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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使者带着陶谦的亲笔信,还有郡守大印来到了广陵城,宣读了陶谦的任命。
当使者将郡守大印交到陈登手上之时,陈登整个人完全懵了,他没有想到陶谦居然将郡守的位置给了他,陈登今年不过十八岁,才刚刚举孝廉,虽然有些才能,但是有何德何能能领导一郡之民,更让陈家举族气愤的是,陶谦在让陈登任命广陵郡守之时,也发了一封调令,将陈珪沛国国调往下邳,担任郡丞。
陈珪一下子从县丞变成了郡丞,这看是一个很大的飞跃,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陈珪是被软禁了,陈珪作为陈家的家主,只要有一天还在陶谦的手上,陈家一天就要受到陶谦的限制,这也是为什么陶谦敢让陈家的人作为郡守的原因。
目送使者远去,陈登等一干陈家人还是呆若木鸡,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陈起一人例外,陈起先是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
所有陈家人都对他投去了不解的目光,陈应更是怒目横对,刚刚准备质问,却被陈登打断了。
“二弟,现在父亲被陶谦软禁了,我们陈家以后行事都要看陶谦的脸色,处处受制于人,你的笑从何处来?”
看着陈家的人没一个好脸色,陈起也收敛了笑容:“大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表面上看,这件事对我们陈家的确不利。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却有不同的效果。”
“父亲为何被软禁于下邳,还不是因为陶谦看着我们陈家势力太大,生怕我们陈家起造反之心,所以才想到把父亲软禁起来,以此来牵制我们陈家。但是,陶谦却把郡守之位让给了你,也就是说,现在广陵还是我们陈家的天下!所以我想父亲在下邳只会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陈登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二弟,你的意思是,陶谦现在之所以不敢对父亲动手,那是畏惧我们陈家的强大,我们陈家只要越强大,陶谦越是不敢下手,所以父亲在下邳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陈起点了点头,对陈登的分析表示赞同。
“大哥,现在你已经是一郡之首了,有权利行使郡内一切事务,所以还请你速速将郡城内的一切事情打点好,使广陵城固若金汤!”
陈登点了点头,马上雷厉风行地开始吩咐手下做事。
陈登依照陈起的建议,先是对广陵郡的人口做了统计,广陵郡除了由广陵城这一座城池之外,还有齐县,宋县,五光县,BH县江县五座县城,总计有七万户人家,总人口高达二十八万。
另外,据统计,广陵郡的世家大大小小有十几个,一共占据了广陵城三分之二的土地,并且在三分之二的土地中,还有一半土地是未开垦过的,这个已经造成了极大的浪费。
“大哥,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们若想赈济灾民,和抵抗黄巾军,都必须要有足够的粮食,所以恳请你批准屯田制度的执行,若是不能镇压住这些世家,或者出了什么事,我陈起愿一力承担,以死谢罪!”
想要在这个群雄并起的乱世中割一块土地,兵员必不可少,而兵员的多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与粮草挂钩,如果没有足够的粮草,怎么可能养活数目庞大的军队,所以为了让陈登推行屯田制度,陈起也算是把自己的一切都赌上了。
看着陈起说的如此决绝,陈登反而笑了:“二弟,你这说的是何话,屯田制度,利国利民,有何不可实施的,为兄明日就准备将广陵城的世家全部召集起来,一起商讨屯田制度的执行,若是事情最终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方,那么最后的罪责还是应该有为兄来承担,而你应该继续带领陈家前进!”说完,陈登放声大笑,好像在说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
陈起听了却大为感动,陈登这句话已经表明了,陈登会和自己一力承担,如果将来有如此兄长辅助,兄弟齐心,合力断金,何愁不能在这乱世一展拳脚,光宗耀祖。
当晚,陈登就发布了诏令,广陵郡中稍微有点势力的世家都接到了陈登的诏令,诏令中只表达出了一个意思,无论你们家族现在正在处理何种事,明日午时,必须派出你们家族中说得上话的人,去郡守府**商大事,如若不来,后果自负!
世家权贵,看见陈登做到霸道的诏令之后,纷纷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陈登翻脸不认人,但却无可奈何,第二日午时,世家权贵还是老老实实派出了自己家族中说得上话的人前往郡守府,想看看陈登到底想说什么?
午时刚到,陈登便龙行虎步的走到了太守府内,端坐在郡守的位置,他的左边站着陈起,右边则站着陈应,三人皆是陈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可见陈家对这次会议的重视。
看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陈登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今日请你们前来,不为其他事,如今黄巾四起,天下大乱,刺史陶谦大人特许我郡守之位,让我可自行招募兵马,抵抗黄巾,守住广陵城!”
陈登话音刚落,底下马上就有人起身询问。陈起定神看去,只见其身之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腰有些佝偻,背有些驼,但是两只眼睛却是清澈无比,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此刻,这名老者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一脸谦恭的对着陈登说道:“陈郡守,前几日赵弘带领黄巾军进攻广陵城,我步家出私兵一千二百余人,战死五百余人,虽然损失惨重,但为了守住广陵城,如果郡守还需增派兵马,我步家愿意再出五百私兵相助!”
步旬说得一脸凌然,大公无私,一切都在为广陵城着想。
陈登听完直接站起身来,对着步旬就是深深的一拜:“步家主大人大量,以国事为重,登佩服不已,请受登一拜!”
“呵呵,陈郡守说笑了,我步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广陵城,誓死保卫广陵城本就是我步家职责所在,陈郡守无需多礼!”步旬还礼说。
陈起对步旬也是由衷的佩服,本来陈起还以为,广陵世家的老家主基本上都属于顽固一派,打死不愿意交出土地,没想到这个步旬竟然然这么爽快,倒是让陈起刮目相看。
“呵呵!”一声冷笑响起,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霍然站起身来,眼睛直直地看着陈登,目光中充满了不善:“只怕城郡守这醉翁之意不在酒,若只是借兵,只需派人去我们府上通知一声即可,现在亲自让我们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还请陈郡守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你的意图!”
陈登不禁邹起了眉头,对此人的无礼颇感不悦。
“龙玉展,你父亲如何教你礼数的,场中有这么多长辈都没有说话,你居然贸然出头!你们龙家的教养就是如此吗?”
还未等龙玉展回话,又是一声冷笑声响起:“陈郡守,某认为龙贤侄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如今黄巾未平,外面到处都在打仗,广陵城也是人心惶惶,我看你还是快人快语,直接说出,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好早日回去准备!”
“马员外,如若让你回去准备五百私兵,你会准备吗!”陈登反问道。
马员外是广陵城马家的家主,今年已经四十多岁,是做酒楼生意的,表面上虽然是酒楼生意,但是每当夜里,他们马家的酒楼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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