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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毫无生气……”
悠悠空洞的声音在直播间中响起，苏易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一块儿玉子，微笑不语。
“额……这个故事有毛病？”
静谧了许久之后，一条灰色弹幕从荧屏上悄然而过，如一颗石子投入安静湖面，引起阵阵涟漪。
‘’这是什么洞？这一群人去洞里干啥？血尸又是什么？“
一个个疑惑在众人脑海中冒起，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创新，绝对的创新。《盗墓笔记》这本书在前世网络上造成的影响力极大，如今苏易只是在直播间中轻声朗读了一段儿，就引起了众人的深思。
还有人敢说小丑只是个死文青，不会讲悬疑流小说？那么这个故事是什么？
条理清晰，悬念十足。文字朴实而真实，听来让人很容易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最关键的是，这真他妈可怕啊。
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可怕，就好像这故事里莫名其妙出现的血尸，扒皮的人。直播间中这些喷子、八卦群众哪听过这么刺激新潮的事物，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却有欲罢不能。
“我了个去，主播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怎么能想出如此可怕的故事。”
“以前我认为自己胆大无比，可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啊，吓哭了，求安慰……呜呜。“
“前面哭的带上我，以后谁再说小丑不会讲故事的我一巴掌抽死他，妈的，这不是坑爹吗！”
“哎哎哎，刚刚讽刺主播的那一群人呢？赶紧出来打脸啊，你看这主播根本就不会讲故事，一讲就把人给讲入迷了，真是个垃圾是吧？”
“吹《长灯落》？我就问一句，你们听《长灯落》的时候有害怕过吗？或者说有如此害怕吗？”
一时间，直播间的弹幕上稀稀落落地开始有了为苏易叫屈的观众，而且越来越多，开始讨伐起原本直播间中的那些喷子。
而喷子呢？
刚开始听这小丑讲故事的时候，一群人还极为傲气，认为这小丑纯属垂死挣扎。还敢讲悬疑流故事跟《长灯灭》死磕，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是，当苏易开口的那一刻，众人就有点懵了。
不对啊，这沙哑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实在是太有味儿了。与陆泽飞那清澈响亮的声音不同，这小丑的声音一听就容易让人长生一种时代感，就好像博物馆里陈列的灰白照片，有一种沧桑而神秘的气息。
“没事儿，没事儿，只不过有一幅还算凑合的嗓子而已。讲故事最重要的便是对节奏的拿捏，以及故事本身的质量问题。你一个写诗的非得篡行往小说这一个行业扎堆，是写长篇故事煽情诗吗？不扑死你算你牛叉。”
对于小丑这临场讲故事的行为，众观众可是相当不认可。均认为这小丑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讲故事也是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想撞下大运。
“没错，上次那《无题2.0》版视频让你大大地出了一把名，身上套了一层神秘光环。但是，不要以为撞了一次大运就觉得自己无敌了，垃圾始终是垃圾，就别想着翻身了。”
然而，在联盟中始终流行着这样一句话。
世界是圆的，所以它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意外。
待到苏易把《盗墓笔记》序的前几句话讲完，众人心中有些慌了。
“这……这貌似很有条理性啊！”
故事的切入点，开头洛阳铲、土夫子、神秘洞穴等等都让众人心中升起浓浓的好奇，想要听听这故事究竟是如何发展得。
但是……妈的，我们是找茬的啊。
找茬的怎么能有这种心思呢？
“哼哼，这些名词一定是这小丑胡诌的。大爷的，眼看自己要落败了，就净想点儿外门邪道。洛阳铲，洛阳铲是啥，你问这家伙儿自己知道吗？”
对此，众人心中可是无比确定。
然后……故事在继续。
苏易那时而清幽，时而骤鸣的声音在直播间中飘忽不定，众人认真地听着故事里的一切，细细思索着。
那幽幽而平静的氛围让众人心中始终毛毛地，不敢发一语。
待到故事讲完，这些陆泽飞直播间中的喷子早就失去了开喷的动力。
嘲讽人家不会把握节奏？就人家这专业而贴切的表情，细细铺垫切入的情绪，就是那二星主播来恐怕都干不过。嘲讽这故事不具有逻辑性？不具有逻辑性都把你给吓成了这样，你是在讽刺你自己吗？
总之不知不觉间，这些喷子心中都默默打定了主意。
你骂我，挑衅我，都无所谓。随便喷随便骂，反正哥脸皮厚。就是有一点，只要让我在这直播间中听主播讲故事就行了。
无耻至极，脸皮贼厚。
没错，就这样，在短短的十来分钟里，这些喷子就完成了黑转粉的全部过程。
不得不让人心生感叹，果然是人生自古皆寂寞，唯有无耻留其名。
悲哉、叹哉。
一篇序讲完，苏易先深吸了口气，然后静静的往荧屏上看去。
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最起码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那么接下来就是要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那么自然也就没有完全一致的审美观。
没错，《盗墓笔记》在前世无论是评价还是热度都相当的高，在浩如烟海的网文中也属于王者的存在。但是……橘子生于南则为橘，生于北则为枳。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这完全是两个彻底不同的世界啊，谁能肯定这一群土著自身审美能力及格，文化底蕴科技树没点歪？
所以，刚刚讲的过程中，苏易心中都是极为地忐忑，害怕这本小说，没起到应该有的效果。
“嗯，少了很多喷子，弹幕显得清静了许多。”
苏易微微点头，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再看人数。
“这……这人数真得正确？”
苏易看着屏幕右上角的人气显示，结结巴巴地喃喃。
一千名！
大爷的，这一下子就翻了好几倍啊。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刺激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