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始(第1/1页)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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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有历235年大汉帝国立国第二百二十五年汉帝刘德在位的最后一个年头天下富足仓廪充实百姓们休养生息为下一个不知何时的乱世准备着足够的人口与财富。。quanben。自幽云之北到岭南腹地正是一片清平盛世除了老皇帝时好时坏的病情让人担忧外几乎没有什么称得是坏的消息了。各个大城小城的酒馆茶肆里总是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无业游民、穿着一身破旧长衫的落魄书人和满口粗话提刀带剑的江湖闲人而大街比肩继踵走着匆忙的小贩、行人和或好或坏的马车驴车。应该说这样的景致每天都在演着此外士人们也大多高颂着皇帝陛下的圣明而默契地忽略了这年多加的一成半的农赋。帝国多下派的一成半农赋到了百姓身就是多了两成农赋这意味着那些自耕农必须要交全年所收获粮食的三分之一佃农则是要缴一半甚至更多这也意味着战争的阴云已经近了。

    天下之大大汉居中北接蛮荒之地是所谓东胡西北则是汉帝国数百年的夙敌呼兰帝国西部穿过一片绵延数百里的沙漠后便可到达西域十六国中位于最东面的楼兰国帝国疆域之南是一大片古老的原始森林里面星罗棋布地分布着无数个部族东面则是神秘莫测的大海当今在位的乃是于乌有历211登基的德宗皇帝。汉帝国沿袭周制是以天下分十三州自北而南为:幽州、凉州、并州、冀州、青州、雍州、豫州、徐州、蜀洲、巴州、荆州、扬州、交州。

    我们的故事便开始于帝国西南腹地的巴州一个临水的小县里。

    安野县城以南是一条颇为平坦的官道。眼见到了六月中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只要近了中午官道原本不多的商旅便更是寥寥无几。繁茂的树林枝蔓极多一直延伸到四围起伏不定的山峦。野草也是在官道一丛一丛地疯长着沾着泥巴在风里摇来晃去。

    “刁孩儿!莫要骑太快小心让山里野人捉去了——”官道一个驾着堆满麻袋的的马车的老男人朝着正一脸兴奋骑着一匹杂色小马的少年大声笑骂道。老男人穿着一身农夫打扮的旧衣短小精悍脸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或许是伤得太久的缘故已经乌黑而显得脏兮兮而眼睛仿佛蒙了一层雾让人有种看不清的感觉只是偶尔沉思时才露出一丝深邃而锐利的眼神教人不敢正视。

    “老叔——”刁孩儿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在前面小心地往回掉转马头而不使自己摔下去等老男人的马车追才又转过来与他并排前进走了几步问道:“这匹马是送给阿孝的?”

    “呵呵……没骑过马吧?这么快就能骑这么好是个当骑兵的好料子。”老男人笑了笑看了少年一眼。

    “我当然没有骑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刁孩儿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却也笑嘻嘻地看着老男人说道。两人“深情”地对视了没多久老男人脸的长疤便都快缩在一起眨了眨眼睛拍了他一肩膀笑说道:“这马是给阿孝的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回好容易给你弄了把军队里的好刀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刁孩儿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道:“谁说那回我不高兴了?不过那刀也着实是好比村里王铁匠大的刀好多了。再说你送阿孝马不就跟送我是一回事吗?……现在我那刀还在他手里呢?!”

    “你年纪还小是该多玩玩以后就怕没有这样的好时候了。想我了老陈年轻的时候……”

    “好了!好了!”刁孩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装作没看见他颇有些意兴阑珊的眼神摇头晃脑地地问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老不教我武功?”

    老陈狠狠抽了前面拉车的老马一鞭子沉默了一会儿追刁孩儿笑问道:“不是教了你些拳脚功夫吗?你这小子还要学什么?”

    刁孩儿撇了撇嘴委屈似地喊道:“阿孝都可以一个人进山打猎了前几天不是还打死过还几头野狼么?我爹说那可是吃过人的狼村里最好的猎人都说没办法还说什么那几只狼光活着站在我前头都能把我给吓死。我就说嘛你教的那些个功夫练了这么久还是那个花架子一点儿用都没有……”

    老陈没有一点长辈的自觉回敬了他一个白眼骂道:“你这小崽子还真是长进了?!学那么些乱七八糟的武功干什么?成天打打杀杀的不像话!依我来说就该早送你去私塾里多几本书也磨磨你的野性虽然考个功名是没戏了但早拜个好老师将来或许也能提携你一把。你可不像阿孝只能跟着我过活别忘了你还有老爹老娘眼巴巴看着呢!”

    刁孩儿摇了摇手一脸不在乎或者说神经大条根本没有在意老陈说了什么。老陈看了刁孩儿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话。刁孩儿难得安静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在马车后头骑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山口。官道到了这儿分出一了小路进了山老陈赶着马车了小路。小路杂草丛生并且坑坑洼洼极为不平刁孩儿在后边儿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下来两只脚恰好碰到一块硬石头立刻就如同断了一般疼起来。刚想叫一声却又看见前面不紧不慢赶着马车的老陈不知为何硬是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咬着牙拉着马缰绳重新了马。

    马车一路颠簸声音响得大盖住了后面的动静不过老陈还是注意到了。正刚想停下马车动作却忽然一凝反而轻轻抽了前面一马鞭子也不再回头看一眼。不久刁孩儿又重新马赶了马车一脸不爽快地大声喊道:“我说老叔你这马车这么慢让我走前面吧?”

    “也罢!也罢!”老陈笑着转过头来道:“你且快回去吧再晚你家里可要急了。”

    刁孩儿笑嘻嘻说道:“这怎么行?我一个人回也是要挨骂的你老人家可别害我……”

    老陈摇了摇头:“你不会不认识路吧?还是一个人走怕了?”

    这时小路分成两条在十几丈外又合在一起刁孩儿过另外一条路绕过马车又回到马车前面挡开打在脸的树枝叫道:“我这条路都走过十多遍了哪像阿孝你成天不让他出大山像个宝一样藏着还没去过县城呢?”

    “那你就先回去。”老陈不紧不慢地说道:“替我向你父亲带了好儿就说……恩……就说我改天他喝酒。路难走你也跟阿孝打个招呼跟他说我大约要晚回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刁孩儿吹了声口哨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马顺从地跑了起来。

    老陈看着刁孩儿骑马离开马车却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刁孩儿消失在视线里一可钟后老陈把马鞭丢在身后的车停下了马车。

    神色冷峻如刀。

    风吹过树林发出细细的响声混着知了的聒噪一齐让空气变得更加躁动起来热天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已经有了几分三伏天的影子老陈仿佛变了一个人端坐在车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大佛。

    “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么?”

    老陈的声音并不大勉强可以让旁边的普通人听见而能让老陈停下马车来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在老陈的话一说完一个中年男人便施施然从数丈远的树林里一步一步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