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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1004896846&cid=343194124 我在哪?意识还很模糊,脑袋重的像被人压了块石头,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似乎被吊上了铅锤,徒劳的尝试了几次之后,只能无奈的遵循本能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我是谁?好像想不起来了,怎么有两个声音在重复,还是两种不同的身份信息。好像是去干什么?兼职?不对,应该在战场上!但是和平时期哪里来的战场?但是……好像是出了车祸?还是遇到了爆炸?
还是想不起来,不过这次终于战胜了沉重的眼皮,勉强可以睁眼了。第一眼看见的是蓝色的天空,不过那一层缥缈的烟雾很碍眼,给天上带了一层黑色的薄纱。
眨巴两下眼睛努力适应一下,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确实有地方在冒烟不是眼睛出了问题。然后大脑开始下令,试图移动身体,这个视角很明显自己是躺着的。不过身体传来的酸痛感差点又让脑袋挂机,似乎全身都被大锤砸过一样,没有一块骨头不疼的。而且身体明显的感受到了压迫,似乎不止一个东西压着自己,应该是人或者其他的什么动物,从触感上来说不像是石头,但是没有正常的温度。
怎么被车撞一下就成这样了,难道被撞的不止我一个?刚刚冒出这样的念头,恢复工作的鼻腔收到了一股浓厚的腥味,就像身处一个露天屠宰场一样,略微的伴随着腐臭,看样子还是那种没人收拾的屠宰场。
尽管没有想起个人信息,但是此时感官收集到的信息告诉他这明显不是那个平静的社会。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暂时想不起来就不想,目前的状况似乎并不太好啊。
睁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身体的酸痛依旧没有缓解,但是至少有点力气活动一下了。勉强抽出被压着的右臂,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淹没了神经,看来右手的情况不太妙啊。至于左手,被压得死死地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现在不确定左手还在不在。
休息一下,然后努力将右手举起来,很好!没有出现断臂的情况,手上有一处贯穿伤而已,勉强活动两下手指,看样子还能用,就是行动有些迟缓而已。咬着牙搬起压在左手上的重物,趁着那一丝缝隙的机会将左手抽出来。不过很简单的几个动作,但是整个人似乎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一样虚脱。
气喘吁吁的躺在那里,努力控制住打架的眼皮,这个时候可不能睡,刚才的几个动作眼睛可捕捉到不少信息,至少被染红的手臂告诉他这里可不是什么能睡觉的地方。
很幸运,左手只是被压麻了而已,恢复一阵之后可以正常工作。靠着双手的努力勉强将上半身支撑起来,抬起沉重的脑袋换股四周,周围的地势很平缓,视界开阔。
正是如此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他处于某个战场,某个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场上,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某一个交战势力的,只不过现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的军服变得异常肮脏。
层层叠叠的尸体一直铺到视线的尽头,交织在一起的交战双方或者是几方将这一片区域填满了——以躺着的形式。
来年这一片土地一定格外的肥沃,不知道怎么地,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支撑不住的左手在缓慢的向后移动,突然碰到一个冰冷的物体,金属质感的冰冷。
枪?!低头看下去居然看见了这个,外形很长,超过一米五,和那种老式的栓动式步枪差不多,还有外接的刺刀。好吧,不管这么多,目前离开这里这才是最紧要的。
捡起一只“步枪”,暂且这么称呼吧。撑在地上借力试图站起来,然后腹部撕裂的伤口告诉他没这么容易站起来,看着重新形成的一道血痕,不由得庆幸,伤口再深一点就是开膛了。
至于站起来之后,发现脚踝也受伤了他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了。撑着拐杖大于防身用途的步枪,开始一瘸一拐的离开这里。不知道那边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亦或是双方两败俱伤,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这么久了也没有见到打扫战场的人,食腐动物已经开始聚集。
天上看不见兀鹫和乌鸦,它们已经吃了一顿了,现在准备开始第二顿;地上的狼群在战场边缘试探,天性谨慎的它们还没这么容易被食物诱惑。
得快点离开,不然就得和这些家伙打交道了。撑着拐杖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分,至于脚踝的抗议就当做没听见。头昏脑涨的也没有明确方向,找准了一个方向就开始前进,不管哪里离开才是当务之急。
蹲在尸体上消食的秃鹫被身边的动静惊醒,抬起头懒洋洋的打量了一下那个步履蹒跚的身影,然后又把脑袋缩了回去,食物紧缺的时候多吃两口才是正事,至于这里是不是又多了一个竞争者,这才不是它关心的问题,反正目前吃的东西够多。乌鸦被惊走之后,还试图攻击了一下,发现猎物会反抗就没有再理会,这个时候吃哪个不是吃啊。
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老长,看着投射在前方影子,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战场中心,边缘是狼群的地盘,心急的野狼已经吃的肚子发胀了。看见一个活动的食物走了过来,野狼自觉的让出一条路,这个时候没必要费精力去捕猎,地上躺着吃不完的猎物。而且那个还在活动的家伙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但是动物的本能告诉它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反正他不会对进食造成干扰。
感受到周围注视的目光,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狼群中,不过没有一只狼走出攻击举动,也许它们认为这个家伙并不具威胁。该庆幸吗?不知道是敌人还是友军的尸体帮他逃过了一劫。
一只吃的肚子胀起来的灰色野狼刚好抬起头,四目相接,双方对视一会儿之后,对方率先走开,舔了舔带血的嘴角,下巴上被血液站在一起的毛发很不舒服,晃了晃头扭头离开。目送着这个“礼貌”进食者离开,该走了,再打扰对方那就该留下了。
离开交战区域之后,走进一片林地才稍微放松一点,树林天然的隐蔽特性这时候是难得的安慰。这时候才发现喉咙和火烧过一样,嘴巴里分泌不出一点液体,夜幕的降临让本就受伤的身体更加虚弱,夜晚的寒冷在侵袭着自己。水,食物,还有光明,不然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走了一阵,运气不错!居然听见了流水声,附近有河流!至少可以补充一点水分,然后清洗一下发黑的伤口。但是,靠着一棵树摊坐着,已经走不动了,听见了流水声,但是没有一点力气走过去了。而且伤口似乎没有自己愈合,一路过来的血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失血带来的低温让脑袋晕沉沉的,靠着冰冷的树皮,苦笑一下,不过是多挣扎了几个小时吗?那和留在哪里有什么区别?