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圣徒之血(第1/2页)异世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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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桑德斯的树巢建立在一棵高达二十多米葱郁大树的下往上看去,无数虬结的树藤和密叶将其遮掩得根本无法察觉,充满生命气息的绿sè在阳光的掩映下泛做sè泽斑斓的光点,柔韧的枝藤垂下充当了门帘,上面还残留这并未摘去翠绿嫩叶,充满了勃勃的生机,随着清风的吹拂轻轻晃动着,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空气流过jīng灵角笛时出的苍古清吟。

    通常佛罗桑德斯都是化身为一只猫头鹰出入,而今天来了客人,他则缓缓放下了一根枝藤编就的软梯。

    出于礼仪上的考虑,黛芙妮攀爬上去之后,本应该轮到希婕丝上去,但是她很固执地站在树根底下,说什么也要罗澜先上。

    罗澜很奇怪她的举动,佛罗桑德斯突然从上面探出了他的脑袋,大声道:“她是怕你爬到一半我把软梯砍断,她好在下面接着你。”

    希婕丝重重哼了一声,俏丽的容颜上一片冷肃,显然被佛罗桑德斯说中了心事。

    罗澜在觉得有几分意外的同时也不由有几分感动,他从未问起过希婕丝的出身来历,不过自她来到自己身边后,没有一刻偏离身为一个圣骑士扈从的职责

    他深深看了希婕丝一眼,攀上了那副软梯,他能感受到一双暖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背后。

    当三个人全部攀上了树巢后,现这里内部非常宽广,大概可以同时容纳下五六个人在里面转折挪动而不觉拥挤。

    佛罗桑德斯毫无仪表地拿出一只红sè果实往嘴里塞去。他左翻右找,最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摸出了一本沾满了灰尘的羊皮书,将它往屋内地圆桌随意上一抛,顿时腾起了呛人的飞灰。

    “喏,就是这个,这是一个濒死的亡议会的成员给我的,也就是他说塞达昂的神职人员里有死神的信徒,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了,太枯燥了。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上面是什么意思,我对做学问真的是不感兴趣。”他恬不知耻地抛弃了一切与jīng灵相匹配的渊博名声和高贵,将这些全部扔进了臭水沟里。

    黛芙妮将这本书轻轻捧起,拿出一块手帕在上面小心擦拭着。“骷髅圣剑”地图案徽记渐渐清晰地显露出来。她翻开一页,纤细的手指指向一行有些模糊的文字。

    几个人慢慢围到了桌旁,黛芙妮一字一字读了出来。

    “割开你阻塞的喉咙,让你地呼吸摆脱血液的纠缠……”

    “解开你凝固的呼吸。让你从灵魂挣开死神的枷锁……”

    “扒开你紧闭地双眼,让你的目光逃离黑暗的束缚……

    ……

    在开篇的三句话后,书册下页是一副副用鲜血和黑墨描绘地yīn森诡异的图案,这些画的创作采取了一个特殊地角度。看到画面,就好像站在地牢边缘处俯视下方,大多数地场景表达地都是一具具骷髅用空洞的眼神望着上空。两只染满鲜血地骨手向上伸出。甚至有一副画的骨指搭到了画幅边框外。那种透视的逼真感极为强烈,森森的寒意直扑眼鼻。似乎那里面的骷髅已经把手伸到观看的脸颊上,下一刻就要爬出来一般。

    看这本书时,所有人都觉得心情抑郁,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胸膛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它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够影响人的心神和意志。

    希婕丝冰冷容颜有些苍白,她紧紧抓住了佩剑,呼吸急促道:“我们应该把这本邪恶的书彻底毁灭!”

    “可是这里面有亡议会的线索。”黛芙妮将这本书缓缓放下,并紧紧抓住,仿佛怕希婕丝一个冲动将之毁坏。

    “除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外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了一步,她似乎神情有些激动,手指也在轻轻颤抖,她提高了声音,道:“她们都是罪虐,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离黛芙妮越来越近,这时,一只宽厚的手抓上了她的胳膊,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随即她突然醒悟了过来,回过头来看到了罗澜那平静的目光,歉然低头道:“大人,请原谅,我失态了。”

    罗澜看着希婕丝,心里不禁有些诧异,后一向是冷静少语的,现在的举动不免有些异常。

    “线索是肯定有的,我能感觉的到。”佛罗桑德斯不知什么时候躺倒了一张用树藤编制的悬空网床里,一边惬意地

    ,一边鼓着腮帮子嚼着嘴里的东西,出模糊不清的

    罗澜手一伸,道:“神官阁下,可以让我看下么?”

    “当然可以,”黛芙妮将手中的书轻轻递到罗澜手中,展颜一笑道:“蓝顿牧师,以后你直接叫黛芙妮好了。”

    罗澜微笑着应了声,他接过那本书,然后一页一页翻动了起来,嘴里道:“在我还没有成为神职人员之前,我的管家曾是一名古籍鉴定家,我小时候经常到他的地窖下的书库里翻动书籍,粗浅得懂得将一些特别的内容隐藏起来的手法。”

    黛芙妮露出了关注的神sè,显然在期待罗澜给出结果。

    罗澜翻动了几遍,他皱起了眉头,最后抬起头来迎上黛芙妮那期待的眼神,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除了看出本书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外,我并没有看出任何隐藏,或许还有其他秘密,可能是我的水平不够。”

    黛芙妮摇头,道:“不,蓝顿先生,我们信任你,看来我们只能从这三句话上推断线索了。”

    佛罗桑德斯昏昏yù睡,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他仿佛无意识地插了一句,道:“危险的人,黛芙妮应该相信你么?”

    这是他让罗澜第二次起了杀心。

    因为那册羊皮书的书页特别的厚,那的确是做过手脚的,当然,这只是在罗澜这类行家的眼光中才能看得出来,可是他却出于自己的私心,并没有将其说出来。

    佛罗桑德斯的话像利箭一样总能透过那完美的伪装扎到最真实的一面上。

    但是,却未必有人相信。

    如果他将自己那轻佻和玩世不恭的个xìng改一改,说不定还会有人半信半疑。

    罗澜觉得那三句如诗一般的话的确是隐藏着线索的,因为它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本看起来非常重要的书籍里,他沉思了片刻,道:“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这几句话里都是以旁观的口吻说得。”

    “不错,”黛芙妮眼前一亮,赞同道:“好像写出这几句话的人正面对着一个他需要解救的人。”她又沉吟了一下,纠正道:“不对,如果是亡议会的话,那不应该是解救,而应该是某种仪式,或在召唤这什么……”

    “好,就让我们姑且认为这个不知名的人正在召唤或在执行着什么仪式,那么……”罗澜指了指后面几个字,道:“这里有几个关键词,‘血液的纠缠’、‘死神的枷锁’、‘黑暗的束缚’,那就是说这是仪式或召唤的前提条件,如果我们能弄明白这些各自代表这什么意思,就能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黛芙妮在嘴里喃喃念着这几词,秀眉深深地锁了起来。

    树巢里一下沉默了,宁静的风从这里穿过,瑟瑟的树叶摆动着,几只栖息在树木上鸟儿灵活地转动这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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