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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羽有些乏困,进入山寨后,见这些山匪并无恶意,便昏睡了过去。
齐天羽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一支修士大军正在出征,有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和蔼的对其说道:“登高者必自卑,行远者必自迩,尽管如此,我们也要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印记。”
千凝也在这支大军中,回头对其淡然一笑:“齐师兄,我们先走一步,你可要加油哦!”
年迈的石岐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其说道:“为师老了,既不想登高,也不想行远,对留下印记什么的都没兴趣,只是希望以后你能常回来给为师烧点纸,陪为师说说话。”
……
等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黯淡的屋中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柔和,一只雪白小兽正蜷在自己身旁熟睡。
在天刹遗址内,因为事发突然,齐天羽并没有好好品味气海重现的感觉,现如今终于能静下心来感受这久旱逢甘霖的舒畅。
气海被化后,体内很难贮藏足够的真气,很多时候,齐天羽都有一个错觉,自己的天灵根慢慢枯萎,逐渐剥离了与自己的联系。
随着气海的重现,齐天羽感觉到自己的天灵根比以往也壮硕了一些,而且以往失去的灵觉也再次恢复了过来。
见状,泪水模糊了齐天羽的双眼,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失去气海已成为历史,自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过他打算不恢复到筑基后期,暂时远离修仙界。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五年过去了,齐天羽的修为恢复到了筑基初期,成为了清风寨的小当家。
期间,齐天羽跟着郭凡学习了当地的语言和文字,抢了数十个为富不仁的土豪奸商和鱼肉百姓的官吏,多次打败了官兵的围剿。
虽然这些山匪都是粗犷的汉子,多数大字不识一篓,但坚守盗亦有道的准则,只杀官,不扰民,和这些人在一起,齐天羽度过了人生最为欢快的五年。
齐天羽在桃花山百里处发现了一处灵泉,此处灵气比起其他地方明显要浓密了很多,在此处修炼,能明显加快他的恢复速度。
一日,齐天羽带着雪白小兽再次外出修炼,遇到了二愣子,二愣子打趣道:“小当家的,你现在的本事已经足够大了,还那么勤奋干嘛,改天兄弟们带你进城快活快活去。”
齐天羽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嫌脏。”
“嫌脏,那也好办,派几个兄弟进城,把杨奸商的二女儿抢过了做小当家的压寨夫人,听说那丫头模样很俊,长得非常水灵……”狗蛋流着口水,也开始打趣齐天羽。
“哪凉快去哪待着去。”齐天羽说完便御剑而行,朝着灵泉飞去。
“真帅,我要是能像小当家这般能上天入地那该多好……”二愣子羡慕着说道。
这次来到灵泉这里,齐天羽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将灵泉中的灵气全部吸收掉,让自己的修为回到筑基中期的水平。
拓宽渠道并非易事,但在原先的河道上重新注入水却简单了很多,齐天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灵气在体内转化为真气,重新流入到气海中,逐渐液化。
这个过程枯燥,但并不痛苦,修炼讲究松紧有度,张弛有道,闲暇之余,齐天羽重新研究了一番斩尘剑阵,发现随着修为的提升,体内真气的充沛,自己已经可以逐步发挥出斩尘剑阵一小半的威力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灵泉中的灵气越发稀薄,齐天羽的修为停留在了筑基中期,总有一种感觉,道玉宗的功法不适合自己,有些事倍功半。
见灵泉的灵气已被自己尽数吸收,齐天羽跳进灵泉中,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新的衣服换上,深呼一口气后,便朝山寨赶去。
回到桃花山时,齐天羽感到了灵力的波动,同时雪白小兽也露出一副不安的神态,顿时有了不好地预感,使用隐匿符藏了起来,小心地潜入了清风寨。
未至清风寨大门,齐天羽便远远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其加快脚步,进入清风寨,发现整个清风寨早已被人屠戮一空,无人幸免。
雪白小兽看到满地的尸首,发出呜呜的声音,而后到处奔跑,寻找着什么,当其看到狗蛋的尸首时,竟呜呜哭了起来。
看着众人身上的伤口,齐天羽知道这是修仙的剑修所为,所有的人几乎都是一剑致命,只是不知清风寨如何招惹上了修仙界的人。
齐天羽在脑海中想象当时的画面,一个剑修站在清风寨大堂上,一把飞剑漫天飞舞,一剑一人,清风寨的人便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死之前脸上都带着绝望的表情。
齐天羽在众多尸首中找到了李天雕和郭凡二人,李天雕身首异处,保持着死亡前那一瞬间的状态,手握钢刀,怒目圆瞪,死不瞑目。
齐天羽小心翼翼地将李天雕的头重新放在他的脖子上,右手发光,轻抚过去,李天雕的头颅和身体完美如初地合在了一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齐天羽看着躺在地上的李天雕,声音有些嘶哑:“大当家的,谢谢你这五年来对我的照顾,我现在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能做得只是保持你肉身的完整,走好。”
看着满寨的尸首,齐天羽双拳紧握,沉默了良久,取出飞刀,在清风寨大堂上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将众人一个个整齐地摆放在坑中。
“大当家,军师,各位兄弟,我答应你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你们一路走好!”说完便用碎石和土将众人埋了起来,而后从山体中割出一块石碑,立于墓前。
齐天羽没有在石碑上刻字,因为他觉得清风寨的人不需要这个,也不会想要这个。
找出寨中所有的酒,齐天羽一罐罐倒在墓前,同时自己也喝了一大口,随后将手中的酒罐摔碎,大声喊道:“兄弟们喝好。”
正当齐天羽准备转身离去,寻找凶手时,山寨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很快一群官兵出现在了齐天羽面前。
看到齐天羽,一名校官说道:“果然还有漏网之鱼,小子,算你倒霉,菜市口正好还缺一颗脑袋,来人,将他给我拿下,要活的。”
校官身后的士兵纷纷抽出刀剑,涌了上来,都想第一个活捉齐天羽,拿下首功。
“兄弟们,你们不寂寞了。”齐天羽低语了一声,随后驱使飞刀将除校官外的所有官兵都穿个透心凉。
见状,校官立刻跪下哭着喊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小的不知道您是仙人,把您误认成山匪的同伙,还请仙人不要怪罪。”
齐天羽驱使飞刀停在了校官眼前:“你一口一个仙人,说,你是不是见过我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