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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米亲王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道:“无论你怎么说。杀了我也好。囚禁我也好,我是不会说得。”
“是么?”索农露出了一个诡异地笑容。他向后方走去,不一会儿,那里传来了一声女子毙命前的嘶叫。
修米亲王全身一颤,他瞪大了眼睛,颤抖着从车厢里爬了出来,嘴里道:“不,不,你不能。”
“没什么不能的。”米西儿女管家正躺在索农的脚下,鲜血泊泊从喉咙里冒出来,后掀开了修米王女的车帘,一伸剑,挑开了那柔顺的蓝,露出了里面那一脸恬静,仿佛正做着甜梦的少女,她浑然不知那杀戮的气息正悄然逼近。
“现在,请您做出决断,是选择阿罗素之剑,还是您的女儿!”索农的脸上有着死神地微笑。
“住,住手。”修米亲王的身体抖动了起来,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喘着粗气,道:“好,我答应你。我把剑拿出来,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女儿地安全。”
“这点请您放心,皇帝陛下说过,不到万一,他也并不想要他这位堂妹的xìng命。”
索农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他对修米的脾气xìng格了若指掌,其中也包括那些弱点,比如说珍妮丝王女。
突然,他眼睛霍然睁大,嘴角抽搐了一下,在他身后,珍妮丝正惊慌地捧着一把短剑,上面还沾着滴滴血迹,但是她的力量明显弱了,并没有将其刺得很深,索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珍妮丝被他狞恶的表情吓着了,她如一只受惊地小鹿般往车厢里拼命地缩去,虽然她手上还拿着剑,但是索农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威胁,直接将其从眼里过滤了出去。
索农探进了车厢,一把就抓住了她地纤足,并把她往车厢外直拽,珍妮丝大声哭喊着,拼命挣扎,无奈,她的力气太小了,所有地努力都是徒劳的。
当索农的上半身几乎全部进入了车厢时,就在这时,“嗤”的一声,一只绿sè的箭矢忽的从他的前胸透了出来。
车厢外的剑士顿时出了连声愤怒的惊呼莫嘉站在原先倒下的位置上,她脸颊一片苍白,轻轻道:“珍妮丝殿下,你做得很好。”她知道,哪怕是面临真正的死亡,珍妮丝也从来没有哭闹过,刚才的举动只是为了掩盖她的脚步声,她抬眼看了下正向自己冲来的几名剑士,心理苦笑了一下,要论人类与jīng灵的区别,可能是自己的生命力更加顽强一点,不过,她也将承担过更多的痛苦。
索农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握住了那截冒出的箭头,嘴里出咯咯的声响,似乎为自己在将要成功前而莫名的死亡而悲愤,他的另一只手慢慢下移,从腰间摸出一把奇形匕,然后吸了口气,转身,竭尽全力向后一掷!
“噗!”
“不!”珍妮丝出了一声悲鸣。
修米亲王愣愣看着胸前的匕,浑身的力气一下丧失了,他缓缓坐倒,但是他看着女儿的眼神还是那么慈爱,并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索农喘着气,他狞笑着,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他仰天倒在了车厢中,最后的映入视线的是珍妮丝手上那把不起眼的短剑,只是那上面的沾染了鲜血的符文怎么那么眼熟,他一下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它么……
但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分辨了,眼皮渐渐沉重,他的意识终于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那几名轻装剑士仿佛没有心思来关心他的死活,他们正在翻动修米亲王的身体。
“怎么样?还能救活么?”
“匕上有毒,如果有牧师还好办……”
剑士们纷纷破口大骂,纷纷诅咒着索农。
“你们有时间,还是做个祈祷,因为你们很快就要下去陪伴他了。”嘲弄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剑士们骇然转身,罗澜正站在那里,衣袍在风中飘摇,一如死神的使。
寂静的森林深处,再次响起了几声凄厉的惨叫。
“刷!”
车帘一掀,罗澜朝车厢里张望了一眼,微微露出讶sè,珍妮丝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一脸平静,从她身上找不出任何与这满地鲜血的联系,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
看到罗澜后,她慢慢转过脸来,俏丽的脸容上浮出一丝甜甜的微笑:“你在找阿罗素之剑吗?如果你能帮我杀了伊士顿皇帝,我就告诉你它在哪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