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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陈登的一番话之后,糜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org
糜竺很了解陶谦这个人,陶谦自幼饱读诗书,也有一些治国之才,再加上资历高,若是在太平盛世,担任个一州长官,那是没有问题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陈起已经和陶谦打起来了,两人不分个胜负,绝不会撤兵,陶谦哪里懂得行军打仗,绝不会是陈起的对手,兵败只是早晚的事,陈家占领徐州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当陈家占领整个徐州之后,会生些什么事情,这才是糜竺最应该关注的。
陈登说的并没有错,不管是任何一个诸侯,都不会放任一个对自己不忠心并且力量庞大的商家,安心的待在自己地盘上做生意,所以这个时候也是糜竺该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糜竺将目光再次看向陈登:“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公子指教!”
“但说无妨!”陈登微笑着说道。
“你们若是想拉拢我,大可不必这样,据我所知,张世平也是一个经商奇才,你们攻占徐州之后,大可将我糜家压的死死的,甚至逼迫我糜家迁出徐州,将经营范围全部让给张世平,如此一来,你们一样可以赚钱,你说是不是?”
陈登思考了片刻,终于想通了糜竺的话外之音,糜竺这是怕陈家卸磨杀驴,现在糜竺所考虑的问题就是,陈家到底是真心在招揽他,还是就为了让他把陶谦的军粮断了,之后便卸磨杀驴。
陈登呵呵一笑,开始在大厅中慢慢踱起步来:“子仲,或许你多虑了,术业有专攻,每个人的专长不同,挥的效用也同样不一样,张世平虽也是经商高手,但张世平并非徐州之人,而是冀州人士,他更擅长的是做马匹贩卖的生意,对于徐州盛产的盐铁等生意并不是这么的得心应手,若是真的比试一番,子仲你还是徐州经商的第一人!”
“我二弟陈起曾经有一个提议,就是建立一个商会,这个商会全部由商人自己组成,各种生意都可混杂在其中,天下商人共聚一堂,一起讨论天下的生意!”
糜竺听了这一番话,心中是一惊一乍的,天下商人共聚一堂,共同商讨天下生意之事,这是何等的壮观,更重要的是,陈登口中所说的商会,如果真的建立成功,那势必会大大的提高商人的地位,到时候亘古不变的定律士农工商,就真的可以完全改变!
糜竺脸上的犹豫之色摇摆不定,这些神色被陈登尽收眼底,陈登知道这是糜竺动心了,但动心不代表答应,糜竺肯定还有他的顾虑。
“大公子,你说的商会还太过于遥远,我们还是先谈谈眼前之事吧,若是我背叛了陶谦,估计还没等到你们陈家打进徐州,我们糜家上上下下几千口人就已经身异处!”
陈登听后不仅皱起了眉头,这糜竺哪里是在担心什么他们自家的安危,糜竺是个精明的商人,也算是老奸巨猾之辈,这一次会面也只是秘密进行的。并没有其他人看见,所以并不会被陶谦知晓。
就算被陶谦知晓了又如何,陶谦也断然不敢马上就对糜家动手,据陈起所知,糜家家大业大,放养在表面上的门客就有一万二千余人,若是陶谦真敢把糜竺杀了,估计下邳也就要乱了。
所以糜竺之所以说出这番话,还是在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当陈家攻占徐州之后,会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糜竺是个精明的商人,什么事都算得面面俱到,这才是让陈登头疼的问题,因为陈登目前确实不能拿出什么东西给糜家作为保证,让糜家安心的投靠自己。
糜竺看着陈登的神色,知道他是把陈登为难住了,伸手一指:“大公子请坐,我不着急,你慢慢想,我就在这儿等你答复!”
糜竺话中的意思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糜竺已经松口,答应了可以投靠陈家,只要陈家给他一个保证,这让在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陈登了头,坐在一张凳子上,开始皱眉沉思起来。
一旁的史阿看糜竺敌意渐渐消失,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居然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桌子前,端起一壶茶水,直接一饮而尽。
看到史阿如此随便,糜竺倒没什么反应,而糜芳就不干了,刚想开口骂史阿无礼,但一想到史阿那一声恐怖的功夫,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史阿喝完了一壶茶水,看陈登还在苦思冥想,忍不住说道:“大公子何须如此为难,既然糜家投靠了我们,我们便要真心接纳,自古以来,最好促进两家关系的办法就是联姻了!”
史阿只话刚刚说完,陈登惊得差没有从凳子上跌下来,看到陈登这副模样,史阿赶紧闭嘴不敢再说话了,糜芳张大了嘴巴,却是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而糜竺沉吟了半晌之后,却露出了一个微笑。
“舍妹年方十八,未曾定亲,我想将小妹嫁与大公子,不知大公子意下如何?”
“对,对,小妹天资聪颖,温柔婉人,绝对与大公子是天生一对,大公子可莫要嫌弃!”糜芳呆愣了半晌之后,也急忙说道。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一时让陈登脑袋有些短路,不知怎么回答。
看着糜家两兄弟的一唱一和,史阿觉得心中好笑,
刚才糜竺轻轻地碰了一下糜芳,动作虽小,但被史阿尽收眼底,也就说这两兄弟在唱双簧。
“呵呵,这糜竺不愧是生意人,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他就把算盘打好了,陈登虽退出家主职位,不过在陈家的地位依然是中流砥柱,若糜竺的妹妹真的嫁给了陈登,估计日后糜家也会水涨船高,哈哈,这糜竺打的算盘可真够精的!”史阿心中想到。
陈登看所有人都在等他回话,也不好意思一直沉默,久久之后才说出一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等我回去请示一下我爹!”
糜竺心中大喜,陈登既然这么说,也就表示同意了,至于说问他父亲陈珪,这只是一个幌子罢了,糜竺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家财万贯,他陈珪怎么又会不答应。
正当众人高兴间,突然,门外又传来了一声士兵的报告声。
“大人,彭城送来一封加急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