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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耸了耸肩,道:“魂兵都不知道,你果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蠢蛋。”
听见这句话后,顾飞舟一脸黑线,看着貂蝉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貂蝉看见对方放光的眼神后,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道:“想干嘛?”
“想和你打架!”
貂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翻着白眼道:“不逗你了,让我给你这白痴讲讲什么是魂器。这世上的兵器大致可分为三类,分别为凡兵,灵兵,与魂兵。”
“凡兵就是普通的兵器,做到极限也就削铁如泥。而灵兵则要好上很多,它们经过冶炼宗师制造,因为注入了冶炼宗师的心血,所以都有了灵性,往往能发挥出一些神奇的作用。例如张文远手中的那对雷光月刃,就能带出电光。”
貂蝉讲得累了,于是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道:“至于魂兵,自然便是有灵魂的兵器。这种兵器其实和灵兵差不多,都需要铸剑大师付出极大的心血。但和灵兵不同的是,灵兵是由冶炼宗师所铸,蕴含的是宗师的心血。而魂兵,需要的是铸器者的魂魄。冶炼之术的最高境界,被越剑炉称作‘以魂铸器’。”
“以魂铸器?”顾飞舟皱眉道。
“对,以魂铸器。这句话原先叫做‘以魂铸剑’,但是近三十年来,越剑炉出现了一位铸器天才,名为赵罔。赵罔不仅擅长铸剑,还擅长铸造其他各类兵器、防具。出自他手的器具,十有五六都是魂器,所以‘以魂铸剑’,自然就变成了‘以魂铸器’。比如吕布手中的那柄方天画戟,就是出自赵罔之手。”
“什么!”
听见这句话后,顾飞舟激动得站了起来,质疑道:“吕布?”
貂蝉点了点头,道:“十年前的越剑炉开炉大典,吕布便是其中的优胜者,所以剑炉的宗主赵罔,与他合力,铸了这柄方天画戟。”
顾飞舟眉头紧锁,道:“那吕布的方天画戟,是魂器?”
貂蝉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方天画戟霸道无双,不是魂器又是什么?以吕布的修行速度,如果成功步入六境换血境的话,就算是灵器都无法承受他的气血强度,所以在十年之前,他就做好了准备。”
“承受不住气血?”对于灵器都无法承受吕布气血的说法,顾飞舟有些不解。
难道吕布的气血,真的可以强大到让灵器崩裂?
貂蝉解释道:“换血之后就是武圣,武圣不仅血若汞浆,而且能逐步伐毛洗髓,达到灵肉合一的地步。灵肉合一之时,修行者身体的气血就变得极其霸烈,饶是灵器中的冶炼大宗师心血,都会惧怕它的存在,这便是灵器无法承受武圣气血的原因。”
听到这里,顾飞舟总算明白了越剑炉与魂器的来龙去脉。
他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后,道:“所以要杀死吕布,就必须拥有一把能与方天画戟抗衡的魂器?而越剑炉就是其中的关键?”
貂蝉神情肃穆,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相传此次越剑炉开炉,董卓之子董虎与吕布部下张文远都会前去。他们的目的,自然是再得一把魂器。”
“再得一柄魂器?”
听到这里,顾飞舟不禁问道:“那这世上到底有多少魂器?”
貂蝉揉了揉眉心,答道:“在史料上有记载的,差不多有上百种,但是其中很多都遗失了。而近两百年来,能铸造出魂器的,也只有这个越剑炉宗主赵罔了。而且赵罔的岁数已经很大了,这极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开炉,说不定这一次,还不止一把魂器问世。”
“董虎与张文远都想得到魂器?”
貂蝉摇了摇头,道:“越剑炉有规矩,参加剑炉测试的人,不能超过二十五岁。我推测,董虎与张文远进入剑炉,是想为董卓取一把魂器。”
“董卓!”
听到这两个字后,顾飞舟便一掌拍在了扶梯上,将扶梯都拍得咯吱作响。
貂蝉很认真地看着他,道:“你不是个冲动的人。”
顾飞舟迅速恢复了冷静,道:“我不是。”
“很好,我和瞎姨因为有其他任务在身,无法抽身,所以能去越剑炉的,现在只有你了。”
顾飞舟点了点头,神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这件事他早就预料到了,这雀斑姑娘给自己说了这么多关于越剑炉的事,自然是要他做些事情。
而这件事,他也非做不可。
因为一旦让董卓获得魂器的话,无异于如虎添翼,到时候他要杀董卓,就更加艰难了。
貂蝉接着道:“你去参加越剑炉的开炉大典,阻止董虎与张辽获取魂器这件事,你只要尽力而为就行。因为这件事对你来说,难度太大,能做成最好,做不成也千万别勉强。而最加重要的是,是你一定要学会越剑炉的铸剑心法。”
“为何?”
顾飞舟想不通,难道学习铸剑心法,比阻止张良与董虎还重要?
貂蝉抬起了头,认真看着顾飞舟道:“因为你的病。”
听到这里,顾飞舟捏住了貂蝉的两侧肩膀,道:“我的病还有得治?你没骗我?”
貂蝉脸颊微红,拿开了顾飞舟放在自己肩膀的双手,嗔怒道:“我骗你个大头鬼!越剑炉的铸剑心法名为居山,练到巅峰时,血流速度会放缓一倍,仿佛有山居于气血中一般。相传大宗师欧冶子铸剑之时,气血凝滞,状若火人。”
这个时候,顾飞舟已然明白了什么。
他低下头来,道:“最后一个问题,我的血流速度为何会变得这么快?”
貂蝉幽幽叹了口气,道:“当时你毒素入了肺腑,即使圣手都难救。我只能以燃血之法,燃尽了你的血液,再将体内的朱雀之血分了一半给你,才保住了你性命。但你非朱雀之体,所以......”
貂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飞舟紧紧抱住了。
顾飞舟抱得很紧,就像一个铁箍一般。
感受对方身体肌肤传来灼热的温度,貂蝉的耳根都红了。
片刻之后,她听见了顾飞舟有些沙哑的声音——“谢谢你。”。
顾飞舟不知道什么朱雀真血,也不知道什么燃血之法,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少女为了救他,应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乱世之中,顾飞舟从未想过还会有如此际遇。
他认为,能被义父义母收留是福,能被老拳师传授武技是福,能与阳城的小伙伴一起猎妖是福......
当这一切都被董卓与吕布毁灭之,当他以为此生都只能孤单行走于仇恨的黑夜中时,眼前这个雀斑少女,却救了他。
开始他以为对方救他,是想让他对付张辽与董虎,后来这少女却告诉他,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病。
如此残酷的乱世中,一个陌生少女如此付出,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亦或是天上掉馅饼,但是顾飞舟依然选择相信美好。
此刻他只觉得很感动,感动得很想抱紧对方,于是他便抱了。
貂蝉也不挣扎,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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