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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断鬼本就不能感情用事,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做了鬼,生前的一切勾心斗角也看开了,此时流露的自然都是真xìng情。
如果一个个怜惜过去,那可真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宁采臣只管把写好的判决交给yīn兵,再由yīn兵交给yīn魂们。这是他们的出入境许可,没有这个,地府不是他们可以进去的。单单是yīn风邪气便能吹散了他们。
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普通人的魂力是支撑不了他们在地府行动的。
不要忘了,身为祖巫的后土娘娘是没有灵魂的,这是巫族的天xìng,祖巫所化的地府拥有同样的特xìng。只有从生死簿中衍生的卷宗才能保护他们的安全。
人犯一个个判着,一千,一万……没法数,也没人去数,羁押起来,等破了这鬼众来犯,才有可能送入地府。
很快,便又转化出10个yīn兵。他们立即冲进自己同僚中。随着鬼魂的增多,做斥候的、看押的、引路的、押上堂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用。
随着宁采臣不断判审着,丝丝神力引导出来。这本是生死簿中的神位,但是在《黄庭内景经》的收刮下,也不得不吐了出来。
只等抽剥干净,便会立即列上榜单。
虽然宁采臣有着再三的不愿,但是从封神榜那传来的收刮神位的本能,还是没有停息下来。
丝丝神xìng在本子上凝聚,源源不停。
“大胆!洒家纵横江湖几十年,只有洒家吓人份,还没有人敢捉弄洒家的!你们是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一个和尚打扮的厉鬼,一下子挣脱了yīn兵的压制,猛得冲上堂去。这一扑迅捷无比,yīn兵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不,仔细一看,他使得分明丈步寸尺的小神通。堂案距离下跪之地不过两三丈的地方,化成两三步便到了宁采臣的面前。
燕赤侠他们已经派去了芥子城,那是城隍庙在yīn间的杭州城,兵丁太少,也只能以大将充数了。
面对厉鬼的逼近,宁采臣毫不在意,轻轻抬了下头,轻喝道:“退下。”
只轻轻一喝,在厉鬼耳中却不亚于雷霆之怒,只觉得有无形风起,飕忽间,便吹飞到了城隍庙外。
正所谓神威如狱,这案上神力飞舞,漫说他只是厉鬼了,就是阿修罗也突破不了。
yīn兵立即去庙外重新把他押了进来,又寻来yīn差的锁魂索牢牢把他绑定。
虽然说这押堂过审不是yīn兵的本职工作,对yīn魂的作乱,没有多少压制的手段,但是谁让城隍庙里没有yīn差了。正职yīn差让宁采臣干掉了,其他的yīn差也都逃了。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一开始去惹宁采臣的便是他们yīn差,主子都逃了,他们不逃,等着丢命吗?
可是他们不是yīn差,只是鬼众,是宁采臣给他们塑的形,现在他们竟然连小小的鬼魂都看不住,实在是丢人。
如果说凡人yīn魂是战斗力为1的存在,鬼众军是5,那么yīn兵便是10了。这么大的差距,他又怎么能不羞愧。
再想到鬼众马上就要攻城,那yīn兵恨恨地踢了他两脚。“死就死了,还敢耽误正事!”
这么会儿功夫,宁采臣把手往生死簿上虚按,生死簿自动翻转,这是生死簿的查询功能。念道:“无xìng,杭州人,享年二十七岁,死于女刺。”
女刺?
宁采臣皱眉开启深度查看,这时生死簿才显露更多内容。“你一生娶妻妾四十九人……什么娶妻妾?你不是和尚?”
按跪在下面的和尚,自豪道:“怎么样?佛爷本钱雄厚,一个两个不行,我还想娶呢?”
“你这和尚不守清规戒律,真是死有余辜!”宁采臣那个气呀!想他一介才子(虽然是抄的),天下名士(皇帝枕边人吹来的),更是风流倜傥,也不过借着故意不知对方是女xìng时,干干摸nǎinǎi,捉咪咪的暧昧事。唯一一次真刀实枪了,还被浩然正气害得半途而废。你不过一和尚,竟然娶了49个老婆。不打你下阿鼻地狱,天道何在,公理何在?
和尚却说:“施主怎能如此判案,谁规定我们和尚不能娶妻的?咱们监县的和尚就可以娶妻!”他还很自豪。
监县为三不管地带,如果他是监县人,宁采臣还真不好收拾他,不过现在吗?
宁采臣不再理他,继续批驳道:“你一生娶妻四十九人,虽有不少是心甘情愿(什么?心甘情愿?这古代女人是不是傻了?),但多数是你强抢来的,最后死于新婚夫人之手,看来,你是要到……嗯-”看了看,第八层冰山地狱,与人通jiān;第九层油锅地狱,拐骗妇女。都算符合。
不过他是娶妻,通jiān太勉强,骗婚倒是符合。“嗯,决定了,就判你去第九层油锅地狱,好好反省去吧!”
一开始和尚是不相信自己死了的,想自己一身修行,好容易娶了第49房妾室,正在行乐,怎么能死了?
但是那种神压,那种无形风,他便相信堂上真是城隍了。
这时才大惊失sè,奋力挣扎,竟然连锁魂索都吱吱做响,大声吼道:“啊!我不可能会死?我是佛修,早不入了生死籍,你们不能拿我!”
宁采臣说:“可是你现在分明就死了,不然也到不了我这里。再说谁说佛修就不会死了。”
“阿弥陀佛,俗话有云,一达那境界,便生死自安天命。我又怎么会死?”
“你都说生死各安天命了,所以死了很正常。”
“不,我的意思是我修为不差,一个女子如何杀得了我?”
看他是个佛修,宁采臣也很奇怪他怎么会死。只是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原来竟然是那女子用带了经血的月经带蒙在他头上,一剪刀刺死了他。
这不是我传出的方法吗?怎么会?
“大人,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和尚见宁采臣yīn晴不定追问道。
“不管你是怎么死的,你还是去油锅地狱报到吧!”
“什么?油锅地狱?”他仿佛这才知道自己要下油锅似的。“不不,我是欢喜佛一脉,怎么能入地狱。”
他这辩解,宁采臣还不好和他说什么,佛经他是不懂的。只好说道:“这样好了,我先判下,你能接下,说明我判得对,你得服判,可好?”
这又是地府的保险措施,即使判错了,也还有这样一个后手。
和尚听了连连摇头,说:“大人,你这一试不要紧,这可是以前一狱刑期为基数递增两番,其第一狱以人间3750年为一rì,30rì为一月,12月为一年,罪鬼须于此狱服刑一万年(即人间135亿年)。大人,这可万万试不得。要不,大人我传你房中术好了。还请大人笔下留情啊!”
宁采臣看了看卷宗,心中叹道:和尚啊!你又不早说,我都写好了才说。
宁采臣摇摇头把卷宗交给了yīn兵。不是不想要,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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