,有的人仿佛看到大海一般感叹自然的神奇,有的人因为疑惑金黄的沙丘好似无边的粮堆而浮想联翩,有的人为即将踩到未知的沙地而满心期待,有的人因再回故地而散漫遐想。
在停车场上,人们陆续下了车,迫不急待地在沙海面前合景留念。陆川按照车上事先讲好的安排,手持名单,挨个收着缆车费。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从响沙湾景区进入沙漠可以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众多旅游团都普遍采用的缆车进入,这样一来能够保证行程速度,二来缆车费用里是有回扣的,三来,客人下缆车后一般都会按照导游的建议租一双沙袜,虽然费用仅十几块钱,但里面也有一小部分收入。另一种方式是顺着景区入口向下,步行至沙山底部,徒步攀登约一百米后,进入沙漠景区。但一般选择这种方式的人不多。有的导游也愿意让客人选择这种方式。为什么呢?因为一百多米看似并不长的距离,却因为是在倾角超过45度的斜坡上完成,而且每进一步都要和松软的沙面叫劲,体力消耗会在起步后的五分钟内给人巨大的生理和心理打击。特别是对于一些过于高估自己实力,无视高强度攀登对身心素质的考验的人,势必会引发心血管疾病,甚至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同时,队伍的行进速度会瞬间停顿下来,这必然会直接影响全部行程。所以,导游在车上一定会做足客人的思想工作,尽量让客人全部选择乘坐缆车。除非个别人以前来过,或对地形相当了解,执意要徒步行走,那也没有办法,导游只能照顾坐缆车的客人,而把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先和步行者讲清楚,还要特别强调一些安全常识,告知一旦出现危险,客人要自行负责。
显然,陆川已经在来时的路上已做过思想工作。下车后,客人自行准备好缆车费用,挨个交到了陆川手里。由于正是各个旅游团集中抵达的时间,所以收钱、买票、登缆车的过程一定要衔接的非常紧密,否则,不但会增加缆车等候的时间,而且会以蝴蝶效应一般,影响到骑骆驼、滑沙、吃饭的时间。景区内最主要的一个旅游自费项目就是骑骆驼,按时间长短分为半小时、一小时两种收费标准。导游一般会在登缆车前一并把骑驼费收起,等客人在沙漠上集中后,直接领到骑乘点。其中,也许会有人中途变卦,但一般不会影响整个团队人的兴趣。
陆川收齐钱后,一路冲刺地跑到景区售票点,在为导游专门准备的团队售票窗口前,按照人数和内部价格交了门票钱,当清点完窗口递出的门票后,把剩余的钱,另外装到一只钱包中。然后向门外走去。别的导游也纷纷前来买票,有的和陆川认识,直接打个招呼,或者干脆彼此晃晃手里的导游旗,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陆川把客人领到缆车登车点,这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队了,前面早有三个团队的人开始坐着缆车一对一对地向远处的沙山顶端缓慢爬升。陆川心里有些担心,因为,前面的人一多,骑骆驼的人就多,而点儿上的骆驼是有数的,一个团队一来一回少则半小时,多则一小时,两个、三个团队就意味着要多等一至二个小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客人就只能干等。烈日当头,两个小时的等待,必然会影响客人的情绪,而且会拖延返回吃中午饭的时间。吃饭的地方是可以放下数千人的大餐厅,半圆形的餐厅以阶梯式分布着就餐区。在这里客人一边吃饭,一边观看鄂尔多斯表演,而这个表演是定点开始,谁去的早,谁就可以先行抢到视野好的位置,还能省去不少等餐的时间。一旦去的晚了,就只能在犄角旮旯里看个侧脸,还要花更长的时间看着别人吃饭。
所有这些担心,全团的客人是不会想到的。但对于导游来讲,如何争取时间,却是他们除了收入以外最关心的问题。陆川不断地提醒自己的客人跟紧前者,要求他们一个不落地坐上缆车,不能让外人插队。事先,陆川已经给客人打过预防针,告知所有人,一旦坐上缆车后,一定要把自己的随身物品装到包中,不要因为坐在缆车上高空悬行,内心冲动,左顾右盼,前拍后照的,把照相机、手机、钱包等重要物品掉落到脚下百米深的河滩上。如果有物不慎掉落,就只能自认倒霉。一百多米的距离,摔下去就是个粉身碎骨,因此,也不具备找回的意义了。特别是小孩儿,一定要有成年人陪同,更不能在缆车上打闹,万一摔下去的是人而不是东西,那倒霉的不仅是客人,导游和其他人都要跟着倒霉。
陆川打头阵,先行坐上头一只缆车,准备到下车点接应客人。在他身后,红姐、小悦阳和他爹,陆续坐上了缆车。白丽丽做为全陪,照顾所有客人顺利坐上缆车后,才独自一人最后登车。缆车有续的依次向上爬升。脚下的地面渐渐远离视野,凌空后的刺激逐渐加剧,有一些人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变得情绪抗备,手舞足蹈地在缆车上向前高呼,向下惊叹,向后挥手,向左右拍照。人们的脚下,间或出现几个急勿勿的身影,这都是下来找掉落物品的人,但有的能找到,有的却永远找不到。就在即将驶到终点的地方,坡度骤然变陡,依然有几个身影在小心翼翼地徒步返向下坡,原来,她们的帽子掉到了沙坡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